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琰如洪荒猛兽般空手碎刀,一脚把人踢飞十数丈。
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被震撼到无以复加。
半饷众人才缓过神来。
只见祝龙连忙跳下马,跑到祝彪身边假意悲伤道:
“哎呀!我的兄弟哟,你怎么被人打得咱娘都认不出来了!”
祝彪的头颅刚才被朱琰踩在地一番碾压,早就破了相,这会儿更是肿胀成猪头人鬼不分。
祝龙猫哭了耗子一阵,却一滴眼泪也没有。
他生为长兄却从小被祝彪欺负到大,他爹祝朝奉更有把家长之位传给老三的想法。
以前他敢怒不敢言,现在这个兄弟废了,他就要翻身了,这是大喜事,他怎会悲伤,就算流泪也是高兴出来的。
挤不出来眼泪的祝龙害怕被人看出内心想法,说他凉薄、没有兄弟情义,当下向着李应和扈成拱手:
“李庄主,扈兄弟,咱们三家同气连枝,我兄弟被人打成这样,你们可不能坐视不管呀!”
扈成撇了撇嘴,把头转向别处,刚才他被祝彪威胁的那口气还没咽下去呢?
让他管,他拿什么管,那少年手段那般恐怖,他不远远地躲开,就已经够给面子了。
李应抬头看了看天,忽然说道:
“咦!是不是要下雨,杜兴,我前几天收的那批布还没放进库房吧?”
众人抬头向,这晴天白日,万里无云,哪里有雨?
鬼脸儿杜兴识趣回道:“回主人,还没呢,一直在等您吩咐,眼看这雨就要要来,咱们得赶紧回去了!”
“要的。”
李应悠悠调转马头。
他可不想掺和这事,他的人生格言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家和气生财。
更何况扈家庄仗着有官府照应,一直作威作福,以三家首领自居,他早看不过眼了,如今祝氏三杰去了一杰,他乐观其成。
再说刚才那小郎君的飞刀技巧着实出神入化,他拍马都赶不。
找死的事,他是不会去做的,如果不看以往情面,他还想去结交朱琰一番。
见两边人马都不肯帮忙。
祝龙没着,他自己也不敢,只好对朱琰放起狠话: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完,报名号,这场子我祝家庄早晚会找去。”
说完有觉得话放得有点狠,于是从心道:“你不用说了,说了我也不信,你的身份我祝家庄早晚会查到,只要查到...查到...”
查到会怎样,他也说不出来,反正他不会去查。
这时却听朱琰朗声说道:
“那你听好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爷爷我姓朱名琰,家住郓城县朱家村,要来找场子,爷爷随时恭候。”
祝龙一脸郁闷,人家就说个场面话,你咋还认真了。
又一想不对呀,一开始他报的不是这个名字,于是说道:
“你刚才不是说自己叫王师冲么?”
“我刚才说过么?”
“说过呀!先前我说你算哪根葱,你说你叫王师冲。”
“哦,那我现在告诉你,我叫朱琰。”
“什么朱琰?我不信,肯定是骗我,是怕我们去寻你报仇,所以就编了个假名,其实你的真名就是王师冲,对吧,好!我记住了,走着瞧!”
祝龙自顾自说,一副识破奸计的表情。
朱琰也没办法,只好说:
“那你去找王撕葱报仇去吧!”
......
祝龙得了个假名,让人抬起祝彪,匆匆返回祝家庄。
这边李应听到朱琰报的家门姓名,心中忽然一喜,连忙调头催马过来。
“你刚才说你姓朱,家住郓城县朱家村?”
“没错!”朱琰冷声道。
“那美髯公朱都头是你什么人?”
“正是家父,不知有何见教?”
李应得到答案心中更加畅快,连忙说道:
“嗨呀!竟然是故人之子,我与你父是有交情的,见面也以兄弟相称,你当称呼我一声叔父。”
朱琰只拱了拱手,却没叫出声,毕竟刚才还两阵为敌。
李应见他不冷不淡,也不在意,连忙下马过来示好。
“你这孩子太见外了,相当年我与你父一见如故,我敬佩他急公好义,他敬佩我...敬佩我...”
朱仝敬佩他什么,他自己也说不好,他这人除了钱多,为人圆滑,别的好处也没有。
“反正朱兄对我肯定也是有敬意的,我俩虽然不是生死弟兄,但交情也可过命,既然到了我的地头,我该尽一下地主之谊,随我回家吃酒去吧。”
“吃酒就不必了,我才刚与祝家庄结了仇,现在去你家做客,你以后会很难做的。”
“我去他祖母的祝家庄,我扑天雕何时鸟过他们,贤侄你放心,以后在郓州我罩着你,谁敢寻你晦气,我扑天雕李应第一个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