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啊!不要来打扰我和帝君难得的独处时光!他是石头就石头吧,我乐意守着等他什么时候能开窍。
“我的老友,请二楼来。”
钟离的声音稍淡了些,刻晴明白,这是他对自己有些不满了,自己做了逾越本分的事。
她抬眼望去,钟离很是平和的微笑映入眼帘,但刻晴被他照料了这么多年,又岂能不透彻明白的他的想法。
自己要是再坚持不让温迪楼,帝君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他会、他会——
用最残最让人难以消受的刑罚对她的!
比方说——打她屁股。
想起许多年前过分忤逆帝君心意时对自己所行之事,刻晴原先强硬的心,霎时软绵下去了,尽管心有不忿,但也只得不情不愿地把手中的剑收起。
“小刻晴啊,在我印象里本该是个只到腰间的小女孩呢。”
温迪把手放在腰间,丝毫未觉刻晴郁闷的脸色继续道:“没想到现在已经是能独当一面的玉衡星了呢,果然不多走走的话,几乎感触不到时光的流逝。”
“少废话,请往楼走。”
刻晴并不给她好脸色,她丝毫不惧风神,即便是神又怎样,照样杀给帝君看,神明维持了千年的秩序,终究还是得让人类自身来运行更好。
温迪开怀大笑,并没有因为被冷脸相对了,而有不满的情绪。
相反,她倒觉得有趣,相当有趣,这种事情不管看几多次,都是超有趣的事情。
所以她才经常要来璃月这儿,每隔十年八载的和他碰面,总能遇许多让人心情愉悦的事。
自然,她来此除了玩乐,喝喝酒吟吟诗之外,还是有另外的缘由的——
璃月与层岩巨渊相邻,而蒙德又与璃月大地接壤,深渊法师入蒙德之域如无人之境,西风骑士团的主力又不在城内,虽风魔龙已净化安定,但风暴来临前,总会有此平息征兆。如平波不起澜下,暗流涌动的深海。
故而温迪思来想去,有心要找岩神帮一忙,又蒲公英骑士托她,“给钟离先生带话,就说:琴想他了。这样就好......不要添油加醋。”
温迪才决定即刻来的璃月。
当然她还另藏有自己的小心思,这点倒不重要了。
温迪翠碧色的眼,微微闪动。
“请坐。”
随刻晴的指引了楼,到的他的面前,钟离便示意着对面的座位,颔首轻笑。
“说起来,我的酒呢?没酒我可不搭理你了。”
“已经吩咐侍从去准备,即刻就来。”
“久别多日,尔无恙否?”
温迪懒散的坐在他对面,耸肩道:“这不是废话?你看我像有病的样子?我倒觉得你有病,脑子里一直有病。”
“哦?什么病,说道说道。”
钟离也不生气,两人间也没什么好拘谨的,该谈的不该谈的,尽可说之。
注视着刻晴身傍贴着他坐下,一面抬起冰紫色的眼有意无意盯住她,仿佛在戒备什么,让温迪心底直想发笑,好歹止住了。
钟离却端坐着看她,眉眼露出几抹好奇之色,让温迪更想笑了。
“这种病实在太稀罕了,百年、不,千年难得一见,我愿称之为:钟离病。”
“确实,以我的名字来命名的病,倒确实罕见。”
钟离认可的点点头,“那么其具体的症状,又是何如?”
温迪神神秘秘的眨眼:“要说具体症状么,就是脑子里全长了石头。”
“如此这般......”钟离抚着下巴沉思,随后无奈笑道:“又在消遣我,说吧,此来璃月,有何贵干?”
“贵干什么的,等美酒来了再说,没酒我可不说,这是我的信条。”
“也是。”
风神的作风向来如此,无酒不欢,有酒发疯,平日里以流浪诗人的身份四处走走逛逛,人世里找些素材,编成诗歌街头传唱。
认真想想......似乎和他往常的生活,也左右不到哪儿去?
钟离一壁想着,一壁舀起一碗莲子禽蛋羹来吃。
刚吃一口,不由皱了皱眉头。
是咸味的,他更喜欢甜味的,刚想招手让服务员换,不意见瞥到身边刻晴冷冰冰的视线,他下意识的把放下的莲子禽蛋羹再次端,闭眼评头论足的赞道:
“这莲子禽蛋羹......食材用的都是品,倒是做的相当好吃,就是这咸味让人......”
“这咸味怎么了?”刻晴挑眉看他。
“让人不住赞颂,咸的恰到好处,既能让豆腐本身的松软入味,又能使莲子的清香溢于鼻翼之间,使人倍感松爽,色香味俱沉淀进了心里。”
“噗嗤,哈哈~”
两人齐齐望向对面突然捧腹大笑的温迪,奇怪的问:“你笑什么?”
温迪胡乱的摆手,笑得简直要起不来腰,“抱、抱歉,哈哈!我实在忍不住了,这实在太有趣了,哈哈~”
刻晴瞪她一眼,有些生气她惊扰了这酒席,“不要理她,既然你喜欢这莲子羹就最好了,你再尝尝这甜味的杏仁豆腐,一定也很不错的。”
望着刻晴期待的眼,钟离心底苦笑,只好也略略尝了一口杏仁豆腐。
和莲子羹不同,他喜欢咸味的杏仁豆腐,不过记起次刻晴为自己做过的同样味道的杏仁豆腐,有了经验之谈,他又明白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
“这杏仁豆腐并不怎样,我对咸味的并无多少好感,这也许是立场问题。”
刻晴的脸色顷刻难看起来,直到听到他随后而来的话:“与琉璃亭的相较,刻晴做的我更钟意,如果下次有闲,能再试着给我做一次?”
脸霎时云销雨霁,刻晴心底畅快,表明却哼哼一声转过头去:“我才没那闲工夫做给你,次只是多的吃不完了,才姑且给你尝一口的,所以绝不会有下次了。”
“那还真是遗憾。”
钟离无奈摇头,“如此,我拜托甘雨好了。”
“她照样没空!”
“怎会?她近来很忙?”
“我说她没空就是没空,你不管事当然不知道!”
“哈哈。”
温迪看着两人形似斗嘴的模样,止不住再笑。
“你笑什么?区区一个卖唱的。”
“哈哈,我只是想起了一件友人所托的有趣的事,忘记说给他了。”
“哦,有何有趣的事?”
钟离好奇的问,便见得温迪嘴角露出一抹坏笑,每当这种时候,他直觉会被耍一通。
温迪眨了眨眼,神秘兮兮的轻声说:“有小刻晴在此,我不好说啊!这样吧,你凑过来些,我悄悄同你说。”
“也好。”
钟离正欲起身,忽感到衣角传来股阻力,低眼一看,纤巧如美玉的手,正自拽着他。
他转眼看去,刻晴不言不语,只是一个劲的吃着桌的食物。
“无妨,如此说就好。”
“诶嘿,那我就听你的。”
温迪诡邪一笑,轻咳一声,摆出一副少有的正经模样:“咳咳!西风骑士团代理团长、四风守护之蒲公英骑士、古恩希尔德家族后裔——琴,让我带一句话给你:钟离先生,什么时候,回去蒙德迎娶我呢?”
“咔嚓——!”
话音刚落,温迪便听得一声奇怪的断裂声,她凝眸看去,刻晴手中的筷子,不知何时折断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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