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栀一来,眼神在所有炼器师之间来回搜寻。
苏晚月面上很是镇定,她现在就是一个胡子拉碴的落魄男子,沐清栀应该不会针对她。
她刚放下心,一条长长的青色鞭子朝苏晚月挥来。
百里南霄呵斥道:“沐清栀!”
苏晚月眼神一缩,手上一动,抓住几张灵符,就要动手反击,却见那鞭子半途转了方向,缠上一个女修的脖子,往回狠狠一提。
“啊!”女修重重摔到地上,惨叫一声,脖子渗出的血迹,看着格外吓人。
百里南霄气急败坏的一剑斩向青鞭,青鞭一缩,回到沐清栀手中。
不等百里南霄发难。
沐清栀先质问道:“百里南霄,你居然为了一个狐媚子打我?”
呃
这沐清栀也特不讲理了吧?师尊好惨。
苏晚月内心同情了他一秒,老老实实缩到楚星河身后,观战。
百里南霄懒得跟沐清栀掰扯,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人有再多张嘴,也跟疯子说不清楚。
他转而跟赵泰说:“师兄,找个医师来给这位修士医治。”
“嗯。”赵泰朝那女修身边。
沐清栀冷笑一声,突然一鞭子打到那女修身上。
青鞭是地刺藤制作而成,藤上带着倒刺,一鞭子下去,那女修直接去了半条命。
百里南霄气得浑身发抖。
沐清栀打了人,心里舒坦了一些,终于大发慈悲的命令赵泰:“把她给我扔出门外,本小姐不想再看到她。”
赵泰怕她再发疯,连忙抱起女修离开。
沐清栀一鞭子甩在地面上,地面裂开一道缝隙,尘土四起。
她冷冷的盯着众人说:“两息之内,本小姐不想看到五官端正的修士,无论男女,都给本小姐滚!”
好凶!
苏晚月连忙拉住楚星河的手腕,随一些自认比较好看的炼器师,朝外跑去。
一息过去。
演武场只剩下一些奇形怪状,五大三粗的修士。
百里南霄气得甩袖而去。
沐清栀朝他威胁道:“你敢走,今儿个在场所有炼器师,都得给本小姐横着出去。”
百里南霄脚步一顿,回身呵斥道:“沐清栀,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沐清栀身形一晃,收了青鞭,仰头笑盈盈的说:“你什么时候娶我,我就不闹了。”
“你休想!”拒绝的话,百里南霄脱口而出,眼神更是飘向别处,看都懒得看她。
沐清栀定定的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噗呲一笑,把玩着垂在耳边的小辫子,漫不经心的道:“那你可要做好准备,你一天不娶我,你身边一天不会出现任何长得好看的生灵,无论男女,无论雄雌,无论”
“呵死活。”
沐清栀勾唇得意一笑,转身像没事人一样,开始主持炼器师比赛。
百里南霄攥紧拳头,恨恨的转身离开,由着沐清栀折腾,这一辈子,就算是死,他都不会娶沐清栀,就算一辈子只见丑八怪又如何。
丑八怪都比沐清栀眉清目秀。
苏晚月离开百里府后,追上赵泰,赵泰把那名女修送到一家客栈里,又给他留了丹药,出门时,看见两个黑乎乎的小子,他也没怎么在意。
见两人挡住去路,赵泰拱手道:“两位道友,可否让让路?”
苏晚月传音道:“赵师傅,是我啊,苏晚月。”
“嗯?苏晚月?”赵泰恍然一惊,抬眼看去,就见那黑小子,正对他眨眼,先前没有细看,如今细看菜发现那黑金小子有一双极为明亮灵动的眼睛。
那双眼,渐渐与记忆中有些模糊的小姑娘重合。
楚星河一把揽过赵泰的肩膀说:“赵老古板,多日未见,一起喝一杯去?”
