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4章 一双璧人(1 / 1)女夭儿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啊!”

盈珠倒是笑得肚子疼,可惜乐极生悲,已极懊恼的赵离忧被她笑得恼羞成怒,直接一扑,将她按到在枕头上。

“很好笑吗?”赵离忧咬牙切齿。

“没,唔……”

他直接以唇捂住她的嘴,喃喃道:“阿珠……”

他凝视着她,温香暖玉,情不自禁。

屋外大雪飘飘洒洒,房檐树梢皑皑素白一片,映着大红绸布喜庆极了。

清晨的第一缕曙光撒下,映照着一室凌乱凌乱。

盈珠额头贴着赵离忧下颌,两人呼吸还有些乱,呼吸混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她睁眼,入目是赵离忧干净的下颌,他鼻息喷在她的头顶,二人紧密相拥着,温热肌肤相触的感觉很清晰。

“阿珠。”

赵离忧抚了抚她的鬓发,柔声道:“对不起……弄疼你了,还疼不疼?”

盈珠微微摇了摇头,赵离忧紧紧拥着她。

赵离忧将盈珠抱进浴房,亲自细细擦拭,盈珠红着脸低着头。

洗漱完,赵离忧直接抱了她回去,盈珠趴在他的怀里,一躺下,赵离忧就搂过她,他亲了亲她的眉心,“阿珠,你快睡吧。”

盈珠微醺的小脸红扑扑的,抿唇笑了笑,又说了几句,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赵离忧小心俯身,轻轻在她侧颜上亲了亲,这才心满意足闭上眼睛。

等盈珠睁眼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沉了,簌簌雪声和着风声,室内昏暗着,入目是浓烈的红,一只臂膀绕过她腰搂着,她一动回头,对上一双黝黑的眼眸,赵离忧醒了很久了,不过他没动,就这么静静搂着她。

“醒了?”

赵离忧清冷的声音微微带些暗哑,添一丝性感。

“嗯。”

盈珠转身回搂他的腰,赵离忧亲了亲她的脸颊,他悄声说:“晚上再来,好不好?”

他侧脸蹭了蹭她,隐忍又期待,这般眼巴巴的,看得盈珠脸红又心头软软的,也悄声回道:“嗯。”

赵离忧眼睛登时一亮,唇轻轻碰了碰她的唇,又温柔的亲吻了一阵,“阿珠,饿了吧,你躺着,我去给你拿膳食来,你别起了多休息休息。”

赵离忧跳下床去取衣裳,他快速的穿上衣服,拢了大毛斗篷,只吩咐人送了热水,他再回来时,已经端了一托盘菜,有牛肉,有烤鹿排,有浓鸡汤,还有爽口小菜,米饭和红枣枸杞粥。

赵离忧直接盛了碗鸡汤,夹了满满的一碗肉菜就要喂盈珠,“阿珠,来多吃点补补。”

盈珠红着脸拿过筷子和碗,“我自己来,你也吃。”

两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你给我夹我给你夹,一顿饭吃的狗粮满满。

赵离忧目光很温柔,眉宇间早没了冰冷,整个人都和熙了下来。

吃完饭已经天黑了,两人索性又腻在了被窝,赵离忧又拿了一大盘瓜子给盈珠一个个剥了,满脸笑意的投喂。

大婚第二天两人清闲了一整天,第三天是腊月二十五了。

年末很忙,尤其是赵离忧和盈珠这位置身份,因此即便是新婚,二人也没有多少婚假。

右腾右挪,也就一天,就是大婚次日,和今天了。

赵离忧很珍惜仅有这两天的婚假,他早吩咐了无大事不得扰他,这两天他打算什么也不干,就和她在一起。

他侧头,对上她眉眼弯弯的一双清亮眸子,她含笑,冲他眨了眨眼睛。

很快就除夕了,除夕这天两人双双带着礼物来了陶府。

陶鸿光闻声而出,正见赵离忧盈珠并肩而入。

一个高大矫健,英姿勃发,一个婉转柔美,优雅绰约,一身喜庆的绯红和暗红,正踏着雪色缓步行来,真是一双璧人。

陶鸿光欣慰抚须,喜笑颜开,待互相见礼热闹一阵后,他道:“快快进来,外头冷。”

