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流风听后高呼道:“陛下此话与昏君无异,还请陛下三思而行。”
跪着的众大臣也齐声大叫道:“请陛下三思而行!”
慕南笑而不语,又坐回了王位,勾手示意一旁的蓝灵,继续喂他吃葡萄,然后对凌星说道:“将查到的东西交给魏公公,让他宣读。”
凌星示意身后的两个士兵,将手的书信交给了魏公公,魏公公的声音再次在宣政殿内响起:
“闵州刺史曲乘风勾结当朝右相元流风企图谋反,两人来往的书信如下:
慕南已死,你我共谋大事时刻将至,共同扶持博山登基,你我皆为开国功臣!”魏公公将一封泛黄的纸张打开,平静的念道。
就这么简单的两句话,一时间如同一颗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湖面。
慕南勾了勾嘴角,说:“闵州刺史-曲乘风可在?”
跪在底下的曲乘风颤颤巍巍的开口道:“回陛下,臣没有,臣万万不敢行谋逆之事,臣是冤枉的,还请陛下明查!”
慕南眼神尖锐的看着众人,道:“呵~无论证据如何确凿,你们也有理由将黑的说成白的,你们都敢集体奏,逼着孤禅位,现在怎么又一副无辜的样子?
既然如此,孤也不必太讲究什么证据了,毕竟你们亲笔书写的请奏禅位书,就在那堆着呢。
看来,孤也得做一回昏君了,来人!”
殿外的南云军闻声而入,恭敬的行礼道:“卑职在,陛下请吩咐!”
慕南毫不犹豫的说道:“闵州刺史曲乘风涉嫌谋反,证据确凿,将他就地斩首。”
曲乘风听后吓得双腿发抖,急忙看向了元流风,看着元流风一脸难以置信的呆在原地,于是急忙向慕南磕头,大叫道:“陛下,我冤枉啊,陛下,一切都是元流风指使的,微臣是无辜的,陛下,饶命啊。陛......”
曲乘风话还没说话,脑袋已经掉在了地。
殿中众人见此情景,都不免一阵心惊。
此刻的慕南眼神十分笃定,他看向底下众人,道:“俗话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也别说孤不给你们机会。
孤现在就给你们一次机会,案桌的这些折子,主动将它收回去的人,孤今天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话说完后,便不再出声。
殿中大臣听到慕南的话,开始几人交头接耳,互相商议着。
慕南见此不忘说道:“你们只有半个时辰,要是半个时辰折子还在案桌的人,呵~”
众大臣听后讨论的速度不禁加快了起来。
凌星见此,有些不明白的看向慕南,问道:“陛下,为何不将那些反抗于陛下的人全部杀了?”
慕南有些无语的看着凌星,说:“杀人并不能解决所有事,我还能把这全天下的人都杀了?”
凌星脱口而出:“可是北顺军不就全杀了吗?”
慕南严肃的摇了摇头,说:“那是完全不一样的,那些北顺军视我们为杀父仇人,没有丝毫原因便会要了我们的命,
这些大臣不同,他们都是南云国的人,做臣子的都是谨小慎微,不能行差踏错半步,才能到今天这个地位。
他们只是在南云国君王人选犯了糊涂,倒不是什么大错,威慑一二就行,也不妨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要是他们实在是冥顽不灵,再做他想也不迟,而且孤也习惯了凡事多给人一次机会。”
凌星所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这半个时辰里,魏公公令那四个小太监将案桌搬到了大殿中央,无数个大臣来回穿梭着,争先恐后的往大殿中央挤,生怕错过了时间。
很快,半个时辰已到
众大臣瞬间跪作一地,慕南看向元流风,问:“今日元流云和元博山怎么没有来呢?”
元流云恶狠狠的看着慕南,道:“回陛下,臣的兄长和侄儿今日突感风寒,害怕传染了陛下,所以抱病在家。”
慕南笑了笑说:“这么巧啊?两父子同时抱病?”
“风寒本来就容易传染,而且他们是父子,走得近了些,这不足为奇,陛下。”
慕南不以为然的说:“这样啊,孤还以为他们正在领兵围城呢?”说着便笑眯眯的看着元流风。
元流云看着眼前的慕南,心里紧张得不行,他脑子里不断的想着,慕南到底只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知道了什么?
一切他都安排得万无一失,慕南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想到这,他不禁开始放松下来,可是还没放松多久,就见殿外几个熟悉的人影缓缓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