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嗡~~~”
“叮嗡~~~”
“叮嗡~~~”
金玉声声彻,时到罄声间。
良时已至,不能耽搁,众人纷纷走出帐篷。
“群贤毕至,雅达咸集,张某很荣幸能够主持此次文会。”
“本次文会品诗赛词,以彰显我济南府文运昌盛,诗词好坏由本官和本府名士共同评判,请各文社派出代表来到场地中央。”
各文社代表雄气昂昂走到桌前坐下。
“虽然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此次文会总要分出胜负。”
“请听第一题,第一题还是沿袭惯例,写重阳诗词一首。”
“获胜第一名可由本府举荐进入州学内舍,一炷香时间,开始!”
张太守命人点香。
虽然说给了一炷香功夫,但大多数人都是提笔就写,显然是有备而来。
朱琰连忙在脑海中检索重阳诗词。
翻看了遍发现重阳名诗都让唐人写尽了,名词都在李清照手里,而且闺怨之气太重,至于元明清的又略失文采。
咿!宋江竟有一首记录在案,呕,又虚又舔。
朱熹有一首水调歌头有点意思,本家的,借来一用。
一声笔墨伺候,挥笔苏体写下。
江水侵云影,鸿雁欲南飞......尘世难逢一笑,况有紫萸黄菊,堪插满头归......无尽今来古往,多少春花秋月......与问牛山客,何必独沾衣。
这首词是朱熹不可多得的精品,全词表达乐以忘忧的意趣,带有儒家天人合一的哲思。
这些个做评判的半大老头最吃这一味,这一局妥妥能赢。
一炷香时间到,吏人将文稿收走。
“第二场有请云慧大师出题。”
云慧大师稳步走来,一副庄严宝相,正是此前观看朱琰蒙目下棋的金袈碧裟老和尚。
“此等盛事,出家人僭越了,既如此便以人间事出题,人生世间唯一个情字最难勘破,便以情字为题。获胜者老僧会赠与他一件宝物。”
说着云慧和尚从袖间拿出一块黝黑令牌,众人一脸嫌弃。
“这令牌是我从一位波斯僧人处获得,此物非金非玉,却坚硬无比而且,水火难伤,想来是极其珍贵之物。”
“一炷香时间,点香!”
老和尚宣布以情为题,下面的比赛者腹语连连。
“一个和尚让写什么情诗,害我白准备佛教诗文,不务正业。”
“还好我相好的多,经常拿来哄人,简直信手拈来。”
“一呀伸手摸呀....二呀伸手......十八伸手......咿!我为什么会想到这些?”
“贼和尚,人家才十二岁,怎么写情,我热你祖宗。”
朱琰暗喜又是道送分题,不用检索诗词他也能写出来。
入山投谒得道僧,求教师说因明。
......
曾缕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这回他选择用赵孟頫的赵楷书写,赵体苍劲浑厚宽绰秀美,既有庄严法相又潇洒天真,用来写佛又写情最合适不过。
这一局又妥了。
正在众人绞尽脑汁、抓耳挠腮之际,评委们则在认真评赏一篇诗词。
“嗯!不错,虽然略欠火候,但已经摸到境界了。”
“还行,到底是年轻了些,为赋新词强说愁。”
“你们来看看,这是梅雪闻的诗文,不愧是年轻一辈魁首,这等诗文便是到了汴京也可以一较长短。”
“不错,不错,我看可以将这首词评委第一了。”
“嗯,我看行......”
“呜......”
正在大多数评委要一至评选出第一篇第一名时,却见张太守捧着一份诗稿嚎啕大哭。
众评委赶紧为过去一探究竟。
“张太守为何如此悲恸?”
张太守擦干眼泪道:“让诸位见笑了,实在是因为看到恩师遗韵,一时情不自禁。”
“诸位看这篇词稿,笔力遒劲,行书洒脱,便如我师东坡先生亲笔写下一般。”
“再看这篇词文字里行间的旷达之意,这更让我想起当年跟随我师春日出游。
当时归途遇雨,我等只觉狼狈不堪,只有他老人家潇洒自如,竹杖芒鞋,轻蓑烟雨,一任平生,何等豪迈,只可惜…唉!当此怀思佳节,又见此佳作,让我怎能不思念他老人家?!”
众人一一传看诗稿,登时赞不绝口。
“好字!”
“好词!”
“果然有东坡遗韵!”
“此中有我儒家真意!”
“大才呀!此篇当为首魁!”
“写词之人是?”
......
跪求评价!跪求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