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子挺大的,敢玩这个。”谢思恒拿出折扇,笑了笑说道。
“反正胆子不小。”
“你悠着点,伤到了我不会负责的。”谢思恒把折扇递过去。
“不需要你负责,教我怎么弄。”谢思恒说道。
“有个暗器开关。在小拇指那里,圆形的。”
“真的有!”婉胡迷像发现了新世界,伸手去按那个按钮。
“嘣。”谢思恒大声一拍桌子喊道。
“啊。”婉胡迷吓的叫了叫。
“你干什么?我还没按呢,就被你先吓去半条魂。”婉胡迷微微惊讶的说道。
“某个说自己胆子不小的姑娘这就怕了。”谢思恒不屑道。
“自然不是。”
“你别给我捣乱就行谢思恒。”
“嗯。”
婉胡迷按了下去,感受到一股冲劲,冲劲之后扇面有十数把短刀片弹了出来。
婉胡迷伸手用短刀片一扫,刀片闪出一道白光,把桌子削去了一个角。
“这个刀片还挺锋利的。”婉胡迷感兴趣的摸了摸。
谢思恒喝了口茶,嗤笑一声,“那自然不是你看到过的那些破铜烂铁能比。”
“也是。送给我吧,我想用来防身。”婉胡迷不客气的说道。
“那可不行。”
“要不我们再打个赌?”
“你确定你能赢?”
“那是自然,输了你可以随便要求我做一件事,怎么样,赌不赌?”
“随便什么事?”谢思恒上上下下打量了婉胡迷好几眼。
“表哥,你别用这么色色的眼神看我,我容易想歪。”婉胡迷翻了个白眼。
“那你想歪吧。”谢思恒说着露出一丝邪魅的笑。
“不不不,我还是正常点想吧。”婉胡迷拒绝道。
“赌不赌,一句话,是不是男人?”
“是。”
“赌不赌?”
“嗯,”谢思恒淡淡一笑,吐出了两个字。
“不赌。”
“没想到这破扇子你还挺重视的。”婉胡迷蔫蔫的说道。
“你想多了。”
“不重视还不给我?而且,这是你最趁手的两件武器之一吧。”
“确实是。”
“嘁。”婉胡迷大大的翻了个白眼。
“但是我有很多扇子,自然是都放了暗器的。”
“那这把扇子就是我的了。”婉胡迷高兴的说道。
谢思恒无奈一笑。
“你不抢回去?”婉胡迷惊讶道。
“你的了。”
“啊?”婉胡迷懵了懵,疑惑的看了看谢思恒。
“看那边。”
“怎么了?”
“很多人都拿着折扇。”
“嗯嗯。”婉胡迷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说明什么?”
“拿折扇在纨绔圈里已经过时了,送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这么简单?”婉胡迷的嘴唇控制不住的抖了抖。
“嗯。”
“……”好样的。
谢思恒和婉胡迷回到谢府时已经很晚了。
“今天挺开心的,那表哥,我回房了。”
“嗯。”
谢思恒回了听风院,海棠已经帮他收拾好了床榻。
“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卧室。”
“是。”海棠红了红眼眶,行礼说道。
谢思恒躺在床上很快睡了。海棠偷偷的进了卧室看了看谢思恒,默默的抹着眼泪,情难自抑,“为什么少爷你能看到所有的人,却唯独看不到我呢?”
“为什么少爷你能接受任何人的接触,唯独不接受我的接触呢?”
海棠露出一个坚定的眼神,喃喃自语:“我又有什么资格说为什么呢?”
海棠出了正屋,到外面守着,这晚的夜空很美,有不少星星闪着,但在海棠眼里,什么也没有看到。
“少爷,起床了。”小厮把谢思恒叫醒。
打了个哈欠,谢思恒拍了拍嘴巴,坐了起来。
“更衣。”谢思恒说道。
“小的去叫海棠。”小厮一脸为难的说道。
谢思恒暗了暗神色,最近被伺候惯了,都忘了一直是海棠在伺候了。
“她今天怎么没进来?”
“少爷,你忘了吗?昨天你吩咐不许海棠姑娘再靠近卧室的。”小厮惶恐的说道,生怕惹恼谢思恒。
“叫她进来。”谢思恒揉了揉眉头说道。
“海棠姑娘,少爷叫你进去,起床气,姑娘小心点。”小厮作了一揖,走出屋子,对正屋门口的海棠说道。
“知道了,多谢你了。”海棠眉开眼笑高兴的说道。
“更衣。”谢思恒吩咐道。
“是。”海棠恭敬的行礼,低眉顺眼的伸手帮谢思恒更衣。
走到谢思恒前面系衣带,海棠情不自禁的红了脸。
“麻利点。”
“是。”海棠快速系好,又服侍谢思恒穿上了一件衣服。
“昨天晚上我说了要你不靠近的话?”