东院小厨房热火朝天忙了一个下晌,酒菜早就备好了,一见人齐,陶临陶波的母亲李氏和王氏忙吩咐上菜。

今日席面,算是赵离忧和盈珠婚后第一次家宴,也算是团圆饭了。

都是越近年越忙的人,赵离忧不必说,军政二务,接见各郡臣将,各种犒赏酒宴,分身乏术。

盈珠和他一样,尤其她今年有了一个新身份,作为主母的第一年更是不可缺席。

众人分长幼围着大圆桌团团坐下,盈珠端了一盏茶,微笑道:“舅舅。”

陶鸿光大喜,接过茶喝了,太高兴脸胡须都溅湿,他也不在意,连声道:“好!好好!”

搁下茶盏,取出早就备好的二个红包,递给赵离忧和盈珠,他笑道:“看到离忧成了亲,舅舅真是太高兴了,日后要夫妻和睦,子孙满堂。”

陶鸿光欣喜笑得合不拢嘴,“若是明年能再得一个大胖小子,舅舅就别无所求了。”

此话一出,一时笑声起哄声几乎掀翻屋顶,盈珠低头有些不好意思。

赵离忧露出一笑容,抱拳道:“承舅舅之言。”

众人边说边笑,宴席上很热闹,赵离忧心里又高兴,喝了不少酒,回屋时已是微醺,搂着盈珠重重亲了一下。

说不定,他和阿珠很快会有孩子的。

“阿珠,明儿还得早些起,咱们歇了罢?”

赵离忧是以最快速度梳洗完毕的,而后火烧火燎要吹灯睡觉。

“那睡吧。”

烛光昏黄柔和,两幅锦帐放下,里头声息很快混乱起来。

将军大喜,砀县军民同庆。

这一个年节,松饶甚至又长达个昼夜的年庆,彩色花灯在雪色炫目灿烂,歌舞热烈丝竹悠扬,军民同庆。

谢赋是在芜城,讯报几乎是前后脚到的。

谢赋一得迅,顿时大喜:“好!”

他当即站起,往谢耀外书房赶去。

这消息来得正正好,需知谢手下谋士劝谏了一冬,谢耀动摇是有的,但他出于种种顾忌,始终未曾下定决心。

此讯正是东风,他一赶到外书房,正见气压极低,里外守卫下人正大气不敢喘。

果然,谢耀闻讯是大怒。

他知道赵离忧娶了盈珠,即是樊氏女婿,他若要攻伐锦州,旗帜一举名正言顺。

谢赋略犹豫:“叔父,盈珠应该不会这么做的。”

要打复仇旗帜,那必然要将樊氏之死公之于众,这正是谢耀逆鳞之一。

只不过,有郁宏对赵氏坟茔的施为在前,盈珠必然是不肯的。

樊氏葬于谢氏祖陵,谢耀已宣告一双嫡出儿女身死,他要脸面要维护他的形象,有自己的顾忌,但同时,这也是盈珠的顾忌。

谢耀冷哼一声:“你别忘了,那姓赵是个不管不顾的。”

妻母而已,还只是个已经死了的妻母,谢耀以己度人,完全不认为赵离忧会因此有什么顾忌。

毫无疑问,他若大败郁宏,将会直接剑指谢耀。

谢耀皱眉沉思,倏地抬目:“来人,去信郁宏!”

他立即提,亲自书一封,谢赋垂眸看时,见内容让郁宏大张旗鼓亲自来芜城一趟。

谢赋收回视线,事成了。

松饶很快得迅,正是两军对峙时期,郁宏这么大张旗鼓地出行,明暗哨岗皆第一时间就以最快迅速将此讯发回。

“据闻清河郁宏曾救信阳王一命。”

州牧府议事大厅内,赵离忧聚诸僚属部将于一堂,朱琛一听,断言道:“开春后,锦州军必会参战!”

