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与生俱来的能力。”

金熙苒虽不再年轻但仍旧风华绝代的脸庞划过一丝焦虑与不安，公西锦更是第一次在她眼中看到了隐约的恐慌。

“母亲……”

她有些不解。

公西锦并不了解内情，她只觉得这种能力的奇妙与独特，没有细思过她当下所必然因此承受的责任压力和负担。

而金熙苒一度失语，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出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给她这些东西。

毕竟公西锦也不过一个十六七岁刚刚及笄的孩子，因为她自己曾经也同她一般大过，也经历过将来她会经历的事情。

因为感同身受过，所以不忍，所以犹豫，所以痛惜。

“母亲……”

公西锦不懂母亲这段良久的迟疑。

“占卜之术的使用后会有强烈的反噬效果，而探欲石的使用者更有甚者被迷乱了心智，变得胡言乱语，疯魔不已。”

金熙苒抚摸着小女儿稚嫩的脸颊，红艳饱满的嘴唇吐露出最残忍的话语。

正因为能力的强大，而人心贪念欲望太重，无休止地探得天机便会被天所谴，利用探欲石所做违背天德之事更会适得其反。

天选的能力者似乎一出生就与探欲石签下了生死条状，一生便在看似光辉闪耀下被禁锢其中，直到使命完成后交付给后人。

公西锦怔怔地极力理解母亲的话语，她一时间感到恐惧袭来，有些恍惚地扶住桌角。

“锦儿。”

金熙苒眸中是止不住的惜怜，轻轻地唤着她。

“母亲，能教教我怎么用它吗？”

公西锦红唇轻启，目光已然恢复了往日的清明锐利，公西夫人显然很诧异她的开口所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公西锦从怀中内兜里捧出那块莹润透亮的小石，朝母亲努努嘴，甜甜一笑：“能教教我吗？”

金熙苒才反应过来，第一次有些嗫嚅——

“你……想好了吗？”

“当然。”

公西锦朝她眨眨眼，长睫扑闪扑闪，很是灵动可人，“这既然是女儿的使命，当尽心尽力。”

金熙苒心中骄傲称叹着自家女儿，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再欲开口，却被她打断。

“母亲～您就放心好了。”

纤细幼嫩的手指轻抚着小石，探欲石也似在回应她一般跳动闪烁着光亮，点点柔光洒在她的面庞，眸中跳跃着坚定的微光。

“……好。”

金熙苒放松下紧绷的神经，扯出一个极尽温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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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将至，府中荷花开的极盛极美，荷叶上滚动的晶莹饱满的露珠反射出太阳灼热的光线，远远看去，湖面波光粼粼，荷叶星光灿灿，荷花的幽香飘入鼻腔，回转留长。

公西锦将母亲送出屋门，扶着酸痛的脑袋坐在床上兀自消化着刚刚的一大堆东西。

迟来的倦意涌上，极速吞噬着她的感官，她转而半倚着，又觉饥肠辘辘难忍，又认命般地爬起来。

将房门拉开，便于屋外飘散的食物香气的高大身影撞了个满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