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壮是谁？

这是祝天歌听到名字后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疑惑。

但是看了看杨厂长，微微惊喜的表情说明他似乎知道什么。

祝天歌愈发好奇了，正欲开口时，刘厂长却先声夺人的说了起来。

“今年南台工社那边水灾，我们机修厂派人过去援助了他们，所以南台工社送了我们一头两百五十斤的猪过来，现在已经在路了，下午就到！”

祝天歌扶着额头，低着脸无语的笑了笑。

听明白了，合着小壮是指猪啊！

两百五十斤的大肥猪，这还能算小壮？

改名吧，叫大壮算了。

祝天歌在心底吐槽了两句。

“杨厂长，我们今天下午就要当着全体员工的面进行杀猪仪式。你就留下来，尝尝我们的猪肉吧！”

刘厂长再度发起邀请。

“那，好吧！”

盛情难却，杨厂长沉吟了片刻，没有再拒绝。

......

下午，一辆三蹦子和一辆绿色的解放大卡沿着祝天歌他们开过的路线抵达了机修厂。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祝天歌绝对无法想象这阵仗是用来送一头猪的。

关键这还是武装押运。

骑着三蹦子的民兵是配了枪的，而在解放大卡甚至还有一台无线电。

如果这个年代有逼乎，祝天歌一定会在面发一个询问帖：

武装押运一头猪是什么体验？

答：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小壮抵达后，刘厂长激动的通过广播向所有职工宣布了这一消息。

然后，机修厂所有人就都疯了！

祝天歌倒是很能理解他们的心情。

京城平均每家每月两斤的肉票，而即使如此紧张，也经常供不应求。

连京城都如此，更别说外地了。

好多地方，一年到头都不一定能吃到一口肉。

机修厂所在的昌西要好点，但也只是好一点点。

肉还是很稀缺的。

所以对这头猪，机修厂非常重视。

为了这头猪，刘厂长拉着全体职工在食堂里开了一次职工大会。

祝天歌和杨厂长也参加旁听了。

刘厂长唾沫横飞的介绍了一番小壮的来历后，隆重宣布：

“大家注意，下面就是这头猪的闪亮登场了！”

话音刚落，一个面色土黄的男人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在场所有人顿时哄堂大笑。

现场的笑声让那男人感到有些局促和慌乱。

刘厂长也没想到，自己召唤一头猪竟然变成了大变活人的戏法。

他抬手压下众人的笑声，将那男人招到跟前询问。

男人说：“尊敬的工人领导同志们，我是南台工社的社员崔大可......”

听到这个名字，祝天歌心里一声我-草。

崔大可！

竟然真的是崔大可！

刚才，祝天歌就觉得崔大可的长相有些眼熟，所以没跟着一起笑。

没想到，还真的是他！

“继四合院和风车之后，是人是铁饭是钢了吗？”

祝天歌在心里嘀咕了句。

如果说崔大可的出现，只是让他有些起疑。

那么接下来，梁拉娣当众讨要两张餐券被刘厂长拒绝，然后当场甩脸离开的一幕，则正式坐实了这一事实。

祝天歌迅速接受了这一事实。

反正四合院和风车都来了，多个人是铁饭是钢又算什么呢？

祝天歌记得，既然这个厂有梁拉娣和崔大可，那应该还有个叫南易的厨子。

南易是个和傻柱一样很会烧饭的人。

不过中午那顿饭是真的不怎么样，估计不是南易做的。

......

崔大可之后说了什么，祝天歌都没听到。

当他回神的时候，就听到刘厂长宣布：

今天下午就当着全体职工的面杀猪下锅。

一小时后。

在机修厂食堂门口的空地，架起了一口大锅。

重达两百五十六斤八两的小壮，就被关在铁笼子里。

刘厂长热情的拉着杨厂长站在旁边，现场近距离的观摩杀猪过程。

把活猪变成猪肉的场面，在京城可不多见。

杨厂长兴致盎然的与刘厂长进行攀谈。

但祝天歌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杀猪的不是南易，是崔大可！

崔大可拿着刀手都在抖。

而且，崔大可连猪腿都不绑，哪有杀猪不绑腿的啊？

祝天歌感觉不妙，往后退了两步。

另一边，刘厂长发现崔大可一直没动手，问了一句。

“崔大可，你怎么紧张成这样啊？杀呀！你不会没杀过猪吧？”

崔大可用袖子擦了擦脑门的汗，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我怎么会没杀过猪呢！我就是没当过这么多人的面杀过。”

“快快快，杀杀杀！”

刘厂长又催促了几句。

“哎。”崔大可一边应着，一边拿着刀靠近。

他双眼盯着铁笼里的猪，深呼吸了一次后，突然高声喊了一嗓子，提刀朝猪屁-股捅了过去。

他这一嗓子是给自己打气的，但他明显不会杀猪，瞎几儿乱捅。

哪有往猪屁-股捅的呀！

猪不仅没被捅死，还被惊着了，嘶吼着撞击铁笼。

铁笼的门不结实，猪一头就给撞开了。

冲出铁笼后，这头猪发狂似的，竟朝着不远处的杨厂长撞去。

“杨厂长！”

祝天歌大惊，迈开步子朝杨厂长奔去。

但猪比祝天歌离杨厂长更近，且还是四条腿跑的，眨眼的功夫就呲溜到杨厂长面前。

杨厂长也是惊到了，看到猪朝自己冲来，竟慌的连步子都挪不动，直接被猪拱翻。

“哎哟”一声，顿时人仰马翻的跌在了地。

刘厂长大惊失色，来不及管逃出铁笼而暴走的小壮，急忙扶杨厂长去了。

现场很快便乱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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