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三天的时间就要正式开学,开学之后,隔一天就要上课的,上课的时间都会写在一张纸上,发给每个校舍一份,这样不仅可以方便,还不会丢弃。
冷小白站在书院的门口,穿着学生服,头发被门房大叔剪短,还修出一个非常帅气的造型,发下往常并没有严令禁止发型的设计,即便是剪成半秃,只要是愿意,没有人阻拦。
冷小白长得帅气,算不上英俊,和薛华相比还差不少,薛华那就是一个典型的帅气公子哥,尤其是学习还好,后来,冷小白才知道,薛华确实一直都是一年级学习最好的,对四门学科都有些了解,主要学习的是文雀,辅学理学。
这一天方谔也来了,每次开学,他都会是提前三天的第一天来到。薛华告诉冷小白去接他一下,自己却并没有来,为了能够认出方谔,冷小白手上举着一个薄木板制成的牌子,上面写着方谔的名字,这也是薛华教给他的。
冷小白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想想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就同意了这个有点问题的注意。
“咦,怎么不是薛华那小子,你有事什么人?”
一个黑色长袍的人走到冷小白的面前,从他的头顶上把木板拿了下来,周围很多人都看向这边,大都是女子居多,方谔转过头看向那些人,笑着挥了挥手。
后来,冷小白才知道,这是方谔为了让那些漂亮的女同学对自己另眼相看,更多的还是他对那些来自女同学的关注,比较在意罢了。
方谔拿着冷小白举的那个牌子,一边走着,一边招摇过市,冷小白远远的跟在后面,拿着他扔给自己的包裹,东西不重,大都是一些换洗的衣服,冷小白在后面慢慢跟着走。
确实有几个女生会往这边看过来,只是并没有驻足看这个招摇过市的方谔。
走到书堂的后面,学生们就会分成两波,分别到各自的校舍,这些都是离家远的,自然会住在校舍里,家在附近的人,都会选择在家里住,有钱的还会在书院的附近租下一处院子,在雇佣两个仆人,在这里过着逍遥的生活,可却忘记,他们是来这里读书的。
“薛华那个家伙在忙什么呢,每次这个时候不都是迎接我的吗?难道是有了相好的了,见色忘义这种事情他倒是做得出来。”
方谔走在前面,嘴里不停的低估着,即便是这个时候也不忘和周围的那些女同学打招呼。
“薛华去了外面的春华,说是有什么事情,让我们两个一会直接过去,那个方兄,春华是什么地方?”
冷小白快走了几步,追到方谔的身边问到。
方谔一听冷小白突然问出来的话,急忙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拉着他快走了几步,回到校舍,确定周围没有人这才说到。
“不知道的事情要低声问,不过,你竟然不知道春华是什么地方,薛华没有告诉你吗?”
方谔颇有兴趣的问到,没有想到薛华会在那个地方请他们吃饭,大概是想在这个新来的面前,炫耀一下,这才是薛华能够做出来的。
冷小白摇了摇头。
“不知道,等一会去了你就知道了,换一身其他的衣服,等我收拾完,咱们就走。”
冷小白穿的还是学生服,出门做一些事情确实有些不太方便,方谔把自己带来的东西放在柜子中,换上一身紫色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发型,他的头发不是很长,比冷小白的长,薛华的短,也算是有着自己的个性。
换完衣服的方谔转过身,看着冷小白,他已经在哪里等着方谔,换上的是杂役的衣服,说实话,杂役的衣服除了耐磨之外,实在是比不上学生服,无论是样式还是料子。
“你不会就穿这身衣服去吧?”
方谔惊讶的问到,这还不如刚才的那身衣服。
“我只有这两身衣服,要不就是学生服了。”
方谔大概也想到了,只不过一个连衣服都买不起的人,怎么会来书院学习呢?
“你穿我这身衣服吧,就当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了。”
方谔从自己的包裹中拿出一身白色的衣服,那是他从家里带出来的,他比较喜欢穿深色的衣服,家里的人说不符合他的气质,所以,临走的时候,硬让他带上一身白色的衣服。
冷小白没有客气,他从来都不客气,还是乞丐的时候,他就已经养成了这样的性格,如果你和别人客气,那个就是饿肚子了,其他的乞丐也都是食不果腹的,宁可多要一些,怎么可能会往外送东西,即便是送出去的,也拿不回来了。
冷小白换衣服的速度有些慢,在这之前,他并没有怎么换过衣服,一年四季都是一身衣服,除了在河里洗澡,会把衣服脱掉。
“很不错,也帅气不少,虽然比我还要差一点,也算是一个英俊的帅哥了,以后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就穿这身衣服。”
方谔很满意自己的衣服,穿在冷小白的身上,并没有大多少,他是十五,营养丰富,所以长得比较壮一些,冷小白虽然十七岁,却是过着营养不良的生活,和方谔这个十五的人相比,还要瘦弱许多。
仲问书院的左边小一会儿的路程,就是那条人群涌动的街道,这里可是书院里的人都想的地方,这里有车水马龙,各种各样的人,对于男人,这就是花花世界,对于女人,这便是红尘滚滚。
春华是一个酒楼,在并州柳城中算得上一顶一的地方,不是因为这里的酒菜有多么好,而是对面有一个怡红院,里面的姑娘个个水灵灵的,而在春华酒楼喝酒的人可以叫两个人过来陪酒,当然,不是免费的。
“你们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
走进二楼的包间,一个沿街有窗子的包间,窗口对着的正是怡红院,怡红院的门口有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如果是晚上站在外面的人会更多。
薛华要面子,学的也是礼义廉耻,道德品行并没有什么,只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对于一些事情充满好奇,方谔更是如此,只有冷小白不时的飘过一眼,他关注的不是窗外的美人,而是桌子上面的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