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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还没亮，何雨横就被何雨柱从被窝里给挖出来了。

“哥，你干嘛呢，扰人清梦你烦不烦啊？”

冬天的被窝那可是太有诱惑力了，何雨横此时此刻只想陷入这重8斤、占“地”3平方米的温暖“怀抱”，甘愿做它永远的俘虏。

“嘿，还做梦呢，不班了少爷。”何雨横见他这懒洋洋的样子，忍不住调侃道。

“班”二字，无论是对于现代人、古代人，亦或是近现代人来说，那绝对是比起床闹铃还有效的存在。

这不，何雨横顶着一个睡得“横七竖八”的发型，“噌”地一下从被窝中惊坐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语气含糊道：“对哦，我还要班。”

两人一番洗漱，收拾自个儿，做早餐吃早餐，太阳就渐渐现出了身形。

“班第一天可不能迟到，得给人一个好印象，你就骑这辆自行车去吧。”

出门之际，何雨柱将自行车推到何雨横面前。

“哟，哥真让我骑啊，这可是咱家唯一的自行车，我骑走了姐班咋办？”

“这就是你姐昨晚主动提的，说你班远，给你用。你那时候早就躺下了。也正好啊，她今天调休用不着。”

这么一说，何雨横彻底地放宽心地用车了。

“哥，我班去了，顺便啊给你留意一下厂里有没有漂亮的老阿姨，到时候好给你介绍介绍。”

何雨横出门前还不忘贫道。

“快滚吧你小子，就知道消遣你哥。”

“哈哈哈，哥我走了，以后攒钱了给你买自行车。”

何雨横思索着，这自行车是要早点买，出门没个交通工具太不方便了。

就自己空间里的那些兔子蔬菜，拿出去偷偷卖掉，那钱还不是手到擒来。而且，这第三次签到的时候快到了，到时候，空间再扩大，自己就可以弄更多东西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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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横骑着自行车，伴着北方刺骨的寒风，来到了肉联厂。一落地，他不禁直搓手，大冬天的，骑车爽是爽就是有点冻手冻耳朵。看来日后要是天气实在太冷，自己还是坐公交会暖和写。

从四合院到肉联厂是有公交可乘的，但是一来一回就要花费两毛钱，所以啊公交车这工具还是偶尔用用就好了。

“诶诶诶，来干什么的？”

何雨横推着车进大门进到一半被厂里的门卫给拦住了，有陌生面孔来访，问清清楚目的再放行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您好，我是返乡知青何雨横，被分配到肉联厂工作，今儿个是来报道的。”何雨横说着，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份纸质文件，“这是我的介绍信和街道办的证明。”

“行了，进去吧。”

门卫也是例行检查，见他拿得出证明文件也懒得再细看，直接放行了。

“对了，知道人事部在哪儿吗？”门卫小哥又说道。

“这我第一天来，还真不知道，还麻烦您给指个路！”

“进了门直走，右拐，二搂，然后看门牌找就行了。”

“好，谢谢您。”

然后，何雨横又散了两只烟，门卫小哥欣然收下，把人放进去。

何雨横按照指示顺利来到人事部，因为他文件齐全，手续很快就办好了。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厂里的正式员工了。我代表厂里对你的到来表

示欢迎。”

人事部的王主在员工入职表盖完最后一个戳，对何雨横说道。

“谢谢王主任。”

“我看你呀是个读书人，这将来肯定是要做干部的，但是现在呢，先到车间历练历练，凡事都从基础做起，基础打好了以后才走的稳。”

也许大部分过来人看到年轻后生都会忍不住煲个鸡汤，何雨横知道这些话都是他们的经验之谈，他认真听着也记到了心里，嘴也答得诚恳：“服从国家的一切安排，哪里需要我我就往哪儿站。”

这听话又肯干的年轻人少见，见到了就不免让人心生欢喜，王主任听了他的话欣然满意道：“嘿，小伙子这份觉悟不错，有点意思。来，我这就带你去车间。”

“好。”

“对了，你穿多大码的衣服和鞋？等会儿领工作服要用。”

何雨横报了自己的尺码，王主任在一旁继续给他说些厂里的规定：“咱们这屠宰厂的肉啊，最终是要被吃进到广大人民群众的肚子里的，卫生这块绝对不能马虎了，进到车间换特定的工作服还要消毒。”

“那是。”

“不在屠宰车间的时候就穿另一套工装，但是呢，不允许穿回家，因为还要统一消毒。”

“明白。”

肉联厂之所以叫肉联厂，是因为啊该厂以肉为核心，围绕其游和下游开展一系列相关业务。简单来说就是，肉联厂的经营范围涵盖了养殖、采购、屠宰、肉类加工、冷藏运输以及生化制药等业务，最终输出的产品都是与人生活息息相关的，从根源做好卫生防范措施才能最大限度降低风险出现的概率。

领完工作服换好衣裳，二人来到车间门口。

“你在这里的职位是屠宰工，说实在话，这是个考验人的活，又累又脏的，坚持好好干。”

“没事儿，我们家从爷爷辈开始到我这辈都是干厨师的，从小帮我哥打下手，这耳濡目染的多多少少会一点。”

“那感情好，车间我就不进去了，没衣服，等会儿我找个师傅来带你。”

