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
温迪连忙捂住了嘴,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刻晴的眼神盯得她有些发寒,就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似的,竟而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
该说不愧是岩神吗,不光自身实力强横无匹,元素之力六神无一敢挡其锋芒,就其看人的水准而言,也是超一流的。
温迪毫不怀疑,假以时日,眼前不过十六岁的少女,定能取得登天空岛的资格。
光说现在,她的实力就已很是不俗,玉衡星之位实至名归,纵然比起她蒙德的四风守护而言,恐怕也差不了多少。
所以啊,自己在她手里还真讨不了好,她毕竟不擅于战斗,仅为司风之神。
不过打不过总能跑得了吧?所以温迪半点不担心,何况岩神在此,多少也得给自己一点颜面不是?给琴的话里添油加醋实在太有趣了。
简直有趣的不得了!
“帝君,这屑风神说的一定是假的吧?”
“喂!你这么说我我可不高兴了啊!我一点都不屑!”
只是温迪的抗议两人并没当回事,刻晴气在头,才不管什么尊重神明之类,何况她并不以为神之于人,到底有何重要性在。
而对于钟离来说,emm......他是确实觉得刻晴说的对,巴巴托斯一直都很屑,总是跑来璃月寻他蹭酒喝,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总忘带摩拉吗?
所以自己总是去万民堂请她喝,这一来二去的,就欠了不少帐,以致于香菱的父亲拜托他收香菱为徒时,他怎么也不好拒绝。
先前冲击性的话语自温迪口中说出,刻晴心神大震,以致生生单手扳断了筷子,但冷静下来想时,又抱以怀疑的态度了。
她怎么也无法想象帝君会对外国的女子求婚,依她想,一定是那不要脸的女人缠来的,或是这风神故意捏造的事实。
刻晴自以为如此,复问道:“是吧?帝君。”
钟离闭眼想了想,似在回忆着什么,忽而摇了摇头:“不,倒也不能说不是真的。”
刻晴:“......?!”
温迪:“......?!”
等等!我只是随便改编的啊!明明琴的原话只是说想你而已啊!她让我不要添油加醋,我向来好玩才故意添油加醋的!
“你们莫要惊讶。”
怎么可能不惊讶!岩神,你不对劲!
钟离见刻晴涣散的瞳孔,温迪碧色眼眸里满溢着的涌而的好奇,不由一笑,缓缓解释:
“这件事说来话长,要追叙之,可能得往三千年前说起。”
“三千年前?”
温迪转了转眼,若有所思:“你是说......【北风之王】安德留斯与【高塔孤王】迭卡拉庇安混战的时代?”
刻晴皱了皱眉,她才不关心什么蒙德的传说,她在意的只有璃月的帝君,她很好奇,这又和千年前有何关联了?
“没错。”
钟离点头,回忆道:“我还记得清晰,那时候,蒙德的古恩希尔德家族就已经存在了,你还是千风中的一缕元素精灵,那时璃月尚且太平,归终......总之,我因些事情往蒙德去时,被当时不满于迭卡拉庇安残暴统治下、决意向高塔孤王挑战的女族长托付——她的名字我还记得,是古恩希尔德。
她与我定下契约:岩王如能为吾等歼灭迭卡拉庇安,则此后三千年,吾族中女子长相奇丽者,任王选之。
那时候我......”
钟离顿了顿,有瞬间游离开了视线。
咳,那时候他有些心动了。那时穿越来提瓦特大陆不久,尚未成神,心还没有沉淀的那么快,追名逐利人之常情,又有此等好事,且除去蒙德的王并不难,怎样想都是一笔挺赚钱的买卖。
所以就......
“然后呢?”
刻晴好奇的追问,她才不信高高在的帝君会答应这种粗鄙的契约,她只想看那什么古瓜子里德被帝君霸气的冷眼拒绝。
“是啊,然后呢?这回事我也没听说过呢!”
温迪给自己倒了一杯刚送来的女儿红,来不及呷一口,忙朝他追问。
钟离正色,一派凛然道:“诸如此类契约,我本不想理会,但见古恩希尔德情真意切,又其族人荫蔽于迭卡拉庇安的残虐统治下,终日惶惶不得其安,蒙德之堕落比之璃月之太平,落差甚大,我心意难平,在离开蒙德时终究还是帮了一把。
城堡里将高塔孤王半数气力消磨殆尽,又断其一臂,想以她们的实力,并北风之王齐,总该能推翻孤王的统治,才离开的蒙德。”
“所以最后契约还是生效了?”
刻晴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钟离摇了摇头:“我并无完全践行契约,所以当不得,虽说我为契约之神,但实际,契约之神的契约只在我的璃月生效,其他地方,是生效不得的。除非当事人执意如此。”
刻晴重重松了松口气,又听温迪一惊一乍的抚掌大笑:“不对,绝对生效了!
是了!我记起来了!好像那时候古恩希尔德确实拜托过我,要让我去璃月给你带话,只是我那时候正庆祝蒙德的重生,喝醉了酒把这事给忘了呢!
古恩希尔德如是说:巴巴托斯,你与岩王最好,请替我转告岩王:纵使山河异界,风月同天不变,古恩希尔德一脉,自此永记岩王之恩,契约长此以往,听凭风引不忘。
诶嘿~但我不小心忘了呢,一忘就是那么长的时间。”
钟离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原先还以为琴能记得这回事,是因为......”
“因为什么?”
温迪腆着脸从对面凑来,“原来你还有秘密啊,好嘛,这琴藏得可真够深的!这都不告诉我!”
“因为......算了,这没什么好说的,这终究算别人的隐密事情。”
钟离踌躇片刻,避而不语。
每每和风神略略聊几句,自己总要打开了话匣子,这种坏习惯,可什么时候能稍稍改改啊。
“喂!石头!我们都多久的朋友了,藏着掖着多不好啊,你不说的话,就连这酒都不香了!”听话听到一半最是难受了,温迪很是不悦,抱着他的胳膊小孩子般晃着。
“我要听嘛~”她身子靠得更近了。
“帝君,我也想听。”
刻晴拽了拽他的衣角,声音很清很淡。
钟离左右看两人一眼,还是摇头:“终究是别人的隐私。”
温迪轻啐一声,忿忿甩开他的胳膊,那几许柔软也消散的干净,“切,死脑筋。”
刻晴瞪了温迪一眼,但现在更在意的还是钟离说到一半的话,她想自己不弄清楚,怕是彻夜难眠。
“帝君,我想问你一句,你有答应过那人不能透露吗?”
“没有。”
“所以有何不可说的?”
“这......”
“帝君~~”刻晴抱住他的胳膊,用甜的掉牙的声线撒娇。
“也好,那我再说道说道。”
“......石头,你偏心。”
钟离不解的看着右手边满脸怨艾的温迪:“何出此言?我的心本就在左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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