敢叫他赵老古板的人,只有一个。
那就是楚星河。
“星河,是不是你?”赵泰低声问道。
楚星河微微颔首。
赵泰心里一喜,连忙带两人离开客栈,来到城东玄湖上风月岛上。
风月岛上,酒馆茶楼林立,都是依湖而建,岛中央是一座比武场,经常有修士喝醉了,想要打架,就会去比武场上打。
湖边,茶楼二楼包间里。
苏晚月扯下胡子,掐了一个清洁术,洗干净脸上的黑粉,露出原本干干净净的一张脸。
赵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不由感慨道:“没想到,几年不见,你都这么大了。”
苏晚月笑道:“我长大了,赵叔还是像以前一样帅,没怎么变化。”
赵泰哈哈一笑:“你这丫头,怎么变得如此油嘴滑舌了?我记得你以前话很少,一直都在努力炼器,很少说话。”
苏晚月低头看一口茶,轻声道:“人都是会变的。”
“说的也是。”赵泰也是一时感慨,不说苏晚月,就是他自己,又何尝没有在变。
他比在青云学院时,多了一份心累。
“好想再回青云学院啊。”赵泰忍不住感慨了一声。
苏晚月不由追问道:“赵叔,百里师叔是怎么回事?干嘛任由沐清栀在他身边啊?他都不会强硬一点吗?怎么任由沐清栀败坏自己名声?”
赵泰低头闷了一杯茶,苦笑道:“百里师弟也想赶走沐清栀,可那沐清栀实力高强,百里师弟打不过她。”
“百里师弟在家族之中不算受宠,家族断不会为了他,去得罪万灵拍卖行大小姐沐清栀,甚至他们额还巴不得百里师弟娶了沐清栀。”
苏晚月闻言,看了楚星河一眼,楚星河立刻会意,他挥手在房间内布置下结界。
赵泰见此,微微一怔:“星河,你的阵法术越来越厉害了。”
“马马虎虎而已。”楚星河给他倒了一杯茶,又给苏晚月的茶杯续满。
苏晚月浅浅品着茶,看他们两个人说话。
等他们无话可说了,她再问道:“赵叔,我想问问,沐清栀为什么喜欢百里师叔?为什么要缠着他不放啊?说实话,百里师叔呃,长得确实不错,但也只是不错,修真界有太多太多特别好看的男修。”
“百里师叔的长相只能算硬朗,跟绝世容颜差得太远,还没到祸国殃民,蛊惑人心的程度。”
“对了”
苏晚月指着楚星河的脸说:“我师兄这样,才叫绝世无双,祸国殃民。”
“可为何,师兄就没有脑残到沐清栀,那样的追求者呢?好奇怪呀。”
楚星河手上扇子,轻轻打掉苏晚月的手指,无奈的道:“我对你不薄吧,有你这样把我往火坑里推的吗?”
苏晚月无辜的道:“我没有师兄别冤枉好人呀,我只是就事论事,你长得确实是祸国殃民级别,而百里师叔只是普通帅哥,偏偏你在脑残粉这一块,输给了他。”
“师兄,你都不反省一下?”
“反省什么?”楚星河心情愉悦,又给她续上茶。
苏晚月笑了笑,没再揪着楚星河的事不放,继续说:“论修为,百里师叔不如沐清栀,论家世背景,他还是比不上沐清栀。”
“你看,百里师叔好像处处都不如沐清栀,当然,百里师叔比沐清栀更像个人。”
“我实在想不明白,沐清栀要颜值有颜值,要修为有修为,要权势有权势,这样一个天之骄女,她为什么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外面那么多嫩树苗,随便养一大片,不香吗?”
楚星河闻言,顿时黑了脸:“晚月,注意分寸。”
苏晚月很快反应过来,尴尬的咳了一声,哎呀呀她居然在赵叔和师兄面前说那些,他们该不会以为她不正经吧?
她连忙喝了一口茶,缓了缓心里的窘迫,稍微调整了一下心态,又神色如常的说:“赵叔,我问这些,不是想要打探百里师叔的隐私,只是想要找到症结所在,才好帮助百里师叔摆脱沐清栀不是?”
