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西丞相有些迟钝地没有发觉到自家夫人异常的神态,自顾自的心疼和愤愤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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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公西锦和殷谌的情况并不好,甚至有些失控。
药物的剧烈发作使公西锦有些迷失自我,头脑一阵阵发晕。
殷谌瞧见她脸蛋上那不正常的酡红,心中狂乱不止。
理智在药物催生而来的情动面前溃不成军,公西锦只觉得仿佛置身于熊熊火海,灼烫闷热到无法呼吸,而面前唯一触手可及的,是殷谌略带冰凉的身躯。
而殷谌除了给予她一个温温柔柔的怀抱后便再无下文。
公西锦心里想骂街。
怎么说拜堂了就是夫妻了,都是成婚了的人,这些事情......她虽然嘴硬,却也不是没有构想过。
“殷谌。”
公西锦伏在他怀中,压抑着内心的渴求,吐气如兰,“我好难受。”
她清晰地感到环着她的手臂紧了又紧,却只是克制地轻拍,哄小孩子一般开口:“我知道,乖,再忍忍。”
??
这算拒绝吗?
公西锦不愿放低姿态开口诉说她的请求,只得抬眸用水亮亮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却倔强地一声不吭。
面前的人影有些发白的虚影,她的脑子已经完全当机了。胸腔里沉闷封锁着的一股浊气,热了又冷,浓烈而陌生的窒息感冲破鼻腔,她不受控制地身形有些摇晃。
迷蒙中看见殷谌算不上多么热络的表情,淡淡的像一个冷漠无言的旁观者,她活像个被人羞辱抛弃的没有主人的烂布娃娃。
难受。
好难受。
快要炸裂的头痛席卷而来,她不太能支撑住自己的身子,只能极力将身子伏在他冷冰冰的无动于衷的身板上。
公西锦真的感觉到濒临崩溃的心情。
小幅度地翻着白眼,她感觉意识在渐渐抽离,周身的火焰变成了一望无际的深海,她在溺亡的边缘挣扎徘徊不息。
拥着她的男子终于有了动作。
殷谌长指抬起她的下巴,公西锦为数不多的理智让她面露欣喜地扬起脑袋。
漫长等待而来的却只是蜻蜓点水一吻。
却让她头一回感到了食髓知味的满足。
公西锦只觉得唇齿之间刹那间渡来的清凉,一时间竟消散了心头的燥热。
面前即将暗下的世界随之而来是划破雾霭的一抹刺眼却温暖的光亮,就像深陷火海中一瓢冰凉清澈的深泉水,也像窒息边缘送来的一口氧气。
她的意识逐渐清醒,舌尖清凉的感觉渐散,唇齿分离的那一瞬间,公西锦突然感到身体一阵乏力地眩晕,近乎支撑不住地朝他倒去。
殷谌温温柔柔地轻笑一声,伸手将她抱起。
“唔......”公西锦小声地惊呼,大脑的清醒让她如过电般忆起了刚才发生过的一幕幕。
殷谌将她放在床榻上,伸手想要扯过一旁地被子,却瞧见她紧张地闭上了双眼。
“还想要?”
殷谌碰碰她有些微烧的白净额头,汗水早已打湿了碎发,勾唇浅笑,眼神中透出戏谑的神情。
“啊......不不不。”公西锦触电一般地缩了缩脑袋,下意识摇头否认。
殷谌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睫毛的阴影将眼里真正的情感仔细掩藏,轻轻地抬手。
想去触摸她晶润的唇,却只是帮她拨开额前汗湿的碎发,薄唇轻启:“药解了。”
“啊......啊?”
药解了?
殷谌抬手将床帐解开,整理好狼藉的地面,便径直走出了卧房。
啊?
真就没有下文了?
就这???
公西锦脑子里乱七八糟,心里竟有些空荡荡的,唇角还遗留着那人的温度,竟让她心生怀恋,胡思乱想着,只觉得一阵剧烈地倦意袭来,不久后便沉沉进入了梦乡。
门外的殷谌再确认门内人没有动静沉入梦乡后,嘴角扯出一个无奈的笑,解药是他喂她吃下的。
他不想趁人之危。
刚刚她的软糯像猫爪在他心上划出一道道不轻不重的痕迹,只一下,深深地抓住了他的心。
让他也为之倾倒,痴迷,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