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宇一路小跑,直接钻到了公孙瓒的营区之外。
在门口,他停下了脚步,他倒是很自然,不过赵云就有点尴尬了。
这可是他老东家的地盘啊。
“公子,您到这要干什么?”
曹宇淡淡一笑,很神气地道:“我想看看公孙叔叔,大晚的会不会起夜。”
他这是打算盯一个人坑了。
赵云愣了,起床?
看这个干啥?
工资的口味,怕不是有点重。
……
曹宇才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的呢,四下看了看,见周围有行军打仗用的兽皮鼓,直接抡圆了巴掌狠狠往拍。
就这一下,当时咕咚一声。
音色不错!
曹宇嘴角微微挑起,然后就是一股脑的狂轰滥炸。
咣的声音,很快就传遍整个营区了。
当思就把还在营帐里面做梦和媳妇睡觉的公孙瓒给吓得蹦了起来。
“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
他这边招呼,外面侍卫赶紧来报,其实他们也很懵。
“主公,不知道是谁敲响了咱们的营鼓!”
什么!
当时公孙瓒目光一闪,警惕了很多。
……
应鼓,是军队中常用的一种,用于示警的乐器,因为其体型小,声音穿透性强的缘故,所以一般都是放在军营门口的。
稍有不对劲的话,只要在辕门处敲响,就可以自己传递到营房内部去。
曹宇当然是知道的。
敲得就是这玩意!
公孙瓒被应鼓震的心中不安,赶忙披挂周全,亲自出来视察,然而……
当他看到辕门处一脸苦涩有尴尬的赵云还有那乐此不疲,奋力敲鼓的曹宇时。
他真是恨不得现在去就给那小子一个嘴巴!
熊孩子啊!
太熊了!
不过心里这么想,公孙瓒却不敢这么做,更不能这么做。
他老爹曹操的面子还是要照顾的。
不过这一次公孙瓒倒是也想好了。
他必须找曹宇要一个说法。
如果他说得清,自然也就无所谓了。
可这熊孩子要是拿不出个所以然来,就不要把他交给曹操,好好教育一下了。
这孩子,太熊!
……
叮,恭喜宿主成功激怒公孙瓒,获得奖励犀皮战兠一顶。
这就生气了?
曹宇当然看到公孙瓒了,不过他没当回事,反正这家话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可是……就敲了几下股他就生气了。
怕不是有点小心眼咯。
……
“贤侄!”
公孙瓒前一步,目光闪烁,但与此同时赵云也走前来,侧身把曹宇挡在身后。
他还冲公孙瓒抱拳拱手,轻施一礼。
“见过公孙将军!”
唉!
瞧着此刻的赵云,公孙瓒不由得又想起了之前对他的轻视,从而导致其更改门厅,变成曹宇的部下。
赔大发了!
此刻,他是真的很后悔,对赵云也是五味杂陈。
心里的疼得慌。
“子龙。”
“你起来吧。”
赵云点点头,缓缓站直身子,但他也借机会直接把曹宇藏在了自己身后。
够意思!
曹宇暗暗挑起大拇指来,就冲他现在的表现,放在企业里绝对是三好员工的代表。
正好,那就把犀皮战兠赏给他好了。
主要是曹宇现在也用不那个玩意。
……
犀皮战兠,说白了就是一种头盔。
铜铁制作的,称为胄,而带有兽皮的则为兠,其中兽皮之内又以犀皮为尊。
犀牛皮不但柔软,而且其皮质厚实,好看又实用,在三国这个时代,正是武将梦寐以求的护身法宝。
相比于传统的胄,战兠的皮革,可以有效地保护将佐的脖颈。
……
赵云并不知道自己无形之间还得到了一件宝物。
此刻他忙于应付公孙瓒。
“公孙将军,其实我家公子他也不是故意的。”
“公子年纪尚小,这一次他是出来遛弯的,正巧看到了这里的鼓,就去敲了几下,仅此而已。”
“还望公孙将军原谅!”
赵云都快给他磕一个了。
公孙瓒凝视着他,片刻之后,无奈一声叹息。
“子龙,你就不想回来吗?”
哎呀!
剧本不对啊!
闻言,当时曹宇就不高兴了,咋的,挖墙脚都不背人了?
……
只是他此刻完全被赵云挡在身后,所以公孙瓒并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凝视着赵云,看得出公孙瓒此刻的悔意。
“子龙只要你愿意的话,回来之后,就可以做我的副手,如何?”
“这……”
顿了一下,赵云微微摇头:“将军莫非不知道有句话叫覆水难收吗?”
“是啊是啊!”
正待此时,八岁的曹宇跳起脚来,在公孙瓒眼前乱蹦。
“公孙叔叔,你这是要挖我的墙角吗!”
“那怎么行呢!”
“说话要算数啊!”
“你可不能欺负小孩子。”
……
公孙瓒,相当冤枉。
欺负小孩子?
别闹了,现在分明是你这熊孩子,在欺负我好吗?
公孙瓒真有一种错觉,曹宇此刻就是故意的在这找麻烦,寒颤人的。
只是他那番话,也着实给了公孙瓒一记重拳,他身为白马将军,又是诸侯之一,怎么可能去欺负一个小孩子呢?
加之赵云本也是他亲自送出去的,再想讨要,哪有那么简单的事啊。
不可失信于人!
唉!
一声长叹,公孙瓒此刻忽然什么兴趣都没有了,赵云刚才的拒绝,让他心里有些空。
凝视了曹宇一眼,他摆了摆手,要他们快走。
人家不想说了!
可他要走就走,那曹宇岂不是很没面子?
曹宇很清楚,公孙瓒此刻的低落,完全是因为赵云的关系,可他的愤怒尚且还在。
所以不妨趁此刻再点一把火。
心中暗暗一笑,曹宇行动了。
奖励,等着我哦。
当然她这么做,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他还想在弄一队白马义从耍耍。
那帮家伙的确好用!
……
“公孙叔叔。”
把小嘴一翘,曹宇故意学着大人的样子,来到他面前:“公孙叔叔,真是对不起,方才是不是打扰到您了?”
“是侄儿的错,侄儿在此向您道歉了!”
道歉?
扯这虚招子有啥意思?
公孙瓒懒得理他,只是摆了摆手,礼貌又不是尴尬的道:“贤侄,你这说的是哪里话。”
“想玩就玩,无所谓的,今天要不是你啊,叔叔还以为这鼓不会响呢!”
瞧瞧他这个风度,真是令人敬佩。
可在曹宇看来,这也正是那大坑的伪装。
叔叔,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