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静柔公主有些得意的模样,“先前瞧着要下雪了,我就让人给花儿盖了个棚,免得下雪压坏了,或是天冷冻坏了。今日去看,搭了棚子虽然丑了些,但挡雪挡风,花儿都长得好端端的!”
“听说兴安侯府有个琉璃搭的暖棚,冬日里也温暖的像春天一样,等以后我攒些钱,也让人搭一个!”说是高兴,可瞧见丑丑的棚子,静柔公主还是有些不满意,先前便是听说兴安侯府有个琉璃搭的暖棚,才想到给花儿搭个棚子。如今去看,多少有些用处的,至少花枝不会被风雪压断,可保暖效果就一般般了,花木看去都蔫巴巴的,尤其整个棚子实在不好看,十分影响整个御花园的景色,静柔公主特意叮嘱,等天暖和起来,要及时将棚子拆掉。
“兴安侯府是从西域得了琉璃配方,自己能做自然不心疼,你若要搭一个,可得花不少钱,还不如挪到温泉庄子去。”宋懿兰听着便摇头,若是在前世,想搭个温室倒也不难,可这个时候就不容易了。早些年琉璃从西域传来,中原不会烧制琉璃,西域来的数量也不多,自然而然价格也居高不下。
琉璃流行起来,自然也少不了人想着做琉璃生意,只是西域太远,至今为止也就兴安侯一家弄到了琉璃的配方。西域来的琉璃数量不多,有了兴安侯府的路子之后,琉璃的价格有所下降,但也远远不是普通人能享受的,像大户人家,能安个琉璃窗子,便很有面子了,至于拿琉璃撘暖房,也就兴安侯家有那么财大气粗。
“唉,你说,兴安侯府既然能做琉璃暖房,为什么不多做些琉璃出来,若市面的琉璃多了,我也能买些来搭个暖房啊!”静柔公主泄了气,忍不住叹息。
这时候的琉璃也就是前世的玻璃,只是虽说宋懿兰是个穿越的,可前世玻璃实在太寻常了,寻常到宋懿兰从没想过它是怎么生产出来的。不过宋懿兰还是很想得开的,钱嘛,是赚不完的,如今的她也不愁生计,也实在不必为这个烦恼。只是听静柔公主这么说,不由笑她:“你也说了,市面琉璃多了,你就能买来撘暖房了,多费力气赚得的银子还少了,你说兴安侯府为什么要这么做?”
静柔公主听宋懿兰这么说,不由噗嗤一笑,道:“你说的有理,是我也不会这么做。”
“不过,或许以后,市面的琉璃真的会越来越多呢!”宋懿兰想到琉璃居高不下的价位,商人逐利,心安侯府把持着琉璃的配方,也就是他家家大业大,旁人惹不起,否则早就让人抢去了。不过可别小看人们逐利的心理,抢夺琉璃不易,但若是有心人,总能根据蛛丝马迹,琢磨出配方来,到时候市面的琉璃多起来了,价格自然也就降下来了。
静柔公主猜不出其中关节,也没追问,关于琉璃的话题也就随口提过,倒说起兴安侯府的事情来,“说到兴安侯府,馨雅你知道吗?兴安侯府有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名叫蒋莺莺的,先前听说,兴安侯府想把蒋莺莺许配给太子皇兄,还说要将琉璃的配方做嫁妆。”
这倒叫宋懿兰有些惊讶了,“蒋莺莺不是庶出吗?将她嫁入东宫还要琉璃配方陪嫁,兴安侯世子夫人能愿意?”
兴安侯府的蒋莺莺在京城也很有名气,一方面是因为她的容貌出众,另一方面则是她嫡母兴安侯世子夫人可不是好相与的,这两年就闹出过两回世子夫人算计蒋莺莺不成,反成了笑话。
静柔公主呵呵一笑,道:“若单纯送蒋莺莺青云路,她嫡母当然不愿意,可兴安侯府这一步棋可不单纯是为了攀太子皇兄,馨雅,你猜是为了什么?”
宋懿兰对兴安侯府了解不多,但静柔公主这么说,先前又提到了琉璃方子,心里便有了猜测,道:“莫非,那琉璃方子招人惦记了?”
“正是!”静柔公主连连点头,“可不是寻常人,就是越国公府。”
说到越国公府,宋懿兰便明白了。今登基几年来,大周渐渐稳定下来,但总有人自以为功高,不断地试探皇帝的底线,这越国公府程家就是其中之一。
越国公府本就是开国功臣,今登基的过程中,越国公府也确实起了很大的作用,今登基之后,不仅给与越国公程岩高官厚禄,还将其最小的女儿纳入宫中,便是如今静妃。自以为功高,又皇家做了亲戚,越国公府这几年来就有些得意忘形,先前宋懿兰就听说,越国公府的四公子强逼六品官家的千金做妾的,若说越国公府惦记了兴安侯府的琉璃方子,宋懿兰也信。
“后来呢?先前我还听说卫国公府的甄明玥要做太子妃呢!”宋懿兰觉得,大概真是无知是福吧,在许多人眼里,高辰是个温文尔雅的皇室子弟,便是被今安排参与政事这两年,也没使过什么雷霆手段,以至于这些人竟觉得高辰可以随便编排利用。
“哦,你说甄三,她应该快要定亲了吧!”静柔公主听宋懿兰提起甄明玥,不由撇嘴,甄家往外编排皇后娘娘赐了桂花酒,还是太子皇兄亲手酿的,这事她自然也听过。就像宋懿兰所知道的,旁人只觉得太子皇兄温厚大度,也就他们这些熟悉的,才知太子殿下高辰可不是个可以任人摆布的,没见父皇和母后操心着太子皇兄的亲事,也只是经常在他耳边提提,没给他做主吗?
这倒叫宋懿兰有些好奇了,道:“要定亲了?是哪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