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3章 好搞笑(1 / 1)女夭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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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珠唇角扬了扬,合卺礼后,接着就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

赵离忧脚下一动欲搀扶盈珠,可惜这活轮不上他,王婶领着侍女眼疾快,他只得遗憾作罢。

拜之后,最后是结发礼。

赵离忧盈珠相对而立,喜娘小心抽出二人一缕发丝,仔细结在一起,而后用细细的红绸丝线捆住两端,最后持铜剪小心剪下,放置到侧边的簇新紫檀木小匣里。

匣子闭上,侍女无声福身,而后小心捧着紫檀匣子送去新房,两人结发为夫妻。

视线追随着紫檀匣子,直到侍女身影消失在后房门,赵离忧盈珠才回头,二人目光一碰上。

见赵离忧黝黑眸似有什么涌动,他冷峻早褪了,定定地看着她,一瞬不瞬。

情绪激荡,眼前红衣似火的女子吸引住了他全部注意力。

就连礼官高声唱起,他都一时未动。

齐和颂大笑:“礼成了,赵兄弟快快起罢,新娘子回屋再挑灯细看不迟!”

这么一起哄,众人大笑。

盈珠颊红似火,赵离忧这才回神,一伸扶起盈珠。

齐和颂笑道:“赵兄弟,今日大喜,咱们可是要不醉不归啊!”

“对!”

“就是就是!”

叫好起哄声盖过喜乐,厅内登时喧闹了起来。

礼成了,新娘子回房,而新公子则要留下大宴宾客。

赵离忧目送那艳红背影走远,朗声道:“再饮百又何妨!”

“好好好!”

州牧府席开百,赵离忧与前院广宴诸僚属部将,及道贺的砀县官吏及豪商外宾。

他今日高兴,来者不拒。

适逢大喜难得褪了素日冷峻,且新婚之日无大小,敬酒起哄如潮水般涌来。

齐和颂嘴里说着不醉不归,可一见这阵仗,赶紧联合陶临万河等人人涌上前,舍命挡酒,可不能耽误他赵兄弟洞房啊!

酒宴足足闹半夜,齐和颂等人接连被灌趴,直到赵离忧扶额脚步跄踉,才渐渐散了。

陶鸿光在前头笑着作揖送客,陶临陶波的母亲忙命人搀扶着赵离忧,送往新房去了。

盈珠回了新房后,歇了一阵,就渐渐平复下来了。

前头喧闹连后院都隐隐听得见,便命人传膳。

赵离忧早就备好了,都是清一色清淡且盈珠爱吃的,王婶笑道:“是将军早早就吩咐下的,叮嘱了几遍。”

盈珠想到赵离忧,抿唇笑了笑。

又怕他酒喝得多了,忙忙吩咐醒酒汤,让温着,待赵离忧回来就端上。

王婶笑着应了,盈珠这才开始用膳。

出门前不敢多吃,这一天下来是有些饿过头了,她不敢多吃,先喝了小碗汤,待有六分饱,便搁下筷子。

垫了垫肚子,接下来就是等了。

盈珠不同一般的新嫁娘,这正房她也是进熟的,并无什么拘谨,一番折腾,她情绪渐渐恢复如常,今天太累了,等的时间又长,百无聊赖坐在床沿,她渐渐有些困意。

眼睛眨了又眨,也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直到龙凤喜烛“啪”地爆了一声,她睁了睁眼,才听见院门方向隐隐有凌乱的脚步由远而近。

“将军回屋了!”

赵离忧被搀扶着回来了,他不爱丫鬟婆子近身,便由萧滨等亲卫顶上,只是新房萧滨等人是不敢进的,将人扶到门口就走了。

赵离忧一扶额,跄踉地进了新房。

满目大红,脚下都是大红的厚绒地毯,王婶等人早退至廊下,他回身,慢慢掩上门,撑着门板立了一阵,再举步脚下才稳了些。

一回头,一身艳红的柔美少女正行至内室门帘处,宝光璀璨,灼灼夺目,他看痴了,半晌才喃喃:“阿珠。”

“我们终于成亲了。”

他伸手轻轻触摸她的脸颊,白皙的面庞染上胭脂般的色泽,满目柔情。

盈珠心里酸酸甜甜,柔声应了他一声,扶他进了里间坐下,让他半倚在自己怀里,把温着的醒酒汤端给他喝了。

缓了好一阵,赵离忧再睁眼,再眼神稍清明了些,“喝多少酒?”