赵泰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
“唉我和百里师弟,其实也讨论过,我们都不明白沐清栀为什么会这般执着,又那么偏激。”
“诚如你所说,沐清栀出身高贵,又容貌绝美,她那样的女修,想找什么样的道侣找不到?可她偏偏喜欢上南霄。”
“被那样的美人恋慕,南霄何尝没有心动,可当他心动时,沐清栀突然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又暴躁,又偏执,凡是靠近南霄的貌美女修男修,她不是打死,就是打成残废。”
“南霄心寒于她的狠毒,对她由爱生恨,偏偏又甩不掉她,事情就这样僵持到了现在。”
苏晚月闻言,猛的愣住。
这沐清栀该不会是被人夺舍了吧?或者是走火入魔?
她把自己的疑问问出来,赵泰否认道:“没有,沐家家主亲证过她没有被夺舍,也没有走火入魔。”
“这样啊”那就更奇怪了。
苏晚月习惯性的看向楚星河,他见多识广,应该知道的吧?
楚星河轻笑:“你看我干嘛,我跟她又不熟,我怎么知道她怎么想的。”
“唉”苏晚月长长一叹。
师兄都不知道,她也是无能为力。
苏晚月跟赵泰闲聊了一会儿,给了他两个传道器,告诉他用法后,又交代他:“你让百里师叔在传道器上联系我即可,不要对沐清栀提起我,我打不过她。”
“好。”赵泰应道。
几人又闲聊聊一会儿,才离开茶楼。
赵泰回去找百里南霄,苏晚月和楚星河回到客栈。
客栈里。
苏晚月洗簌过后,正准备修炼,就收到了楚星河的信息。
绝情道修士,会找一个人当做自己修道的踏脚石,她们会以自己的方式去爱那人,爱到极致,爱到飞蛾扑火,心若死灰,断情绝爱。
所以,对方不能爱上她,如果对方一旦爱上她,那就达不到被虐,达不到心如止水的效果,就无法真正断情绝爱,踏上绝情之道。
百里师傅虽然嘴上不承认,心里烦沐清栀,可实际上,他对沐清栀有情,他潜意识里,舍不得真正伤她。
“我实在想不明白,沐清栀要颜值有颜值,要修为有修为,要权势有权势,这样一个天之骄女,她为什么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外面那么多嫩树苗,随便养一大片,不香吗?”
楚星河闻言,顿时黑了脸:“晚月,注意分寸。”
苏晚月很快反应过来,尴尬的咳了一声,哎呀呀她居然在赵叔和师兄面前说那些,他们该不会以为她不正经吧?
她连忙喝了一口茶,缓了缓心里的窘迫,稍微调整了一下心态,又神色如常的说:“赵叔,我问这些,不是想要打探百里师叔的隐私,只是想要找到症结所在,才好帮助百里师叔摆脱沐清栀不是?”
赵泰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
“唉我和百里师弟,其实也讨论过,我们都不明白沐清栀为什么会这般执着,又那么偏激。”
“诚如你所说,沐清栀出身高贵,又容貌绝美,她那样的女修,想找什么样的道侣找不到?可她偏偏喜欢上南霄。”
“被那样的美人恋慕,南霄何尝没有心动,可当他心动时,沐清栀突然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又暴躁,又偏执,凡是靠近南霄的貌美女修男修,她不是打死,就是打成残废。”
“南霄心寒于她的狠毒,对她由爱生恨,偏偏又甩不掉她,事情就这样僵持到了现在。”
苏晚月闻言,猛的愣住。
这沐清栀该不会是被人夺舍了吧?或者是走火入魔?
她把自己的疑问问出来,赵泰否认道:“没有,沐家家主亲证过她没有被夺舍,也没有走火入魔。”
“这样啊”那就更奇怪了。
苏晚月习惯性的看向楚星河,他见多识广,应该知道的吧?
楚星河轻笑:“你看我干嘛,我跟她又不熟,我怎么知道她怎么想的。”
“唉”苏晚月长长一叹。
师兄都不知道,她也是无能为力。
苏晚月跟赵泰闲聊了一会儿,给了他两个传道器,告诉他用法后,又交代他:“你让百里师叔在传道器上联系我即可,不要对沐清栀提起我,我打不过她。”
“好。”赵泰应道。
几人又闲聊聊一会儿,才离开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