郁宏曾经救过谢耀一命,两人才顺理成章有了后来的结盟之事。

这里头或许还掺和着许多其他,但一个救命之恩的名头还是坐实了的。

郁宏面对赵离忧这个儿子的咄咄逼人,唯恐不敌,几次番前往芜城求援。

谢耀不适合掺和人家父子之间的死仇,那么救命恩人的苦苦哀求呢?他袖旁观也不大合适吧。

孔诚眉心紧蹙:“若是锦州军倾巢而出,恐怕会很棘手。”

谢耀兵力比郁宏还要雄厚,且锦州富饶,粮草军械足备。

不管是锦州军,还是清河军,都征战多年经验丰富,一旦两军合一,威力绝不是一加一等于二。

孔诚说棘手,已经非常含蓄了。

砀县军也悍勇,可在敌军兵力倍数不止的情况下,战况将会何等艰难,不言自喻。

众人眉心紧蹙,赵离忧缓缓道:“锦州军不会尽出。”

他看一眼盈珠,盈珠点了点头,她也是这个意见。

齐和颂不解,正要问,却听朱琛道:“确实如此,需知信阳王此人,仁义之名远扬。”

这仁义之名是把双刃剑,平时固然好处多多,只有的时候难免会因此受到束缚。

郁宏固然是救命恩人,恩人有难几次求上门,是难以推搪不假。

可你一个仁义之主,这答应该是勉为其难的吧?一下子大军呼啦啦全部上去,那就太假了吧,这不合适。

一旦谢耀这么做了,刷了这么多年的人设将立时崩塌,所以他不能也不会。

盈珠垂眸,要说在场这么多人,她是对谢耀最了解的,此人虚伪好脸面,最重要的仁义是他立身根本。

她赞同赵离忧朱琛的判断,朱琛道:“我以为,谢耀应会借兵与郁宏。”他略略沉吟:“大约是在十万右右。”

少了没大用,多了不合适。

既然是借兵,那谢耀肯定不会亲去的,他最多遣心腹和得用大将率军。

“这般还好。”

齐和颂吐了一口气。

锦州军不会倾巢而出就好,不然这仗,真是艰难。

只不过,郁宏得十万精兵助力,也将实力大涨,并不可掉以轻心。

赵离忧沉声:“诸部严训兵马,不得有误!”

尤其是新招上来的兵丁,更是要严加演训不得松懈半分。

诸将起立,齐声领命:“是!”

接着赵离忧就吩咐散了,诸臣将告退,匆匆离去各自忙碌自己事务不提。

盈珠也出了议事大厅。

年后已不见大雪,只簌簌的细雪仍旧不停,寒风飒飒,清清冷冷。

她举目,远望灰色的云层缓缓流动。

一只手拉起她斗篷的帽子,罩在她的头顶上,细细掖了掖,厚实皮毛格挡了寒意,头颈立时暖和了许多。

盈珠回头,对赵离忧笑了笑:“我没事。”

见了赵离忧关切的神色,一下子驱走那些许低落情绪,她也替他把帽子拉了起来,“别担心,我回去啦。”

两人还是新婚期,只头事务繁多,早各自忙碌一如平日了。

赵离忧也分身乏术,这会马上就得往城郊大营去,只仍舍不得她,只道:“我先送你过去。”

就几步路,盈珠没拒,和他并肩前行,叮嘱他:“斗篷别解了,还冷呢。”

“嗯。”

两人轻声细语,只这一段路确实短暂,一下就到头了,赵离忧那边时间也很赶,再依依不舍到门口也要走了。

目送他步履匆匆的背影远去,盈珠才转入了自己的外书房,室内炭火足,她在门口适应一阵,才解下斗篷。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