???
苏渔大叫着后退,猛然发现对方也在大叫着退了一步。
嗯?
苏渔愣了愣。
他退了?而且跑的比我还快?
这是怎么回事?
不会是钓鱼呢吧搁这?
难道是想把我骗过去再用威压震傻我?仙灾都是如此狡猾的么?不过想想也不至于吧,空间就这么大,他想玩晕我应该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犹豫了一会儿,苏渔还是抖着胆子前进了一步。
剑客神色慌张的后退了一步,将剑竖立在身前:“你,滚开点,别过来。”
苏渔又迈出一步,剑客便赶紧后退一步。
苏渔再迈,剑客又退。
都快挤到墙角瑟瑟发抖了。
他在害怕我?
苏渔不敢相信这一事实。
苏渔想了想,转过身退了几步,然后迅速又冲了回来,呜啦啦地对剑客做了个鬼脸:“略略略......”
“啊呀呀呀!你别过来啊别过来!”
剑客吓傻了,拿着剑乱挥乱舞,好像一个打着猫猫拳的小孩子。
苏渔往自己的身后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啊。
这家伙怕什么呢?神经病吧?
苏渔想了想,迈开步伐朝着剑客跑去。
剑客几乎吓疯了,剑都不拿了,沿着一层的楼圈拼命地跑。
“哇呀呀。”苏渔在后面嗷嗷叫地追。
“啊滚啊滚啊!”红衣剑客仰头泪奔。
苏渔追了一圈又一圈,红衣剑客逃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苏渔跑不动了,这个红衣剑客还在‘滚啊滚啊’的绕圈狂奔。
苏渔喘着粗气,看准时机,伸出一只脚。
啪!
红衣剑客平地摔了个狗吃屎。
苏渔不再逼迫,气喘吁吁道:“这层楼的令牌,给我。”
红衣剑客不顾脸上的黑印,哆哆嗦嗦地点头,慌慌张张地从怀里掏出一枚青色令牌,好似拿着火炭烫手般,急不可耐地丢给了苏渔。
苏渔接过来,放进大袖里,挠了挠头。
这就是人级仙灾?
感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恐怖啊?
苏渔看着剑客,指着自己问道:“我有灵根么?”
剑客摇头。
“命格呢?”
还是摇头。
“文气呢?”
剑客想了想,摇头。
苏渔想到了一个可能,“那我是武者?”
剑客翻了个白眼,摇头。
“那我啥也不是?”
点头,快速点头,点了还不止一下。
虽然好气,但他说的确实是实话。
“那你为何怕我?”苏渔怒喝。
剑客默默的心想,明明是我怕你,怎么搞得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
他缩了缩脑袋,死活不答,只是指了指苏渔的身后。
“?”
我后面有东西?
苏渔皱起眉毛,回头看去,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
看着这个人级仙灾的可怜样,苏渔也没有在难为他。
考虑到这是在测试,虽然这个幻境是立足于这个鬼级仙灾的一抹灵识之上的,但毕竟不是剑客本尊,得饶人处且饶人。
苏渔看着这名剑客,说道:“你给我讲讲关于仙灾的事情。”
剑客点了点头。
不多时。
苏渔离开这里,朝第二层楼走去。
......
楼外,黎落秋千走过来走过去,一脸不安。
骆童仰面躺在漂浮云团之上,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嗤笑道:“还在担心你儿子呢?”
黎落秋千瞪了他一眼,然后求救似的看着虫姬,语气可怜:“阿虫......”
虫姬道:“你相信他吗?”
黎落秋千叹气道:“相信归相信,但不知道他能够到达哪一层嘛,更何况......”
更何况,这么久了还没出来。
如果真的连人级都过不了,这个时候已经该出来过了。
尽管不愿意去想,但黎落秋千还是害怕那个万一。
这些年来,被仙灾给吓傻的,被仙灾威压给镇傻的,还有到考试结束才发现吓晕倒地不起的,不计其数。
登楼测试经常被灾官们戏称成为鬼门关。
黎落秋千坐在地上,抱着胳膊,落寞地想着:“听天由命吧。”
......
