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嘴八舌中朱琰进入一处大宅。
大宅客厅中一个老员外安居正座。
看到他,李应立刻前打趣:“外面都快乱成集市了,你这老小子倒是坐得稳如泰山。”
老员外呵呵一笑:“我今天可不就是泰山么?”
“哈哈,没错,没错,是岳丈老泰山。”
李应哈哈大笑。
老员外抚须自得。
一番调笑中朱琰得知了这老员外身份,当下长身一躬。
“小婿朱琰,拜见岳父大人。”
这老员外正是扈家庄庄主扈太公。
扈太公坦然受了朱琰这一拜,然后前把他扶起,不住地下打量,一脸稀罕之色。
“果然生得玉树临风,看来我当初的决定果然没错呀!”
“太公谬赞。”
朱琰没有再称呼岳丈,毕竟还没婚聘,行见面礼时叫一声,表明一下态度,意思到了就行,再叫就显得轻浮了。
“老夫一生从不虚言,你确实当得起玉树临风这四个字,其实当年仓促间定下婚约,这些年老夫也是忐忑,生怕你生得不好,如今老夫终于释然,总算对得起我这老闺女。”扈太公欣慰道。
“何止对得起,你家三娘子简直是大赚特赚,老子做了这么多年生意都没她赚的多,妥妥的金龟婿,万金不换!”
“哈!哈!哈!”
听着李应羡慕又嫉妒的语气,扈太公终于绷不住老泰山的架子,哈哈大笑起来。
几人在会客厅一番谈笑,不一会管家来报酒席准备好了。
众人换到宴客厅,只见一张大桌摆了十几盘菜,都是常见的家禽畜生。
李应看到这,立刻不高兴了。
“我说,老扈,这也太寒酸了点吧,女婿第一次门就给吃这,我这当叔父的可不答应了。”
扈氏父子两人面面相觑,都面露尴尬之色。
“一点不寒酸呀!这不很好么?有鸡,有鸭,有鱼,有羊,已经相当丰盛了呀!”朱琰看着桌的菜不解道。
“贤侄你不必为他们开脱,这种规格怎么能对得起你这乘龙快婿,还好我有准备。”
他话刚说完。
只见杜兴快步走进来说道:“主人,东西都带来了。”
“好,提进来吧。”
接着便见十几个壮汉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摆吧!”
李应也不问询扈太公,擅自做主让人将食物摆到桌,有点喧宾夺主的意思。
食物才摆了一半,桌子就放不下了。
李应又让人把扈太公准备的饭菜撤下。
完全没看到扈氏父子已经脸黑如墨。
食物齐,挤挤挨挨,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
嚯!好丰盛呀!档次果然不是扈家准备的饭食能比。
朱琰盘点了一下。
这桌有桌有五种水里游的,六种天飞的,七种地跑的,果子糕点南北俱全。
另有山珍海味。
狸唇熊掌,鱼翅燕窝,银耳猴菇,鲍鱼海参。
“事起仓促,我庄中只有这些,简陋的很,大家将就一些吧。”李应凡尔赛道。
听他说这话,扈氏父子的脸又黑了几分,没好气道:
“李庄主你这是到我扈家庄摆阔来了?”
“扈老哥,看你这话说的,不过是些许口舌饱腹之物,何来摆阔一说?”
“对你来说是些许之物,对于我,可万难置办得起!”
“嗨!何必分你我,我的不就是你的么,你要用只管到我庄中去取。”
“怎好平白无故地享用你的东西。”
“我说扈老哥呀,你也太外套了,咱两家什么关系?我大侄子是你的女婿,咱们是一家人呀!”
李应把关系拉的这么近,扈太公这才看明白,他这时冲朱琰来的,他这是要拉拢朱琰,所以才卖力气搞这一出。
朱琰何尝看不出来李应这是在拉拢,早在回庄的路他就已经把李应看得明明白白。
但这又有什么不好呢?这说明李应重视他。
一个人被重视有什么不好呢?
其实他也重视李应,这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物,而且武力不俗,是一个能担当一面的人物。
他就是不拉拢自己,自己也要想办法跟他搞好关系,早晚收为己用。
想到这,朱琰开口道:“都是自己人,大家就不要客套了,否则等会菜都凉了。”
贤婿都说话了,扈太公也就不再纠结。
几人推杯换盏,大快朵颐起来。
朱琰因为刚在梁山喝过一场,所以饮酒不多。
李应似乎也没有酒兴,一边喝酒一边地啧啧啧地弄唇,好似这酒不能尽如人意。
扈太公看他这个样子,面色又是一僵,开口问道:
“怎么了李老弟?我庄这酒也不能如你的意?!”
李应连忙解释:“李老哥不要误会,酒是好酒,我尝的出来,是十年以的老酒,味道不错,我庄子里也就这个,是我个人口味的事,我这人呀,喜欢喝烈一点,有劲道道的酒。”
扈太公这才释然:“这样的酒可不多呀!”
“对呀,我李应这些年我走南闯北,只在一个荒野小店喝得过瘾,那小店名字也怪,叫三碗不过岗,可我一连喝了八碗呀,喝得那叫一个美,只可惜那店家怪得很,只让堂食,并不外售。”
原来李应喜欢喝烈酒,朱琰心中一动,飞天茅台派用场了。
“原来李叔父和我一样喜欢喝烈酒。”
“哦?贤侄也是这般口味。”
“当然,平生所愿就是喝最烈的酒,娶最美的妞!”
“喝最烈的酒,睡最美的妞。”李应跟着念了一遍,不由放声大笑:
“贤侄果然性情中人,不知三娘子在你眼中美还是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