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张芸帆已经把局面打开了。
而栾怼怼别看一句话不超过三个字,但是都是节奏的把控。
栾怼怼引导着张芸帆往下说,也引导着观众往下听。
只见张芸帆一撸袖子:“我直接找烧饼,睡觉前大鸭梨削好了皮儿,切得了一盘子。只要是一嚼咽了,给我续一片。”
“对。”
“往里续,早晨一睁眼。”
“怎么样?”
“嘴里没有,我这挺生气,我说烧饼怎么回事?不说好了吗?怎么没续进去?”
“烧饼怎么说啊?”
张芸帆学烧饼咧着大嘴的样子:“续不了,五斤梨你吃完了,就这还搭进去三斤饼呢。”
下面观众又乐了,这才是正统的包袱路子。
有铺有垫,你想一来就是大雷子,炸的满堂彩,不可能。
好包袱都得铺垫,笑料之所以叫做包袱,就在于揭开包袱的过程。包袱皮揭开,里面的笑料就出来了。
栾怼怼惊道:“好家伙,不嚼着不行。“
张芸帆接着学烧饼:“这是要不是我手快,手表都没了。”
“好嘛!”
张芸帆一叹:“干这行没嗓子你就别干了。”
“嗓子很重要。”
“说相声也得用嗓子,四门功课,坑蒙...”
“嗯~”栾怼怼立马拦住。
张芸帆皱着眉头想着:“煎炒烹炸?”
“不对。”
“刀枪剑戟?”
“还斧钺钩叉呢!”
“唱念做打。”
“那是京剧。”
“修脚拔牙?”张芸帆小心试着,自己都没底气。
“越说越没边了,说学逗唱!”栾怼怼说道。
一些小笑料,下面的观众听着很舒服,微微一笑,不累。
有的演员说相声,观众比他还累。因为演员太卖力气,使劲逗大家开心。
你作为观众要是不笑,你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
而张芸帆和栾芸平这一段,包袱不大,但是一点也不闹。
淡淡听着,却有韵味,这就是相声最高明的地方。
台,张芸帆说道:“对,说学逗唱。说,嘴里得干净得利落,不管您坐在哪一个位置,什么叫犄角旮旯,楼地下。”
“啊?没有地下室。”
张芸帆这段杂学唱结构松散,包袱都是小包袱,但是这些小的俏皮话也能让人会心一笑。
张芸帆说道:“不管您跟哪儿,是每一个字清清楚楚送到您的耳朵里,这叫功夫。抑扬顿挫,就跟唱歌似的那么好听。”
“对!”
“而这个唱更难,得跟说似的那么轻松,要是唱一句,赤脖子汗流,那叫狼嚎。”
“嗨!”
“唱就是唱太平歌词,没有伴奏,拿两块竹片,这叫玉子板,打着节奏,从小就学,最简单。”
“您给唱几句怎么样?”栾怼怼终于说了一句长话,这也是给张芸帆台阶。
下面观众立马叫好,很多老观众懂相声,也试试张芸帆的本事。
张芸帆笑道:“打小我们就练太平歌词,就栾芸平最刻苦。他那会为了唱太平歌词,在太平间住了好几天。”
“我呀?”栾怼怼一指自己。
观众又是轻轻一笑,虽不是大笑,但是全身放松,真舒坦。
“唱也很简单,来一段单刀会。”张芸帆这边一提气,就来了:“冬走涪陵~夏行船,鲁子敬摆酒宴~约请圣贤。那胆大黄文~把那书下呀,下至在荆州的关羽的帐前。”
李慕白用鼻音过渡:“那关平接书关羽看那,那朗言大话写在了边。那写着,鲁肃顿首拜,那拜了亭侯虎驾前。”
“那关羽看罢了微微的笑,嘴里骂了声,栾芸平是真混蛋!”
张芸帆唱的是宛转悠扬,观众听得是如痴如醉,结果张芸帆最后直接抛了个小包袱。
栾芸平听得也是仔细,没想到,自己又被砸挂了。
“谁混蛋啊?这原词是这么唱的吗?”
栾怼怼委屈,观众却是很高兴,听了唱,又有包袱,多好啊!
张芸帆的声音透亮,中间甩腔的时候也是圆润无比,高音很高,又不刺耳。
老人说什么才算是唱得好,其实就俩字,有味。
有味就是有韵味,让人听了之后眉头舒展,心里松快。
一些老观众都开始叫好,这唱的比老郭也不差啊!
“再来一个!”有观众起哄。
张芸帆一乐:“再来一个你也不够吃啊,咱换一个。这个是我们本门的唱,应该会的,除了这个之外,再唱什么都是学。”
张芸帆已经开始跟观众聊天了,观众也已经把张芸帆当成熟人一样,聊了起来。
这种感觉最好。
后台的小黑竖起大拇指:“都学着点,看看师哥是怎么说的!”
“队长,我们也不知道师哥哪好,就是听着舒服。”一个队员说了。
小黑拍拍脑门:“师哥就是扫地僧,段位太高了。”
那些师弟都是云里雾里,都知道师哥说得好,但是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学!
这就是高手出招,看似平淡,但是一般人看都看不明白。
张芸帆在小剧场更加的游刃有余,很多第一次见到张芸帆的观众,都已经被张芸帆圈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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