苏渔登上了第二楼层。
这间楼层的周围刻下了更加繁复的纹印,提示着危险程度正在上升。
通过刚才从剑客那里获得的信息,苏渔大致了解了仙灾级别的定义范围。
就拿身为人级仙灾的这名剑客而言,他能够轻轻松松让一个城镇下的所有村庄灭亡,实际上身为匪盗头子的他,确实也是这么干的,所以才会被白玉京给逮起来判罪。
鬼级仙灾,则可以轻松灭亡一座城池。
帝级仙灾更为可怖,举手投足之间便可秒掉一个国度。
神级仙灾则会直接或间接地导致一座大洲的灭亡。
所以有时候,哪怕神级别的这些大佬们没犯事儿,白玉京京主也会提前出动御杀绣衣成员,把他们请过来喝茶,力求做到有备无患。
天地难能够直接毁灭一座天下,唯独京主能够抵抗一二。
而无,足以灭世。
乖乖,难怪这白玉京要招收新灾官预备着,灾官们天天面对这些级别的仙灾,危险程度就好比在刀口上行走,指不定哪一天一不小心就被带走了。
也正是如此,这个职业才会受到百姓尊敬。
苏渔踏入金属门扉之中。
楼中央盘踞着一只庞大的千足彩纹蜈蚣,其身体呈现出彩虹般斑斓的色彩,黑色肢体散发着铁块般的金属色泽。
它在楼中的大柱上游动爬行,一吐一吸之间,浓重的毒雾将楼层里的花草树木全部腐蚀殆尽。
毒气也飘到了苏渔的身上,并无实质伤害。
只能说幸亏这是幻境生成,目的只是为了让考生感受一下仙灾们的恐怖威压,若是把这只鬼级仙灾的本尊给抓来放这里,想必谁来测试谁当场嗝屁。
毒雾只是幻象,没有实质伤害,但味道相当不好受。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用鲱鱼罐头的汁水煮榴莲,然后杂货店的老板顺便往里面撒了一泡陈年老尿。
苏渔捏着鼻子,往前走了一步。
好似惊扰到了什么,这只庞大的剧毒蜈蚣凶猛地咆哮起来,嘶吼起来,狂舞了起来。
它挣脱了用来捆绑它的金绳,就连困住千足的锁链也哀鸣断裂,繁复的封纹爆发出璀璨金色的光芒,向这只巨大的蜈蚣镇压而来。
然而它无惧那光芒的镇压,带着以死明志的气势,铺天盖地地涌了过来。
它在愤怒、它在狂躁,斑斓彩色的身躯疯狂扭曲着,千足齐齐颤动,发出暴风席卷着森林的刺耳噪音。
然后它......把一枚红色令牌......浑然不甘心地......吐到了......苏渔的手中。
接着迅速缩了起来,再也不动。
这一套下来行云流水,让苏渔都没能反应过来。
看着掉落在手里的令牌,苏渔戛然停住了,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面色古怪至极。
它这,就是你拿了快滚的意思?
这一只鬼级仙灾,居然如此......圆滑?
就这么简单?
苏渔看着手里的过关令牌,不禁陷入了沉思。
他总感觉事情不太对劲。
于是又忍不住又往身后看了一眼,依旧是空荡荡的。
黎落秋千不是在骗我吧,这帮仙灾哪里有传说中的恐怖,就跟看了场3D恐怖电影一样,除了特效拉满,剩下的啥也不是。
苏渔摇了摇头,朝着第三楼走去。
第三楼的帝级仙灾是一只九尾妖狐。
见到苏渔来了,她二话不说,化为妖媚的人形形态,端庄地施了一个万福,然后主动上交了令牌。
“公子请笑纳。”她笑盈盈地说,说完还不愿意走,一副愿君采撷的模样。
我这是开了无双模式了吗?
苏渔接过令牌,挥手让九尾妖狐回去,面色越发古怪。
“等等!”苏渔叫了转身离去的妖媚女子。“我有事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