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冰是大小姐脾气十足的个性,说一不二,雷厉风行。
被方堃气的半死,她半夜就吩咐云叔,订飞中陵的机票,明天杀过去找某人算帐。
早晨七点半的飞机,到了中陵也就十点多,从机场进入市区也就半个小时。
一入市区,魏冰的车一边往凯宾斯基酒店驶,一边掏出手机打方堃的电话。
魏家一些有隐性股权的产业中包括餐饮酒店,尤其是星级酒店,中陵是国内特大城市之一,五星级酒店就有不少,中陵的凯宾斯基和希尔顿都有魏氏隐股,魏冰出现在这两家酒店都受免费待遇。
方堃接到魏冰电话时,正一个人出现在文庙,他是来看破邪居装修最后收尾的,这一半一就要正式开张了,心里面有点小踌躇。
萧芷想缠他也没可能,仍旧被邢玉蓉领去单位当跟班。
秋之惠在家里看孩子,一边也为被威胁的事,想探父亲的口风,所以尽量留在家里。
眼下除了这俩女人,就没有再纠缠方堃的了,还有一个萧芮也因王亨的出现,陷入两难决择中。
“姓方的小人渣,你姐我现在就在中陵,你马上到凯宾斯基0房报道,不然,我去见苏姨。”
魏冰也不是吓唬方堃,她真的和方堃老妈苏裳很熟,上学那会儿,她一天跑到方家去告方堃的状,有的没的都瞎讲,反正以告诉方堃的状为主,害得他没少挨揍挨训。
方堃也曾统计了一下,儿时受训挨揍的0都拜魏冰所赐,这妞儿真是自己的克星啊。
“呃,你在中陵的凯宾?”
“废话,0,现在十点半,十一点半,我要是没看到你,后果你知道的。”
方堃感到一阵的牙酸,这妞儿本就不该惹的,这下麻烦上门了。
他还想说点什么,魏冰却直接挂机了。
听着嘟嘟的肓音,方堃露出苦笑。
半个多小时后,他出现在了凯宾斯基0号套房。
0是豪套,房价就是0元,一般人肯定望而怯步,非富即贵才会入住这样的豪套。
魏冰是内部人,倒不用考虑这些房不房价的,以她尊贵的身份,中陵凯宾斯基的经理肯定是妥善安排,巴结都来不及的人,又哪敢有丝毫的怠慢?
在豪套,方堃见到了那个云叔。
如今的方堃已非吴下阿蒙,有艺傍身,鬼神无惧,他只是淡淡然朝云叔颌首。
而云叔也面露惊疑之色,此时的方堃已经不是他看透的少年了,短短十几二十天的少年,身上似发生了覆地翻天的变化,甚至予他一种威压在心头。
这叫云叔惊诧莫名。
上一次魏冰是在方堃最落魄的时候,面色灰白,神情萎糜,和此时的他判若两人。
而方堃在这段日子里,还长高了半头多,比一向身姿修长有点渺他的魏冰还要高了一些。
昨天俩人视频时,魏冰就发现方堃有些变化,只是坐在椅子上,又是在视频中,不及真人面对面感觉更真实。
此时剑眉星目的少年有股难言的挺拔气势,越站在他对面,越感受的清晰。
强压住心内的某些感受,也不叫自己面上有所流露,还是之前的那种态度,魏冰装也得装呀,就怕自己一改态度,这家伙更牛的尾巴翘上了天。
所以惊诧也好,惊夷也罢,她都没有表现出来,一付风轻云淡的样儿。
“云叔,这里用不着你,你去安排一下午餐的事吧。”
云叔略微犹豫了一下,想想也不至于出什么事,就点点头离开了。
魏冰一袭很休闲的打扮,即便绝秀尘寰,走在街上也不引人注目,不是出席正式场合,她从来把自己打扮成公主,只是她穿的再随便,也难掩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优越雍贵气势。
甚至在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大家闺秀的风范。
环臂抱胸,把恤遮着的胸耸掬的更挺,虽才15岁的她,在这部位却比萧芷发育的快的多。
方堃视野中清晰感觉到她恤内耸波的微荡,更猜出她戴的是半杯罩那种,很自负本钱十足啊。
他毫不掩饰目光的龌龊与无耻。
魏冰有点咬牙切齿,狠狠瞪着他,“脱!”
“脱什么?”
“你少给我装,昨天你说的,面对面继续未完的交易,我现在就在你面前,你兑现吧。”
方堃伸手摸鼻子,干笑道:“退款成不成?”
这货,下软蛋了,他还真没勇气在魏冰面前剥光自己。
魏冰可得意了,冷笑道:“退款?我差钱啊?”
“我知道魏大小姐不差那俩钱儿,也不是真的嗜好那个,我昨天开了个玩笑”
“谁和你开玩笑?你闲的无聊,以为别人也闲的无聊?”
“好吧,有事说事,我为昨天的事,道个歉成不?”
方堃倒不介意让一步,他和以前不同,以前是小事也要争面子,退一步?打死他也做不到,脱?脱就脱,恨不能脱光了占占魏冰眼睛的便宜呢,搞不好还有收获。
但现在的方堃不屑玩这种无赖无耻的手段,昨天在里也就是气气魏冰,谁知这妞儿真来了。
魏冰步步紧逼,方堃给逼的步步后退,结果退到沙发处无处可退,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
“你脱不脱?”
