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堂的心中鄙夷,嘴难免说些讨人嫌的话:
“咱们鐢楼的酒食可贵!几位不管点些什么,可都要先付银钱。”
“次来可没有这规矩!”乐和听罢皱起眉头。
“娘的!看人下菜么?爷爷们会少你这几个酒钱?”
武松也是个爆脾气,最怕人瞧不起他,当下大吼一声,薅住伙计衣领。
他声音震耳,一堂的人都向他们这里看来,看店打手们也围了过来。
朱琰连忙拦住他,说道:“武二哥休与这小人一般见识,咱们是来寻快活的,不要因此失了兴致。”
说完朱琰翻手变出一锭金子拍在桌,这金子有五十两重,放在桌熠熠生辉,满堂人看得眼都直了。
宋朝金银产量低,金子虽然价值高却并不是流通货币,市面金子很少,这么大一块金子更是少见。
“但有好酒好菜只管来,换人伺候,你就不要站在这碍眼了。”朱琰呵斥道。
这时在一旁观看地管事旋风般就冲了过来,一脚将跑堂伙计踹倒,骂道:“滚一边去,没眼力的东西!”
又转头喜笑颜向朱琰等人作揖讨好:“小人亲自伺候!眉寿仙醪、琼浆玉液,凡是东京城里有的咱这都有。”
“天飞的、地跑的、水里游的,只要几位爷爷想吃,咱们都能烧治出来。”
朱琰拇指弹出一颗银稞子。
“赏你的!你这店里但有好的,只管安排!”
管事准确接住,更加卑躬道:“您就擎好吧!新调教了几个青倌人都是好模样,这就给唤过来。”
“另外,今日东京城来的名角赵元奴赵大家将会在本处登台,小的去请示下,看一看能否请来敬一酒。”
管事说完卑躬告退。
“让哥哥破费了,本该我这当兄弟的做东。”
管事告退后,乐和一脸羞赧。
他原以为自己经常在这种地方厮混,能够很好的照顾一下大家。
却没想到这个刚认的哥哥如此遮奢,一来就镇住了场子。
“你我兄弟不必客气。”朱琰拍了拍他的肩膀。
正说着只听一阵琵琶声隐约传来,越来越响,接着便见三幢阁楼相连的楼梯,缓缓走下一队舞女。
这一队舞女轻衣赤足,舞姿曼妙,走到悬于一二楼之间的舞台中央,一队变成两队,中间闪现出一个手捧琵琶的女郎。
这女郎媚眼飘渺似心兰,身段妖娆如银睿姬,轻纱半遮,又有些许异域风情。
朱琰定睛一看。
呵!这不是天使大宝贝么。
……
三幢合围处,楼楼下的人都目不转睛看向舞台,个个呆若木鸡,如痴如醉。
琵琶声时快时慢,大弦嘈嘈,小弦切切,金声玉振,如珠落玉盘。
舞步轻盈,婀娜多姿,婆娑优美,衣袂飘飘。
一曲弹毕,众女福礼散退。
“好!”
“善!”
“得劲!”
“可了不敌!”
“巴适得很!”
“不虚此行,不虚此行。”
“到底是东京来的,长见识了。”
一时间称赞声沸反盈天,鲜花铜钱如雨抛洒向舞台。
“张大官人有请赵行首一晤!”
“陈员外请赵娘子共饮一杯!”
“济南才子梅雪闻有诗一首赠佳人,请前来一叙!”
......
邀请声下下、此起彼伏。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
“赵三公子在此,诸位给个面子,成仁之美。”
邀请声顿时消散下去,只有人小声嘀咕。
“什么东西,仗势欺人!”
“不过是个蜡样枪头,占了茅坑也拉不出屎。”
“不是吧,瓦子里不都说他夜夜笙歌么?”
“什么夜夜笙歌,你没听说过’完璧归赵’的故事么?”
“完璧归赵听说过呀!不就是蔺相如将和氏璧…”
“说的不是这个,是近流行的说法,讲的是李完璧与赵无能的故事…”
“噗!谁这么损,这么会编排人!”
“谁知道呢,反正挺有意思,那和氏璧最终还是归了秦,至于这李完璧么,不知会花落谁家?”
“我可听说是李易安在外面有了相好的,那赵三郎忍屈负辱,方才放纵声色,赵明诚逢人便说那是个卑劣无耻下流之人。”
“那李易安驰聘词场、流连文士之间想必也是风流的紧。”
“哎!卿卿佳人,不知道我何时能得青眼,便能得一夕也可死而无憾。”
“嘿嘿,我听说那李娘子那相好的年龄还不到二十岁,正是断砖碎瓦、坚韧不拔地年纪,也难怪…”一人猥琐道。
“此言差矣!坚韧可以,不拔怎能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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