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势越来越难走,树木郁郁葱葱,树下多灌木,虽然是冬天,但阳光依然难以钻过树枝。
四周阴森森的,他想还是应该尽快找到一条大路,这里也就根本没有路。
钻过溶洞,心情一时高兴,忘记了仔细辨认路,阴差阳错钻进了这片树林。
虽然他极目远眺,但根本看不远,树木遮挡住了他的视线,只能望见眼前不到二米左右的地方。
“五嫂,这里黑灯瞎火的,也没有人,咱们亲热亲热。”一个男人的声音从不远处的树林传来。
这大白天的,怎么就黑灯瞎火了?偷情也不看看后面有没有人!
“他叔,虽然我死了男人,但也不是那样的女人!”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就从了我吧!这以后你家那点活,我帮助你来干!”男人声音有点焦躁不安。
“从了你?那有哥哥刚入土,弟弟就粘上嫂嫂的?”女人的声音有点生气。
“这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嫂嫂的寂寞,弟弟来填。”男人嬉皮笑脸。
那男的,二十岁出头,油光满脸,形态极其猥琐。
女的,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寡妇,皮肤白皙,身材凹凸有致,分外诱人。
“今天你不从也得从!”
男的开始拉扯女的衣服,女的用力挣扎着。
“你怎么能够这样?难道不怕外人见了笑语!”
“笑话?我还想娶你呢!”
“天下男人难道死光了吗?李家庄我是待够了!”
“要离开李家庄,你休想,族长让我把你看得牢牢的,往后,你就跟着我过,拜堂的事等咱们睡了后再举办!”
男人拉着女人的手不放,女人有点生气。
“你和死去的你哥好歹也是一个爷的后,他一期还没有过,你就要强暴我干那个事,你是不是人呀!”
“不要说我哥死了,就他活着,我也一直想着你,梦里都和你做那事!”
“你……”女人气得脸色发白。
“昨天族长说了,你就是我的人,想怎么个就怎么个!”
“难道就没有王法呢?”
“五嫂,你也知道的,在这里我们只听族长的,你也不例外。”
女的没有言,男的开始撕扯女的衣服,看起来很猴急。
“你不要胡来,再胡来,我就喊人了!”女的很焦急不安,声音变了样子。
“不要说这片林子没有人,即使有人,也没有人会管这种事。”
男的越来越放肆,女的胸膛前面的一个纽扣已经被扯走,接着,剩下的纽扣纷纷掉落,暴露出了敏感的部位。
“救命呀!”
“来人呀!”
女人扯开嗓子喊。
他妈妈的爷爷的,简直太放肆了。
“住手!”他大喊一声,宛如晴天一声霹雳,惊地树林里的鸟儿乱飞。
男的松开手,转身骂道:“那里来的狗杂种,竟然敢坏爷爷的好事。”
他挺起腰杆,说道:“你这个流氓,给我听好,我是尚家河村的村主任尚云。”
男的哈哈大笑道:“我还以为是那个狗杂种,原来是尚云这个不知好歹的野种!”
他说道:“我也不知你是谁,但我告诉你,如果你胆敢继续胡来,我一定会送你进派出所。”
男的笑道:“你送我进派出所?笑话,我干什么了?”
他说道:“你要……难道你敢做不敢承认吗?”
男的说道:“我做什么了?”
他突然不见了那个女的,如果女的不指证,他也无可奈何这个流氓。
“你刚才明明对你五嫂动手动脚,要强暴她!”
“哈哈哈,尚云,我五嫂在哪里?你一定眼睛花了吧!你不要以为你当了个村主任就可以招摇过市了,这里是李家庄!
我可告诉你,爷爷的事,你最好少管,不然你死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男的说着,转身,一溜烟不见了。
女的从树林里钻了出来,说道:“尚主任,你怎么来到了这里?”
他说道:“来见见李刀子。”
女的越走越近,说道:“这里地形复杂,你一定走错了路,就跟着我,我给你带路。”
“好着,我正愁没有人问路,没有想到遇见了你,谢谢你!”他说道。
女的说道:“今天多亏你,要不然……你也听到了,我才二十五,好命苦,死了男人。”
女的那么年轻,女的男人一定也就二十来岁,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死了?
他问道:“你丈夫怎么死的?”
女的说道:“上山砍柴,不小心,掉进悬崖,死了,可惨了,肠肠肚肚挂在半山腰,也取不下来,就那样埋了。”
山里人以柴草作为燃料,生火做饭用的都是柴草,上山砍柴,家家户户都会做。
“哎,也挺可怜的,人已经死了,也不能复生,你就节哀顺变吧!”他安慰道。
“哎!尚主任,你也看到了,这死人没有过七天,庄里的小伙子就开始欺负我,这往后的日子不知道怎么过?
走了,有两个娃娃,他家里人一定不让带走;不走,守啥?
就这个地方,贫穷也贫穷不下一个心安。
你看看我这衣服,纽扣都被扯完了……”
那两个山峰晃来晃去,让他不敢抬眼看。
女的在前面引路,他在后面走。
偶尔,女的会等一下他,和他并排走。
女的告诉他,她十八岁那年来到李家庄,为了娶她,男方给她的父母给了十八万彩礼钱,这些年可苦了她。
从嫁进门那天起,就债台高筑,天天有上门要钱的。
这些年辛辛苦苦到头,年年给人还点账,到了年底也就没有一分钱了。
特别是借到李刀子的那三万块钱,简直就是永远还不完的账务,年年给清八千多元利息,本金还在着。
就在前天,李刀子对她说,你男人死了,但账务不能消,现在讲夫妻共同承担账务,剩下的钱就由你来还。
她也就一个妇道人家,还要带着两个娃娃,那里来钱还账,简直能愁死人。
李刀子对她说,不还那三万元也可以,条件是嫁给李三三。
李三三是李刀子的亲侄子,从小得了小儿麻痹症,后来虽然有点好转,但什么活也干不了,勉强大小便能够自理。
嫁给李三三,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她一口拒绝了,李刀子说,不嫁给李三三可以,反正不能出李家门,李家九个光棍任你挑。
这些天来,她就没有过个平静的日子,李家九个光棍宛如废狗一样往她家跑,害地她不敢回家,跑到树林躲。
没有想到还是被李狼儿这个流氓找到了她,非要和她干那个事。
女的说着,转身,晃动着身体,说,尚主任,你看看,这光天化日之下,他竟然敢这样。
也就这一个棉袄勉强可以过冬,如今被那流氓弄的遮不住风,也挡不住羞,这日子咋过呀!
女的说着,便放声哭,脚步也越来越乱。
“小心,前面的树!”
他还是喊得迟了点,女的被一棵大树碰了一下,身体摇摇晃晃往下掉。
他跑上去,去搀扶,没有料到,手还是无意碰到了那个不该触碰的地方。
“咔擦”一声,伴随着声音,眼前闪过一道光。
有人不失时机拍下了这一幕,他大惊,心想坏了,可能这就是一个设计好的圈套。
“你……”女的止住眼泪,瞪着他。
“我不是故意的,我看见你要跌倒,所以一时慌,跑上来……”
“慌了,难道就乱摸?你就是一个流氓王八蛋!”女的说着,飞快跑进了树林。
“不是那样的……”他冲着女的背影喊。
“哈哈哈,精彩,原来尚主任也是一个风流人!看上人家寡妇,也不用如此猴急呀!”
一个声音从树林子钻了出来,伴随着声音,走出来两个男的一个女的。
女的是刚才那个女的,男的除了刚才消失了的那个男的,还有一个手中拿着手机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