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走了好远好远,直到一点儿也听不到唱戏的声音,她这才找了地儿一屁股坐下。
琼裳无语抚额,“主子,您能不能不要坐的这么随意,您要时刻记住您是皇上的妃子。”说着指向三步远处的凉亭,“咱们去坐那儿好不好?”
苏月真的是懒的动,这破国公府也忒大了,走了这么一小会儿,身上已出了薄薄一层臭汗。
见自家主子没有动,琼裳手脚并用的想把人拽起。
苏月嘟着嘴,“真的一步也不想走了。”
琼裳泄气般的松手,主子要是能这么对皇上撒娇就好了,也免得每次都把皇上气走。
有时候她看着主子把皇上怼的脸色铁青,她就担心的要死。
苏月坐着歇息了片刻,感觉好了点,但又觉得干坐着忒无聊,便琢磨着玩点什么打发下时间。
抬头瞥见五步远外有一颗枣树,上面挂满了枣子,她一个箭步直接用轻功便坐了上去。
她伸手摘下一颗在衣裙上随意擦了擦便塞到嘴里,琼裳在底下瞧着,又是心惊又是着急。
她怕被人发现,忙小声喊着,“主子,你快下来。”
也怕主子没踩好掉下来摔着,“主子,你抓好。”
枣树上了年岁,结的枣子很甜,苏月一口一个,还不忘给底下的琼裳扔点,琼裳开始没吃,但挡不住自家主子说枣子很甜很甜,还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她这才学着自家主子的样子在衣裙上擦了擦便塞到嘴里,果真如主子说的那样甜。
枣子堵住了琼裳的嘴,苏月落得清静。
远处假山下猫着下人打扮的两人,其中一人道,“那女人上了枣树,我们要怎么动手?”
另一个人道,“再等等看。”
“再等下去,万一一会儿有人来了,我怕咱们更不好动手。”
“说得也是,可是她在树上,咱们也不好杀呀!”
“你看见枣树下是个湖了吗?”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很有默契的抄起手中的刀走向枣树。
还没走近,脑袋“砰砰”的被数十个枣砸着,顿时砸的两人眼冒金星。
两人连忙又折返回假山后。
“咱们是不是被发现了?”
“应该是。”
“那咱们还杀吗?”
“再等等看。”
“好。”
见两人又猫起腰缩在角落,苏月大度的没在跟其计较。不过想杀她,派这么两个怂包就想成事,真是做梦!
“哈哈哈哈……”
突然从头顶传来笑声,苏月瞬间警觉起来,她抬眸看去,斑驳细碎的阳光下是一片月牙色织锦长袍,夹杂在一簇簇绿叶中,好似天上月。
随着细碎的阳光聚拢,一张光洁白皙的脸庞映入眼中,那脸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狭长的眸子微眯,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头发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
苏月一时看呆了。
脑海中不自觉的把眼前这人跟惨皇帝相比,一时间,她竟分不出是谁更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