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气的胡子一抖,没想到找麻烦反而没有占到便宜,只想让经理将他们轰出去。
君竹打开经理拖他的手,站直身体走到中年人面前。
“别急,你是心虚了么?”君竹语气淡然,胜券在握的样子,不由让人好奇,他有什么证据,证明那碗汤没有加糖。
中年人不甘示弱,冷冷的回瞪回去,只是在大家看来,一个五十出头的人和一名少年斗气本身就落了下乘。
“我有什么好心虚!你这个小鬼真会乱说话。”中年人反驳道。
君竹突然出手,将中年人压在桌子上,从他口袋掏出几颗奶糖,众人一片哗然!没想到还有人无耻到贼喊抓贼。
“我看你就不像是得糖尿病的人,而且就在我说知道真相的时候,你的手使劲的往口袋缩了一下。”君竹分析道。
“该死!”中年人恨恨的看了君竹一眼,狼狈的离去。
众人鼓掌,夏小夕第一次觉得曾冬寒还是挺聪明的,她的眼睛露出自己都不曾现的光芒。
经理脸色忽白忽红,他很尴尬,刚才自己还不分青红皂白的怪罪夏小夕。
“辞职吧!你好不容易考上大学,这样的工作不适合你。”君竹拉着夏小夕的衣袖往外走。
“可是”夏小夕想甩开君竹的手,却没对方力气大被拖了出去。
“你还要等人家把你赶走么?那个经理肯定把丢人这笔账算在你头上。”君竹说道。
夏小夕一想确实是如此,便任由对方拉着自己往学校走,这里离的很近。
“我给你更高的工资,你帮我做事。”君竹手中出现了一万块钱。
夏小夕双手环胸,警惕的看着君竹。
“你想让我做什么?”夏小夕问道,还是忍不住看向君竹手中的一堆钱。
“放心,我对你没兴趣。”君竹将钱塞给她,便往学校赶去。
夏小夕脑海里只回荡着最后几个字:我对你没兴趣没兴趣没兴趣!气的跺了跺脚。
学校已经开始通知暑假期末考试了,每个班级的学业都抓的紧了不少,毕竟培养出优秀的学生,老师们除了脸上有光以外还有大量的奖金。
君竹对每天的补习烦不胜烦,他的任务是促成向阳和秋冬雪,而不是当一个三好学生,他想着想着又困了,毕竟已经到了炎热的六月份。
“曾冬寒同学,你有听老师在讲什么嘛?”一个带着眼睛的女老师,敲着桌子问道。
其他同学忍不住笑了,尤其是夏小夕,这几天她现紧张的备考不仅没有让冬寒同学上进一些,反而让他更加不上心了。
“寒,老师在叫你。”何向阳提醒道。
君竹火了,他为什么要再上两年大学,在自己的世界都已经读了四年大学了,有完没完!
“老师,我自愿出去罚站。”君竹说出让众人绝倒的话,然后脚步晃晃悠悠的出去站岗了,在这里好歹感受一下风,看天空白云,顺便打个盹。
“我让你出去了嘛?回来继续听课。”女老师声音高了一些,让自己的学生罚站丢的不是他们的脸,丢的是老师的脸,只能无奈叹气,毕竟是大学了管的有限。
在君竹痛苦的等待中,终于迎来了暑假期末考试,君竹用了最短的时间交卷,在老师快要喷火的目光中潇洒离去,找了个凉快的茶馆,要了一间包间享受生活。
何向阳根本找不到君竹的人影,因为他在享受了几天清闲时光后,只留了一张字条说回家一趟,便开着自己新买的蓝色跑车上路了。
君竹买了许多吃的,用的,穿的,大包小包的回到靠山村,还得打电话叫他们出来接,这地方山路不通跟本就开不进去车。
曾冬寒除了父母之外,还有一个妹妹,不过因为家庭贫困没有上学,一家子只供出了这么一个大学生,算是全村子里都知道的事情。
一位七旬老人,拄着拐杖正往村里走,突然扭头现停了一辆车子,要知道这个穷乡僻壤的,可是很少见的,老花镜仔细一瞧顿时惊了!
“唉幺,这不是大学生冬寒嘛!放暑假啦?这咋还开上汽车了。”一个脸上布满皱纹的老婆婆说道,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君竹愣了片刻才记起来,这个是隔壁村的七婆,偶尔串门子,乡下的人也没什么娱乐设施,就是大家聚一起坐坐,聊聊家长里短。
很快曾冬寒的父母出来了,还有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一身健康的小麦色皮肤,梳着马尾辫,穿着一身短衣短裤,走的还挺快的,眨眼功夫就到了近前。
“哥!”曾若兰迟疑了片刻叫道,哥哥怎么变了这么多,气质如此出众,哪里还有以前的土里土气。
曾冬寒的父母也出来了,看到儿子一样是张大嘴巴,尤其是身后的汽车,他爸顿时皱起眉头,难道儿子做了什么不正当的事情,哪有一个普通人突然就开汽车的。
“冬寒,你这车是别人的么?”冬寒的父亲,曾百川问道。
这是一名四十三岁的中年人,长相憨厚,长期的劳累工作,显得更像是五六十岁的老人,皮肤黑,眼角都是皱纹,伸出来的手茧子很多。
“这是我自己的车。”君竹实话实说,要接他们到城里改善生活,就得让这三人知道自己能养活他们。
曾百川皱眉,徐秀娟是冬寒的母亲,也是一脸的沧桑与皱纹,听闻此话喜忧参半。
“小寒,你哪来钱买车?不会是干了什么坏事,我们虽然穷,但你可不能为了钱什么都干。”徐秀娟皱着眉头说,若不是看儿子很久没回来,肯定得好好的训斥一顿再说其他。
君竹这才明白,为什么他们看到自己的表情不是高兴,而是一脸的愁云惨雾,合着是把自己当成小偷一类的了,只要财做坏事都无所谓的人。
“我同学给我找了份工作,正经生意,你们的儿子不是那种为了钱舍命的人。”君竹淡然解释道。
君竹没有伪装自己,毕竟天长日久,伪装不如让他们习惯,就当是多年上学带来的改变,自己又不是来看看就走。
“哥,有没有好吃的?”曾若兰看着车里说,毕竟是自家哥哥,以前兄妹关系也很好,最关心的是大山里吃不到的好东西。
“就知道吃,我们在问你哥话呢!”徐秀娟轻拍若兰的脑袋。
“妈,你就是偏心,这里能有什么好吃的,不就等哥哥回来的时候带点给我尝尝。”若兰不满的控诉,此话说的有口无心,若是真计较这些就不会乖乖干农活了。
经过这么一打岔,倒是让严肃的气氛缓和了许多,君竹从车里拿出大包小包,他自然是知道若兰就是喜欢吃,准确来说穷人家的孩子哪个不希望吃好的,只是偶尔尝尝就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