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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就是这两个地方，海鹏大厦和新月大厦。”赵泉指着电脑屏幕上的地图，转头看向众人。

“为什么是这两个地方？”杜菁菁忽然插了一句。在此之前她一直蹙着眉，一言不发。

“这个，我也不知道。”赵泉面露难色，小声嘀咕：“要知道原因估计得去问送信的人。”

“海鹏大厦……”孙大勇揉了揉脸，吸了吸鼻子说：“那里是海鹏航空的总部。”

“是的，东经34度56分79秒，北纬77度66分70秒。”赵泉说，挠了挠头解释：“我发现这两组地理坐标也没什么规律，很可能只是凑巧了。”

“那新月大厦呢，地理坐标是什么？”雷云问，眼珠动来动去。

“东经34度90分21秒45，北纬93分03分78秒。”顿了顿，赵泉说：“还剩了个阿拉伯数字2没办法利用，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含义，所以我觉得我这两组地理坐标纯粹就是巧合。”

“星月大厦是星月保洁的总部所在地。”孙大勇拍了拍陆舟的肩膀，站了起来，犹豫了一下，望着杜菁菁问：“你们家不禁烟吧？”

“何叔。”杜菁菁沉声说。

“是。”何叔答应了一声，对孙大勇说：“孙队，你稍等，我去拿烟灰缸过来。”

“不用这么麻烦，一次性纸杯就能将就。”孙大勇说着话，在上衣口袋里摸索了起来。何叔表情尴尬，还是走出了客厅。

“孙组长，陆舟，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雷云看到陆舟望着地面，很长时间都不说一句话，孙大勇又烦乱的想抽烟，隐约觉得他们两个一定是想到了什么。

“没有，想案子。”孙大勇说，点燃香烟吸了一口。

陆舟幽幽的说：“这两栋大厦不是一般的地方。”

“这还用说。”林阿华翻了翻白眼，不屑的说：“海鹏航空是海湾市最大的航空公司，星月保洁在三产里面也是数一数二的，能是一般的地方吗？”不知道是想开了，还是想出了破解困局的办法，林阿华的眼里已经没了刚才的颓丧，说话的语气也有了几分傲慢。

杜菁菁瞥了他一眼，眉毛蹙了起来。

“小姐。”何叔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放在了杜菁菁眼前。

杜菁菁左右看了看，拿起寿百年的烟盒把玩了一会儿，从里面抽出了一根，用托盘里纪梵希银质打火机点着了。

“这么说这两个地方有特殊含义了？”杜菁菁望着陆舟说。

“是，我们重案组处理的第一个案子，就是海鹏航空机长吴志国遇害的那个案子，就和这个大厦有关。”陆舟淡淡说。

雷云恍然大悟，舔了舔嘴唇问：“星月大厦是不是也跟你们处理的某起案子有关？”

“是，网红主播在参与电视直播时被枪杀的那个案子。”陆舟回答。

“直击网红？”雷云倒吸了一口凉气，喃喃的说：“难怪信封上写着“全民英雄”亲启呢，看来是有人和你们重案组杠上了。”

“头儿，有句话我一直想说。”赵泉犹犹豫豫。

“说，重案组没把咱们当外人，咱们也不能不把人家当兄弟。”

“好，那我说了啊。”赵泉瞥了瞥陆舟和孙大勇，接着说：“我们要处理的是杜副市长失踪的案子，干嘛要在这封信上较劲呢？”

“是啊，这话我也想说。”展涛说，攥了攥拳头，胸脯起伏了起来：“你说送信的人把所有数字都用完了，偏偏留下个“2”，哼，狗东西就没安好心，是变着法骂我们二呢！”

诸葛正刚想开口，孙大勇说：“两件事情弄不好是一件事情，对方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把这封信送过来，估计也是有暗示的意思，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孙大勇话还没说完，电话响了，他赶忙把烟头摁灭，接通了电话。

“喂，是我，你讲。”

“组长，出事了，您让我见的那个女人死了，而且死相很难看。”打来电话的是小郭，听起来情绪很激动。

听到这个消息，孙大勇愣怔了片刻，走到了客厅的角落，压低声音问：“你是说段丽珊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上午，很可能是和你们通过电话没过多久发生的事情，具体的得等法医那边出鉴定，我们赶过去时辖区的同事已经接到报警，把现场封锁了。”小郭说。

“死因呢？”孙大勇问，忽然想起小郭刚才说过“死相很看”。

“初步检查结果是电器漏电导致的触电，我去看了下，也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顿了顿，小郭说：“队长，你知道是什么电器吗？”

孙大勇吸了一口烟没说话。

小郭说：“女式器，人死在床上，身上什么也没穿，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那玩意儿有那么强的电压。”

一口乳白色的烟雾顺着孙大勇的嘴角和鼻孔缓缓的流淌了出来，片刻后，孙大勇望着杜家富丽堂皇的天花板说：“你和夏成就先留在那边吧，有了进一步的调查结果记得及时和我通气。”

“明白，组长，你们那边进展还顺利吧？”小郭问。

“不好说，就这样吧。”孙大勇说完挂断了电话。

林阿华隐约听到孙大勇提到了段丽珊，看到孙大勇挂断了电话，赶忙问：“孙组长，是不是段小姐那边提供了什么线索？”

打电话时，孙大勇背对着众人，听到林阿华的问话，他才缓缓的转过了身，不过他并没有回答林阿华的问题，而是阴沉着脸，走回到了原先坐的沙发边，心事重重的坐了下去。

“孙组长，案情有新的变化了？”诸葛正扫了众人一圈，沉声问。

“是，杜丽珊死了。”孙大勇在施华洛世奇限量烟灰缸里摁灭了烟头，看着众人说：“看样子有人赶在了我们前面。”

“杜，杜，她，她，竟然，竟然……”林阿华瞪大了眼睛，脸白的跟纸一样，再次颓丧的低下了头，嘴里含糊不清的说：“这怎么可能呢，不是说，不是说……”

“杜丽珊？这案子跟杜丽珊有什么关系？”雷云三人一脸疑惑。

陆舟说：“她的死至少证明杜副市长的失踪是和她有关系的。”想了想，陆舟又说：“她身上一定还线索，我们……”

话没说完，陆舟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对不起，是小徐。”陆舟看了众人一眼，接通了电话。

“四个字：不见不散。”小徐说，接着又说：“我试着琢磨了一下痕迹模型的破解思路，好像存在数位缩进和数字替换这两项规则。”

“嗯。”陆舟沉思了数秒说：“刑警队赵泉这边在那两组数字里里发现了两个地理坐标，我现在提供给你，你帮忙核实一下，对了，尽量弄清楚模型的破解思路和规则。”

“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好，你记一下。”

“说。”

“海鹏大厦、星月大厦，就这两个地方。”

两人通完电话，陆舟再次陷入沉思中：“不见不散，这意思是他想和我见一面吗？可是见面的地点在哪里？海鹏大厦？星月大厦？还是别的什么地方？”

“哎……”杜菁菁忽然叹息了一声，眼角也有些湿润。“无论怎么样，我都希望我爸能平安回来。”杜菁菁幽幽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