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把嘴里的枣子嚼碎了咽下去,深吸一口气,手插着腰先发制人,“你是谁?一个大男人还偷偷摸摸的?你害不害臊?”
只见男人弯着嘴角随着倾泻的阳光穿过密集的枣叶,如一阵风似的轻飘飘的落在苏月旁边的枝桠上。
他好看的的唇微启,“姑娘是后来者,怎能冤枉我是偷偷摸摸?”
苏月一噎,这话她没法反驳。
得,怪她上树前,大意了。
“那两人想杀姑娘,姑娘倒是大度!”男人嘴角玩味的笑意渐深,不过眼里很快闪过一抹杀意。
苏月咬着枣子,无所谓的摆摆手,“杀那两个怂包,我还嫌脏了我的手。”
男人轻笑,“说得也是,不过我若是姑娘,谁若想杀我,就算脏了手,我也必定……”
话落,只瞧男人快如闪电,几个起跃间便落到了假山后,抬手一剑,两怂包的脑袋便落了地。
宝剑入鞘,男人眼睛也没眨的重新回到枝桠上坐下。
他偏头看着苏月绝美的侧颜,嗜杀冰冷的眸子染了几许温度,“姑娘若无聊,我倒知道一个好去处?”
苏月看过来,如水的眸子动了动,“哪里?”
“跟我过来就知道了。”
苏月提裙跟上,走之前朝底下的琼裳吩咐,“你先回戏台子那边去吧!”
主子是皇上的妃子,就这么跟着一个男人跑了?
琼裳瞪大眼睛,好半晌才惴惴不安的往回走。
云渊两场戏看罢,回头寻找苏月的身影,找了半晌没看见人,正准备吩咐人去找,就见琼裳心事重重的回来。
他背手而立,深邃的眸子射出骇人的光,“你家主子呢?”
琼裳被质问,扑通一声跪下,“奴婢把主子跟丢了。”
“恩?”
强大的威压包裹住琼裳,她的身子瞬间抖成了筛子。
云渊直觉这奴婢肯定瞒着什么事,脑海中突然想起马车上那女人说偷几包雾山春雨,他顿时抬脚踢向琼裳,“还不说?”
他这一脚看在苏月的面子上,没用多少力,但把琼裳下个够呛。
她再也不敢隐瞒,和盘托出。
云渊听到最后,额上青筋凸起,恨不得立刻把人拉到眼前狠狠教育:
苏美人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身份,还敢跟别的男人跑。
看朕一会儿不打断你的腿!
云渊顺着琼裳指的方向,带着刘公公气呼呼的一路找了过去。
先是找到了琼裳说的枣树,他盯着满地的枣核,想象着这女人跟别的男人并肩坐一起磕枣的情景,他咬牙一拳砸到枣树上。
哗啦啦枣子落了一地。
刘公公瞧着,心里对苏美人捏了一把汗。
他伺候皇上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皇上发这么大脾气。
不过这苏美人也真是大胆,身为皇上的嫔妃,青天白日的还敢跟别的男人跑。
当真是活腻歪了!
云渊低头看着满地四散的枣子,心里怒意丛生气血翻涌,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抬脚跃上枣树,目光朝两人跃走的方向看去。
远处绿树红花掩映间,零星冒出几缕白烟。
他直觉两人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