“王主任，谢谢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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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主任走后的一会儿功夫，就来了个约莫40岁左右的工人师傅，他走近何雨横，下打量一眼后道：“何雨横是吧？”

师傅您好，我是。”

“我姓李，你叫我一声老李也成。我先带你去消毒，必须记住了，这出入车间都得消毒。”

“明白。”

这消毒简单粗暴，其实就是拿消毒水往身喷，那刺鼻的味道着实让人不好受。

终于进到屠宰加工车间，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硕大的空间，里面摆放有加工用的机器，工人们各司其职，被宰的牲畜发出临死前的悲鸣，响彻于这方空间。

李师傅介绍道：“你今天的工作，就是分猪肉，熟练之后就分牛肉。”

这分肉的工作不难手，就是将宰杀的牲畜肉身用刀按照不同部位给切割下来就行。

何雨横走到自己的工作位，拿起一旁的剁骨刀，开始了第一天的工作。

因为何雨横有着“庖丁解牛”这项技能加成，手中笨重的剁骨刀到了他手就是切割肉块的神兵利器，只见他三下五除二就将眼前的一大坨肉切好了，整个过程堪称游刃有余，甚至在切的过程中何雨横还能时不时如武侠里描写的那般，秀出几个刀花。

2021.7.29

猪肉一坨坨的送来，何雨横就认认真真地一坨坨分，切好了就给装到一边，然后放到传送带，最终进入到冷库。

而有着金刚钻却没有瓷器干的何雨横没过多久就觉得没意思了，在他前边的好歹是在用大刀扇猪头，自己这用小刀分肉块也太没有技术含量了，整个就是一体力活，不，耐力活。

这怎么就是耐力活了？

何雨横云，考验耐心的力气活简称耐力活。

“没劲儿。”

何雨横不禁嘀咕了一句，恰巧身旁有位师傅走过就听见了，见他那郁闷的小样笑了：“小伙子，你这刚来，这活儿啊，最适合你。”

另一旁马有人附和道：“小子，就这活儿啊也不是天天有的，平日里没猪肉分的时候就去杀鸡杀鸭，你就知足吧啊。”

杀鸡杀鸭那更是“耐力活”中的“耐力活”，吃水煮蛋啊吃橙子之前都需要将外皮去除干净才能取其“肉身”。

同理，解剖鸡鸭的尸体同样需要剥皮，而这剥皮就是拔毛，这是解剖鸡鸭这类毛多肉身小的家禽最令人头疼的地方。

关键在于，拔毛要先用滚烫的热水将尸体淋个透，待毛孔扩张开来毛才好连根拔起，而鸡鸭生前又不会洗澡，身的腥味日积月累，随着烫水热气的那么一散发，拔毛时就会弥漫萦绕于空气之中，经久不散。

那味道受不了的人真就够他喝一壶的，何雨横很不幸，刚好就是那受不了的人之一，相比之下好像确实分猪肉好多了。

但是除了分猪肉这不是还有牛肉吗？

“那不是还有牛吗？”

“嘿，你小子如果不是艺高人胆大那就是好高骛远，那个呀，你目前的能力还做不来。”

“就是啊，这做事就得一步一个脚印，不要想着一步登天，还是踏踏实实地先把这分猪肉做好了。”

外人不知道何雨横的真本事，会这么说也不奇怪，所以何雨横也不恼。

这时，又有人故意激将道：“这牛肉可不像猪肉那般肉质细腻，牛肉的筋腱多着呢，难切。所以呀这切牛肉那可是高级技术工人的活。你要是会啊，我直接给你报告头涨工资。”

这正合何雨横的意，他笑道：“多说无益，眼见为实。这样吧，我露个两手。”

语毕，屠宰车间的大伙儿一时都被吸引了注意，纷纷放下手中活，将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何雨横摩围在中间。

何雨横在这么多道目光的注视下也无一丝慌乱，他随意地拿起了旁边一只毛拔得干干净净的鸡，往桌利落一放，然后选了把趁手的刀，左手按腿右手持刀，手一挥就在这鸡身动作开了。

期间只见他手速飞快，快得只能看到一道道残影，从远处看好似那刀只是不停地挥舞于鸡的方，可随着何雨横每一次出刀时就飞溅出来的碎肉块，又是那手起刀落下的证明，一时之间，身旁人都看呆了。

不一会儿，那鸡就肉眼可见地瘪了下去，何雨横眼都没眨一下，将刀用力往旁边一插，刀尖直直插入木板，他抓着鸡腿再是用力一抽，就这么几下子就把鸡的骨架子给拆了，桌只留一副完好的软趴趴的鸡皮，全程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周围的人看着何雨横手中那只有头没被剥皮的骨架子，顿时炸开了。“嘶，你看清他那手那刀了吗？”

“我还啥都没看清呢……”

“唰唰唰这么几下骨架子就被拆了……”

先前那个说他暂时切不来牛肉的师傅，走前一拍着何雨横肩膀笑道：“好小子，原来不是好高骛远，真是艺高人胆大啊。”

“哪里，艺高谈不，就是刚好会而已。”何雨横谦逊道，这做事可以高调，但做人得谦虚。

“咳咳。”

一道突兀却又不失沉稳的咳嗽声响起，大伙儿的议论声停，并且很自主自觉地让出一条路给这声音的主人走到人群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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