“没多少。”

盈珠才不信,扯过枕头让他靠着,她扬声唤王婶准备沐浴让赵离忧洗去满身酒气。

热水一桶一桶提进来,兑好后,盈珠又命多点几个炭盘进去,把火挑旺了。

仔细吩咐安排,赵离忧起身去沐浴。

盈珠则在王婶等人帮助下卸下浓妆并梳洗妥当,沉沉的喜服终于卸了下来,红色薄绫寝衣外罩一件大毛滚边斗篷披着。

王婶等人重新退下,轻轻将房门掩上。

红烛高照,耳边“哗哗”水声。

骤水声一停,稍后,精绣吉祥纹的门帘被一挑,赵离忧大步入了里间。

他脚下稳稳,人已经彻底清醒了,沐浴后鬓发微湿,寝衣也就随意披上,衣襟半敞着,水珠沿着脖颈淌至胸腹,肌肤下紧实的肌肉,线条流畅爆发力十足。

盈珠一回头,正见这画面,她不禁紧张了起来。

“离忧……”

她结结巴巴,一时竟想不出要说什么来。

半晌,她才干巴巴道:“你……你不冷么?”

“嗯。”

赵离忧应了一声,“屋里热得很,我都出汗了。”

说话间,他已绕过屏风,走到盈珠跟前。

大婚当夜,新房龙凤喜烛是不吹的,红烛正在案上静静燃烧,照的灯火通明。

盈珠已卸妆宽衣,白皙柔美的面庞映着昏黄灯火,一头青丝披泄而下,赵离忧挨到她近前,便嗅到一股淡淡的梅花冷香,和另一种如兰似桂香味缠绕。

“阿珠。”

赵离忧轻轻握住她的手,他紧张又期待。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紧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久,赵离忧才说:“我们休息吧?”

“嗯。”

盈珠低头应了一声,攒住斗篷边缘的动了动,慢慢解了系带,正要踮脚挂在一侧的木桁上,却被赵离忧接了过来。

他人高长,随一伸就把斗篷挂好了。

盈珠很紧张,定了定神,先上了床钻到被窝里,赵离忧随后也坐下。

他解了两边的金钩,把帐子放了下来。

大红的龙凤做帐,灯火映得帐内红彤彤一片。

两人都躺下了,扯过锦被盖上。

赵离忧睁眼,入目红红的帐顶,感觉到旁边盈珠的气息,心脏更是一阵狂跳。

良久,他轻唤一声:“阿珠。”

“嗯。”

盈珠端正躺着,也睁眼盯着帐顶,他不喊还好,紧张的不知所措。

又缓了缓,才感觉平静了些。

她正想着,要不要先睡觉,谁知身侧赵离忧却骤然一动,倏地翻身覆了过来。

眼前一黑,身上一沉,赵离忧习武十几年身躯极沉,哪怕小心着,那分量也是轻不了。

盈珠一懵,喘了一口气,铺天盖地的男性气息覆面而来,浓烈极熟悉,里头夹杂着醇醇酒息,猛一呼吸,她心跳猛地加速。

“离,离忧!”

盈珠结结巴巴,不知所措,下意识抵住他。

谁知他忽然就不动了,撑着龙凤枕,头脸伏在她的肩窝,她动了动,半坐起身,只赵离忧仍旧未动。

他慢了一拍,才缓缓撑着身体,抬起掩住口鼻。

这口鼻还是盈珠大致猜的,因为他低着头,只看见乌黑发顶。

只听他道:“……帕子。”

床里侧的多宝阁就有帕子,且是一叠,盈珠下意识捻了张递过去。

赵离忧接过帕子捂住口鼻,好一阵,才慢慢抬起头。

他面红耳赤,帕子和衣袖都有点点新鲜血迹。

这是,流鼻血了。

静默了一阵。

“哈哈哈哈哈哈……”

盈珠忍俊不禁,哈哈大笑,好搞笑啊,想不到电视里的场景居然发生在赵离忧身上了,她笑得栽倒在床上,一下子都起不来。

赵离忧默默下了床,去浴房洗脸去了。

浇冷水拍在脸上,抹了一把,他盯着铜镜,忍不住暗骂齐和颂。

都是齐和颂不好,昨天整个什么酒宴,喝酒就算了,还让烤了一只全鹿,鹿血,鹿肉,还是烤的。

血气正旺的年轻小伙自然顶不住的,昨夜就算了,今天还让他丢了这么大的人!

他用丝帕捂着脸,从来未有过的懊恼。

可是这人不丢也丢了,想算账也不是这会的事,磨牙一阵,再洗了一把脸,赵离忧便回去了。

经历了这么一遭,什么紧张什么暧昧全都没了。

也是两人太熟悉了,盈珠直接笑了场,笑得泪花都出来了,见赵离忧回来,她才抹了抹眼角,勉强盘腿坐好。

赵离忧坐在床沿,低头解释:“……都是和颂不好,昨儿叫我吃个什么宴,还特地去猎了鹿。”

这不补过头了,一激动那个鼻血就……

眼见赵离忧垂头耷脑,盈珠腹腔震动,她努力忍笑,可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不忍了,她偷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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