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皇终于开口了，“这算是威胁吗？”

“如果你愿意！”天魔寸步不让。

“你有承担这个后果的觉悟吗？”

“有需要的话！”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没有人比我更明白！”

“那么，”白皇双臂搭在天魔的肩膀上，“你准备好承受我的怒火了吗？”

“凡是不能打倒我的，只会让我变得更强！”天魔的双臂同样搭在白皇的肩膀。

“你想怎么做？”

“这算是答应吗？”

“看你的表现。”

“你会看到的。”

白皇后退两步，视线与天魔错开，“说一说两种崩坏的区别吧。”

“我们常说的崩坏，严格意义是一种环境，一种属于虚实之界的特性，就好像火焰，你触碰到它就会被灼烧，就好像气味，你走进垃圾堆里自然就会嗅到臭味，它不会去针对什么。”

“这是你们对崩坏的认识还是你自己的理解？”白皇询问。

这是很重要的问题，天外邪魔是崩坏的帮凶，那么他们对崩坏的态度是如何的？

白皇从郭靖那里知道，天外邪魔本身也对崩坏敬而远之，这是出于对信仰，对神的尊敬还是单纯的恐惧？

“你是想问我们对于崩坏的态度吧？”天魔撇了撇嘴，“虽然我没说过，但想必你早就有所猜测，现在我可以给你一个肯定的回答，我们分裂为了两大派系，这能帮助你理解我接下来要说的内容。”

“不难想象，就算是郭靖他们，也是用暴力与强权威压整个世界，采取了中央集权制和议会制混合的制度，容不得一丝杂音，神雕世界这辆战车才能滚滚向前。”白皇没有意外。

从天魔帮助祂封印了侵蚀律者起，祂就已经有所猜测，之后天魔种种反常的行为更是帮助祂缩小了猜测的方向。

“你能理解再好不过，这方便了我们的沟通。”天魔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我相信在你通过气运相连的方法进入那个世界时就已经对我们有了一定的认知。”

“我就不再重复了，说一说你可能不知道的事情。”

“可以。”白皇没有多说什么，最初的天外邪魔助纣为虐一方面是疯狂，一方面则可能是恐惧，或许其中还有扭曲的报复心理。

但这个组织创立这么多年，这个过程中主动制造了不少天外邪魔加入其中，其中各种爱恨纠缠，不难想象矛盾之重。

“我们入侵大世界是为了制造一根顶梁柱这一点他们应该也告诉你了。”天魔神秘兮兮的问道，“起因是为了抵抗越来越强的压力这你应该也知道，可是你知道制造的过程吗？你知道其中的内情吗？”

“说。”

“无趣之人，”天魔踱着步子，来回转悠。“你知道的，我们的诞生是一个痛苦的过程，说起来颇为可笑，我们都不敢直面那段过去，恐惧它，逃避它，但如果想要制造同类，我们却要复制这个过程。”

“很符合你们的作风，”白皇皱着眉，“将自己的痛苦施加给其他无辜的人，以麻痹自己伤痕累累的心脏。”

“这就是人类的劣根性啊！”有感而发的感慨一句，天魔回归了主题。

“我们虽然疯狂，可脑子还在，我们需要制造的是盟友，是同类，而不是复仇者，所以我们采取了特别的方式制造同类，那就是剥离我们自身的疯狂，将它们注入幸存下来的新生世界级强者体内。”

“挺别出心裁的想法。”白皇没有多做点评，但愤怒的神色已经诉说了祂的立场。

“是这样，”天魔认可了白皇的说法，“无论那些新生的世界级强者原本会不会崩溃，在我们注入了太多不属于自身的讯息后，毫无疑问，他们一定会崩坏，进而成为我们的一员。”

“所以你们之所以入侵大世界，是想要复制灭·美队·霸那样的模式，让他在堕落成天外邪魔后将他出身的世界纳入掌握，一步登天，成为你们的大树，为你们遮风挡雨。”白皇猜到了他们的思路。

“你说的在主体上是没错，但细节之处多有差错。”天魔乐呵呵的透漏着天外邪魔的老底，“我们想的可没那么周全，那位队长先生只是一个意外，与我们的计划无关，说起来还是他启发了我们。”

“说说看。”白皇挑了挑眉，祂本以为是AAO那个不要脸的给美队这位主角开了意志挂，让天魔他们的计划泡汤，现在看来和祂的猜测有所出入。

“我们成长困难这是众所周知的，不过你在知道了部分内情还是这样看待的吗？”天魔很享受这种信息的不对等制造的伪·智商碾压的感觉。

白皇只是回想了一下天魔说的事情，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如果说这就是你们最初的计划，那你们可真是很棒棒哦！”

“谁说不是呢？”天魔揭起伤疤来一点也不手软，脸不红心也不跳，“我们不停的制造同类，疯狂的程度也有所缓解，虽然肯定不如那些反天外邪魔的人士修行速度快，但他们一半的速度还是有的。”

“然而你们的实力增长依然缓慢如初！”白皇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

“是的，所有的这些积累都被我们投入到了制造顶尖强者的两大计划中！”天魔再次掀了天外邪魔的老底。

“由于主动催化的原因，后来诞生的天外邪魔们比我们还要更加的疯狂，他们狂热的信仰名为崩坏的抽象存在，从而诞生了人造崩坏之神的计划，这也是我们长期观察记录那位崩坏神与祂的使徒——律者的原因所在。”

“这话说得你们恢复了理智，不再疯狂一样，怎么，是想洗白自己，以博取我的同情心？”白皇抓住了天魔话语中潜藏的心机，质问道。

“我们最初的元老确实恢复了理智，但我们早就不是原本的那个自己了，崩坏对自我的摧毁与重塑是非常彻底的，躯壳和形象不变，但中之人早就不再是原本的那个人了。”天魔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