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你所说，枯燥乏味的讲述。”白皇下了一个较为客观的评价，“我想我能猜得到你的想法和目的。”

“我也没想掩饰什么，”天魔不置可否，“我讲故事的能力如何我心中也是有几分谱的。”

一条银线穿针引线给罗网打打补丁，白皇无意识的思考着，祂得承认，祂动摇了。

“闲话少说，你们天外邪魔寻求帮助前都不送点什么礼物吗？”

“那要看你想要什么了，”天魔眯起眼睛，习惯性摆出贪婪的模样，意识到有些不妥，强行变了副表情。

“对你有价值的东西我可以提供很多，我想你最需要的还是情报，整体实力，防线，人员调动，派系矛盾，但凡是我知道的都可以。”

“听起来很诱人。”

“怎么样，同意我的提议吗？我给出的报酬绝对能令你满意，这将会是一场双赢的合作。”天魔劝说道。

停下手头的针线活，白皇面无表情。

“先说一说这道侵蚀的病毒吧。”祂掂了掂手中的黑匣子。

“我对它的了解有限，只知道它是一种名为崩坏的意志制造的用来摧毁文明的兵器，”天魔有些感叹的说着，“崩坏的力量随着文明的提升而提升，至今还没有人知道它的极限在哪里。”

“我劝你收起你的小心思，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继续！”

“真是个冷酷的男人啊，”银色的丝线缠绕天魔的脖颈，阻止了他未能宣之于口的话。

小心翼翼的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服软，天魔面带委屈。

“我说就是了，”见白皇依然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手中针线已是蠢蠢欲动，天魔选择了从心。

“崩坏的意志通常被称呼为崩坏神，它对一切文明抱有恶意，常使用一种名曰崩坏能的力量，它的眷族是一种硅基生物。”

“崩坏能？有没有它的信息。”白皇打断了天魔。

“喏！”天魔一指白皇手中黑匣，“它所使用的就是崩坏能，你以后有的是机会研究它。”

“接着说，我在听呢。”

“都听你的，”天魔非常配合，“让我们继续，就从崩坏能讲起好了，崩坏能是一种负面的能量，正常人类接触过多的崩坏能会被侵蚀，成为死士。”

“类似于丧尸一样没有思维，只懂杀戮的死士吗？”白皇自语。

天魔没有被白皇的自语打扰到，“为了抑制文明的发展，会有不规律的崩坏事件突然发生，在崩坏能强度2000HW的大型崩坏中会诞生名为律者的存在。”

摆弄手中的黑匣，白皇有些难以相信如此变态的存在就这样儿戏般的出现。

“2000HW，你确定你没有少说一个E？”

“随你。”天魔接触过名为叶腐的究极存在，律者虽然震撼但还是不及那个恐怖的家伙。

“律者是神的使徒，每一位律者都是某一物理规律的终极体现，已知的律者有十四位，第十四律者也被称之为终焉律者。”

天魔谈及第十四律者，不在随意，“那是终结一切文明的伟力，迄今为止，没有文明能逃脱终焉的审判，就算是你，就算是那位灭·美队·霸也是如此。”

白皇通过神雕世界知道这位将漫威多元宇宙炼成自己武器的狠人，也知道漫威的最终——AAO的流氓设定，那取之印度神话，梵神一梦的形而上的无赖设定。

全能宇宙之说也是一个不逊色于AAO的吹逼设定，绝对可以称之为高能的世界，听闻天魔的这样说，顿时对他产生了怀疑。

“你莫要诓我，不然我不介意让你尝尝那些骇人听闻的酷刑。”

“骗你我有什么好处？”天魔淡然接受白皇的质疑，“牛皮吹破了天也还是牛皮，梵降解于世的化身梵天曾被那位终焉律者一念湮灭。”

“释迦摩尼世尊曾经的烦恼，居于婆娑界的如来佛祖，曾入不可知之境与终焉律者展开决斗，我们最终只看到了那个世界文明的毁灭。”

“照你这么说，终焉岂不是不可战胜，既然这样虚实之界怎么还好端端的就在这里？”白皇持否认的态度。

“呵呵，你别急，这我自然会说。”天魔不以为然，“律者的使命是抹除文明的存在，当抹除所在世界的文明，它们会同文明一起消失，崩坏也将随之离去。”

“没有人主动去招惹那些沉寂的世界，它们只会永远尘封在那个世界，”咂了咂舌，天魔补充到，“我们组织的档案中有太多记录说明了那些乐行好施，喜欢帮助其他世界的旅人是如何招致终焉律者降临自己的世界，最终作死大成功！”

用力摩挲着掌中黑匣，白皇沉默了好一会，“我会消灭所有崩坏的，无论是它还是祂！”

“我相信你的执着，曾经的我也是如此，但现在我只想完成那个承诺，不惜一切代价！”天魔眸光变得幽深，与白皇对视在一起，“也请你相信我的意志。”

抿了抿嘴，白皇一言不发，天魔同样如此。

沉重的气氛逐渐在他们之间酝酿。

摩挲黑匣的手掌慢慢停顿了下来，白皇一步步逼近天魔，双眼始终紧盯着天魔，每踏前一步，施加在天魔身上的压力就重一分。

本就没有多远的路程被祂几步跨过，他们站在一起，彼此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低下头，以便更好的利用身高的优势压迫天魔，见到天魔没有屈服，更加没有一丝嬉皮笑脸的凝重神色。

白皇将额头抵在了天魔的额头上，祂一点点发力，压的天魔被迫后仰，从体型上来看完全处于强势的那一方。

“请你相信我的意志！”天魔重复道，就好像完全不惧怕白皇的冷冽气质。

沉默，无止境的沉默。

“请你，相信我的意志！”天魔再一次重复，即使白皇已经握紧了拳头，随时可能拧下他的头颅。

“请你，相信，我的，意志！”反过来用力抵住白皇的额头，挺直了腰板，一双空洞的眼睛不放过白皇眼神中每一个细微的变化，天魔又一次重复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