这一下魏冰是居高临下,气势更为凌人。
方堃龇着牙,俊脸也红了,苦笑道:“我退全款,另加补偿,这总行了吧?”
见他脸红,窘的够呛,魏冰心下更奇,这无耻之徒也有脸红的时候?转性了?真是奇怪耶。
这越发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我要不同意呢?”
“那、那我加倍,收你二十万,我退四十万,成不?”
这买卖可真做亏了。
魏冰笑了,“我就不要钱,我就要你脱光。”
“我去”
方堃翻了白眼,“魏大小姐,你看,你毕竟是名门闺秀嘛,怎么能这样呢?”
“名门闺秀怎么了?就没有嗜好了吗?我就喜欢看小帅男的果体,不可以吗?”
“不是不可以,主要是我不太适合你看”
“收钱的时候你怎么没拉稀啊?我告诉你,现在迟了”
“我真要看是不是?你以为我不敢脱吗?”
“脱呀,快点,我好期待呢。”
魏冰根本没给吓倒,退开两步,还鼓励他。
方堃又吊白眼,“你是女流氓吗?”
“你说是就是喽,我无所谓,我花二十万看你光光,你应该觉得自己这身猪肉挺值钱才是。”
魏冰没有退让的意思,似不达目的不肯罢休一般。
“这、这大白天的,很难为情啊,是不是?要不我中午请你吃个饭?”
“我吃不起饭啊?用你请?”
“我靠,你还来劲儿了是来是?走,进卧室去,我怕你看啊”
方堃站起来,就朝卧室大步冲去,气势还真的很强,摆出一付壮士赴死的雄纠纠姿态。
魏冰撇了下嘴,真跟过来了。
他推开卧门时,回身,魏冰跟着呢。
“我去你还真来呀?”
这下没辙了,方堃在门口迈不开腿进去呢。
魏冰却推了他一把,“进去脱,要不拉上帘子,省得叫别人看到,我花了二十万呢。”
方堃揪着门把子,说什么也不进去,拿背拱着。
“你就别坑爹了,玩笑归玩笑嘛,咱们那种关系,这要再让你看光,更说不清道不明的,对不对?钱我肯定退你,拿你台本来,我登陆银,马上就退,成不?四十万,好不好?”
又下软蛋了,魏冰差点没笑出来,但心里惊奇的发现,这货真的变了啊?
她挡在门口,把方堃堵在门里,美眸一眨不眨盯着他。
“你变了。”
说这句话时,魏冰神情严肃,没鄙没蔑,声音都很柔。
方堃怔住了,迎着她的目光,互视约有五六秒,方堃就移开眼睛,往左右瞅,他似发现魏冰眼里有些令他心悸的东西存在,再不移开,就要被粘住。
“前次你说的事,我年底回京,一定和我爷爷说,这次,你饶了我行不行?”
方堃低声下气的说,头也不怎么敢抬,目光左闪右晃的,窘的很厉害。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一个女人能令他着窘,就是这个魏大小姐了。
魏冰没有立即回应,还是静静盯着他。
足有一分钟的僵峙,方堃开口,“给个话啊?”
这一瞬间,魏冰脑海里掠过了儿时的一些回忆,往事画卷仍旧清晰,还是在幼儿园时,自己拿块糖把这家伙哄到角落,研究他为什么站着尿尿,而方堃为了一块糖,直接把裤子褪到膝盖下面去,任好奇的小女孩慢慢研究,直至被她捏的疼的哭出来,然后再给一块,告诉他,不许告老师。
这些,不知这家伙是否还记得?但愿他忘掉吧,想想都羞人。
“诶,怎么个情况呀?倒是说话呀?”
方堃的催逼追问,把魏冰从记忆中拉回现实。
昔日的鼻涕小男孩,已经长成挺拔英伟的壮少年,一块糖肯定哄不了他了,二十万给他都肯脱,要说这事也闹心,别人花二十万想在自己面前脱光,都不给他那机会,这货脑是给门挤了吧?
“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半晌,魏冰说出这么一句。
方堃心说,一样不一样,我也不能在你面前脱光了啊,不然更纠缠不清了,我现在是躲你好吧?
“嗯,我头给门挤了。”
魏冰倒不信他头给门挤过,但突发奇想,问,“你是不是不行了?羞于见人?”
她说着,眼神还示意的往下睇了睇。
方堃直翻白眼,“那倒不至于,不过我现在是,这个,你懂得吧?很恶心的哦。”
“哇,是够恶心的,没钱花和我说,我支援你,不至于卖掉菊吧?”
噗,方堃喷了,这句噎得他够呛。
“我这身份,怎么也是占主动的一方啊。”
“我看你喜欢享受,一定是献菊方。”
魏冰说着还点点头,又补了句,“看着脸蛋儿,女人都比不上你,别窘,咱们什么关系,我会替你保密的,诶,跟我说说,给人家从后面恁进去,什么滋味啊?”
方堃咬牙挫齿的,从牙缝儿里挤出一句话,“我恁你一下,你不就知道了?”
“你少恶心我啦,再说了,你的这么一点,还谈什么感受?”
她说着还用手指比划一个短的可怜的尺寸,夸张到没下限了。
“那是十年前好不好?”
“那我更明白你如今为何要了,就是因为某丁丁不发育嘛,没关系,现在医疗好发达,动个手术拉长几公分也很简单,钱我出,你千万别自卑啊。”
“我自卑你妹”
魏冰就再也忍不住笑喷掉了,方堃气的脸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