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师开心拉着杜若知夸奖了一番,然后丢给杜若知四本厚厚的文档,“你和段宏越一起,把这些都翻译好了给我。”
杜若知点头。
段宏越实在是憋屈,对黄老师说了一句,就转身就离开了。
杜若知见状,有些不知所措,抱着文档跟了上去。
走出办公室,段宏越转身看着她。
“你是傻子吗?无事找事,li脑袋有问题吗?”
杜若知听到他微怒的声音,低着头道,“我、我只是,想帮你。”
段宏越看着她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心里的气更不顺,转身走了。
杜若知看着段宏越逐渐走远的背影,神色有些困惑,她真的只是想帮他,他为什么要生气。
接下来的三天,杜若知废寝忘食,也才完成一本翻译。
她母亲死后,外祖父母失去唯一的孩子,心灰意冷,移居国外,他们偶尔会接她过去住几天。她很害怕自己语言不通,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很努力地学习英文。她现在能够流利进行英文对话,去年也考了雅思,但是,她没有做过系统的翻译,所以翻译速度很慢。
她也不敢去找段宏越,他估计还在气头上。
但她没想到,段宏越会主动找她。
一天放学后,段宏越不知道那找来她的电话,打电话过来,让她带着文稿去见他。
他给她发了一个地址,地址是附近一个小区。
杜若知看完短信,连忙带上文稿去找他。
段宏越的公寓离学校很近,杜若知十多分钟就找到了。
杜若知看着房门,不知怎么有些紧张,过了一会,她才抬手摁了一下门铃。
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开门的不是段宏越,是云晟。
云晟拉开门,笑问:“你是杜什么知?”
“我、我叫,杜若知。”杜若知尴尬道。
云晟点头,“进来吧。”
杜若知站在门口,有些尴尬,“没、没拖鞋吗?”
云晟转头看向客厅,“段宏越,你家拖鞋还有吗?”
那边没有回答,很快段宏越走了过来,他从鞋柜里翻出一双粉色女士拖鞋,丢给杜若知道:“穿这个。”
云晟见状,打趣道:“哟,段宏越,你这是早有准备。”他才不信段宏越家里会有女士拖鞋。
“我姐的。”
云晟有些意外,眼睛亮了一下,“雨萌姐的!”
杜若知走进,才知道原来屋子里不止他们三人,还有一人在沙发上打游戏,那人抬头看来,是厉少原。
杜若知见他看向自己,心想自己应该打过招呼。
“你、你好,我、我是杜若知。”
历少原闻言笑了起来,若有所思看了看杜若知,开口道:“你、你好,我、我是历少原。”
杜若知知道他在打趣自己,脸瞬间烧红。
段宏越见状,拉住杜若知手臂,把她带走,“别理他。”
杜若知被段宏越带到书房。
云晟和厉少原看着紧闭的书房门,面面相觑。
厉少原道:“段宏越这可以啊,金屋藏娇。”
云晟在他旁边坐下,“操,我感觉我会输,就杜若知那没见过世面的模样,那里招架得住段狗的攻势。”
历少原好笑,“谁让你和段宏越赌的,你见过段宏越什么时候做过没底的事?”
一个小时前,三人正在打游戏,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前不久那场无厘头的架。
历少原好奇问段宏越,“你和那姑娘怎么样了,你冲冠一怒为红颜,她怕是早就对你如痴如迷了。”
段宏越闻言皱眉,“别瞎说。”
云晟见状,打趣道:“不会吧,段狗,你这是没拿下,那太亏了,我们那一架白打了,你怎么这么没用,我的鼻子哟,差点就断了。”
段宏越摇头,“没兴趣而已。”
云晟不信,“我听说那姑娘是个学霸,估计人家是不想和你谈,怕浪费学习时间。”
段宏越笑了笑,“学霸又如何,呆得很,我要是想要,还不是死心塌地跟着我。”
厉少原闻言,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段宏越,你别吹了。”
“就是、就是,我打赌那天人家看到你打架时凶残的模样,怕是觉得你是暴力狂,只是离得远远的。”云晟大笑道。
“你想赌什么?”段宏越看着云晟,笑问。
云晟想是发现什么好玩的,激动道:“我觊觎你新买的那台跑车很久了,不如这样,我们打个赌,你若是能在一个月内拿下那谁,我就把我生日时我爸送我那房子给你,你要是不能,把你跑车给我。”
“不需要一个月,七天。”段宏越随意道。
云晟闻言,拍了他肩膀一下。
“我操,这么自信,好,七天就七天。”
段宏越拿出手机,给黄老师打了个电话。
厉少原见他三言两语要到了杜若知的电话,竖起手指道:“高。”
……
书房内,段宏越与杜若知相对坐在一张书桌上。
段宏越翻看着杜若知这几天翻译的内容,看来看去,竟然没找到什么问题,他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小呆子有几分厉害,这样也好,免得拖他后腿。
段宏越重新拿了一本新的文档,丢给她道:“你翻译这个。”
然后他自己也拿起一本新的,开始翻译。
杜若指本来想问他这几天翻译了多少,但她心里觉得段宏越应该没有翻译,于是就没问。
段宏越翻译很快,很快就翻页,杜若知见状,心里送了一口气,两个人一起的话,工作量就轻了许多。
比起刚开始一句话她要整斟酌许久的处处碰壁,杜若知现在可谓是得心应手了许多,但是比起段宏越,她还是慢了许多,翻译涉及到很多经济类、社会类知识,她需要一边翻译一边查电子词典,而段宏越就不需要。
杜若知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将目光落在段宏越身上,认真的段宏越比起平日的漫不经心,给人带来的冲击感更强。
次数多了,段宏越也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他抬起头来正好抓住杜若知没来得及收回的目光。
两人一张桌子面对面而坐,离得很近,目光相对那一刻,都有些茫然,很快段宏越反应过来,瞠目道:“看什么看?”
杜若知面色羞愧,连忙低头,再也不敢抬头看他。
段宏越看着她发红的耳朵尖许久,才低头继续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