“是。”海棠行礼说道。
“那昨天的话不算数了。”谢思恒用力揉了揉太阳穴说道。
“是。”海棠半蹲行礼,应的很快。
“少爷,不好了。”才出去不久的小厮匆忙闯进屋子,作了一揖,腰深深的弯着。
“说。”谢思恒皱了皱眉,说道。
“祠堂昨天晚上闯入了一个贼,什么都没偷,就把老爷的父亲,太老爷的排牌给偷走了。”
“爷爷的牌位?贼为什么要偷这个?”
“老爷说肯定是自家人做的,派了张管家过来知会一声,叫少爷过去主院。”
“知道了。”
谢思恒到大堂的时候,谢家族人都在,看了眼谢景耀,谢思恒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父亲。”
“母亲。”
“各位叔伯。”
谢思恒作了三个揖,问候道。
“逆子。”谢父一扔茶杯,茶水四溅。
“儿惶恐。”谢思恒作揖,不明所以。
“快把祖宗的牌位交出来。”谢父恨铁不成钢道。
“牌位?”谢思恒直起身子疑惑的问道。
“我们讨论过了,拿祖宗牌位这种事也只有你这种混小子才能做的出来。”
“什么?我?”谢思恒不屑的指着自己的鼻子。
“拿祖宗牌位又无甚作用,没有人会拿,只有你,顽劣不堪,不管你又想到了什么鬼点子,祖宗牌位事关重大,不是你能拿去玩的,真是你的话,趁早交出来。”
“这就是没有证据,纯污蔑咯。”谢思恒生气了,眼光里透露着叛逆和桀骜不驯。
“要证据简单,直接搜房便是。”谢纲站起来说道。
“我怎么说也是谢家大房的嫡出少爷,你说搜房?”谢思恒鄙视的说道。
“我看你这是有恃无恐。”谢纲咳了咳,说道。
“父亲。”谢季关心道。
“没事吧?”谢父也关心道。
“无事,只是被气狠了,喘不过气来。”谢纲说道。
“我打死你个逆子。”谢父其实知道可能不是谢思恒偷的,也看出谢是装的,依然怒气冲冲的对谢思恒说道。
“谢思恒,你不要咄咄逼人,检查一下还可以证明你的清白,免去这许多口角,你这么抗拒,难道真如我父亲所说,你心里有鬼?”谢季大声说道,语气凌厉。
“既然你说的这么简单,我也怀疑你,你的房间是不是也该搜。”谢思恒怼道。
“可以。”谢季白了白脸,牺牲自己一点,换谢思恒栽了,值了。
“我还怀疑他。”众人顺着谢思恒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谢景耀。
“他是你的手足兄弟。”谢父黑着脸闷声说道。
“您也是我的父亲。我也是您的家人。”
“既然是查,不妨几个小辈一起查了。”和事佬谢三叔劝道。
谢三叔在谢家年龄最长,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
“是。”谢父拱手说道。
“带些人去每个少爷的房里查一遍。”谢父对侯着的张管家吩咐道。
谢思恒倔强的站着,看着众人看笑话的神色,等着众人打脸。
两炷香的时间过去,张管家恭敬的拿着一个牌位走了进来。
谢父和众族人赶忙迎了上去,谢父看了一遍,激动的说道:“是这块,找回来了。”
把牌位恭敬的请到了祠堂,众人又重新回到大堂。谢思恒等几个小辈在最后进的大堂。
谢思恒一路都在思考,是谢季拿的还是谢景耀拿的,拿的意图是什么呢?由于拿的意图没想到,始终没有理清楚。
张管家在谢父耳边耳语,谢父听到后大骂道:“谢思恒,真是你。”
谢思恒一僵,看向张管家,张管家悄悄点了点头。
“儿冤枉。”谢思恒不禁说道,看着谢父。
谢父闭了闭眼,“拉出去,打二十大板。”
“我看谁敢动手。”谢思恒厉声喝道。
小厮们停下动作,看向主子。
“拉。”谢父再次吩咐。
“我将军的头衔还没被摘掉呢,今天我倒要看看,谁敢公然殴打朝廷官员。”谢思恒镇定的说道。
谢季开心的看着戏,谢景耀始终是那副淡然的样子。
“好好好,拿戒尺过来,别人不敢打,我敢打。”谢父气的胡子都颤抖起来。
“父亲,你怎么就不相信呢,我谢思恒对天发誓,我真的是被冤枉的。”谢思恒红了红眼眶,也气急了,喊道。
“那你说说别人为什么要冤枉你?”谢父问道。
“这我哪里知道。”
“那就不要谈条件,上衣自己脱掉。”
谢思恒看了眼谢父,不动。
“我说叫你脱衣服。”
谢思恒倔强的脸上有一丝不屈,跪下拖去上衣露出了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