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九章 疯狗刀(1 / 1)月之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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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纷纷扰扰影响不到廖残生,他的眼睛已经看不到其他,只有面前那虎熊般的烈士舞动重刀,凶猛斩下的刀影。

在他的身后,持枪的鲜卑士兵们已经渐渐退远,侧耳倾听着从未有过的美妙歌声,心神动荡,无可抑》制地被音乐的魅力吸引,将大半的注意力从战场中撤离开来,指向他的长矛也不自觉地垂下了矛尖。

他们的退开,让廖残生有了更多腾挪余地,看着挥刀扑来的猛将,脚下用力,突然一闪,消失在慕容农的正面所对的方向。

钢刀斩下,从他的身侧劈过,廖残生动作快如电闪,从侧面绕过,向着慕容农冲去。

手中战刀只余刀柄,廖残生用力一挥,砸向慕容农的面门。

慕容农举起左臂,刀柄砸在他冰冷坚硬的臂甲上,当啷一声,摔落到地面上。

借着这一瞬刀势微缓的机会,廖残生大步冲上,毫不犹豫地冲向敌将,带起一阵疾风。

看着他矫健的身姿,凶猛的扑杀,冰姣眼中陡然暴射出灿烂光芒,萝莉童音用尽最大的力量,放声高歌:

“这是最绚烂的书写,用年华赋春秋卷——”

呼!

慕容农掌中钢刀已经斩了过来,在空中变换方向,直接斩向他的面门。

纵然廖残生速度飞快,却也有极限,不得已举起手中匕首,挡格慕容农的宝刀。

那宝刀重重斩在匕首上,却被廖残生以极快的手法,侧过刃锋,让宝刀从刀锋上滑过,刀刃相交,发出响亮的鸣声。

宝刀被带偏了方向,匕首刀尖划过刀身侧面,喀嚓一声,刃锋断折,摔落到地面上,发出一声震响。

在后方,一直面色沉静的慕容垂突然轻“噫”了一声,眼中掠过一抹惊讶,紧紧盯住了廖残生掌中尖刃。

他戎马半生,见识过无数兵刃,收藏的宝刀宝剑数量很多,自然是极为识货。

廖残生掌中钢刀,本是出自后世,顶级的军刀,专用的格斗刃,在刀剑爱好者中极为著名,被他们亲切地称呼为“疯狗刀”,常常是千金难得求购一柄。

在美国特种部队中,曾对这种军刀进行过测试,可以将它的刃锋夹在两片木板中,由一个壮汉进行引体向上多次,毫无损伤,可见它的坚固强韧。

它本是专业战斗刀,一个特种部队士兵拿着它,可以通过暗杀放倒众多敌人,轻松抹喉让人一声叫不出来那种。

廖残生的力量丝毫不逊色于特种部队士兵,速度更是快了无数倍,狂猛冲上时,动作快如闪电。

慕容农看着自己被划断刀头的宝刀,不自觉地感到震惊,只是微微一呆之下,就被廖残生欺近身前,狠狠一刀向着他的咽喉抹去。

看着那挥去的刀影,院中所有人都现出错愕神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每个人的表情都瞬间凝固,正在拼命推开挡路士兵的慕容冲惊惧绝望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动作也变得迟缓。

站在门口的慕容垂瞳孔不自觉地放大,一直喜怒不惊的沉静脸色也在瞬间被打破,看着即将被割喉的儿子,微微张口,却叫不出声来,只能发出嘶哑的低鸣声。

他的另一个亲生儿子慕容麟也拼命地瞪大眼睛,贪婪地看着这一幕,不想错过任何一丝细节,发誓要把这最美妙的画面深藏在心底,时时刻刻拿出来温习,作为自己最为幸福的回忆。

噗!颈间鲜血飙出三尺——这是疯狗战斗刀最容易造成的正常情况,任何一个被抹喉的敌人,都没有侥幸存活的可能。

但廖残生的刀势却硬生生地停下来,猛地收力,锋刃搁在慕容农的咽喉上,没有突入到咽喉中,哪怕那块肉是如此脆弱,丝毫无力阻挡寒刃的刺割。

廖残生强行按捺杀意,这并不容易做到。长久的血战,杀人早成为习惯,浸透身心,就如本能一样,浑身每个细胞都在疯狂呼喊,让他一刀割死敌人,娱乐身心。

但杀人容易,应对接下来的报复却是没有可能。院中挤满了鲜卑士兵,外面还有兵将源源不断起来,就算他能将一举斩杀院中所有领头将领,到头来还是难逃一个死字。

而杀了慕容垂,对汉人没有丝毫好处——没有慕容垂大力怂恿、公开赞同苻坚南征,又怎么会有八十万大军一朝溃败,导致前秦彻底崩溃,为南方汉人去了一大强敌?

如果苻坚真的按照别的大臣的主意,稳扎稳打,清除内乱稳定局势,说不定真有可能会用几十年时间灭亡东晋,那时汉人给异族为奴为婢,做个三等国民都是奢望了。

所以,绝对不能杀掉慕容垂,尤其是杀了慕容一族的人还要自己和冰姣陪葬,这种事再傻也做不出来。

趁着慕容农也处在震惊中,廖残生身体依着惯性前冲,一把揽住慕容农的肩颈,将他拉到自己身前,自己站在他身后,利刃搁在他的颈间,随时可以收割了他的性命。

屋顶上,高高站着的美丽女孩纵声高歌,唇边露出兴奋的笑意,将美妙的歌声奉献给所有听众,在月光下远远地散播开去:

“风云作砚,一划一重天——”

余音绕梁,久久不绝,无数鲜卑士兵都可以发誓,自己这一生,从未听过如此美妙的声音。

在院落外,无数赶来的鲜卑士兵看不到院落里的危急画面,都将热切的目光投向屋顶上的美丽女孩,就像看一个高高在上的完美女神。

而在院落里,气氛凝固,廖残生擒着慕容农,目光掠过他的肩膀,与一代军神冷冷对视,眼中都带着漠视生死的冷酷。

正如冰姣歌中所言,只要廖残生把手中匕首向下一划,那就是“一划一重天”,割开咽喉的同时,也会将局势推向不可挽回的深渊。

慕容农浑身颤抖,恐惧愤怒,满脸胀红,却不敢稍动。

刀尖就顶在他的咽喉上,脆弱的**暴露在敌人屠刀下,他就像一只软嫩的小羊羔,只能任由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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