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就在凯宾斯基,刚开吃,方堃就接到了老妈的电话。
他被魏冰嘲讽鄙视够了,又逼着陪饭,一点办法也没有,魏大小姐不放他走呗。
老妈问他在哪,说要见面说点事,方堃说和朋友一起吃个饭,魏冰就一把抢过去手机了。
“阿姨,我魏冰呀,我和方堃在凯宾斯基酒店,您也过来吧,我们等您。”
这丫头真够狠,直接捅破方堃的谎言,并主动邀请苏裳。
苏裳和她太熟了,而且也挺喜欢这丫头的,虽也知道魏冰看不上自己儿子,但这和喜欢她没有多大关系,毕竟是邻居兼世交,不成姻缘也成不了仇人的。
三十分钟后,苏裳就到了,和魏冰又搂又抱的,俩人亲的跟什么似的。
魏冰真会粘人,说晚上想和苏姨一起睡什么的,这摆明了要去方家混一宿,方堃直瞪眼。
但是苏裳爽快的同意了,她知道丈夫方敬堂也很看好魏冰,若能与魏家姻亲,是他最大心愿呢。
可现在方堃不是这个想法,他已先入为主的接受了萧芷,也不允许谁替代了萧芷,何况魏冰太强势,家势又太硬,族人也一个个趾高气昂的,他不想看他们那种傲里夺尊的姿态。
不过,魏冰一门心思要取消两个人的姻亲,倒是方堃希望看到的一幕,由她推动这事,自己更没压力,父母也怪不到自己头上啊。
只是方堃没察觉到,魏冰今天的态度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就在这个时候,悟真的电话打了过来,说装修正式完工,上午经过最后的清扫打理,整个门店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是焕然一新,小师叔你可以来验收了,具体开张的日子也定一下,好做准备。
方堃正愁没借口脱身呢,悟真这个电话来的及时,他假装郑重其事的哼啊了两声,又说我吃完了饭立即就赶过去处理你的事,言罢就挂了电话。
然后对老妈苏裳和魏冰说,有点紧急的事要去做,你们继续吃呀,我先闪了。
老妈问什么事?这么急?你魏冰姐从京城也不容易,你不陪陪她逛下中陵市?
老妈是有点搓合儿子和魏冰的意思,方堃是就怕这种搓合,更怕魏冰反悔了之前的态度来粘他。
魏冰倒是没说话,但是眼神儿很犀利的盯着方堃,那意思是你敢给我走?
可方堃就假装没看见,和老妈打过招呼,又说是小师侄惹了点麻烦,他人生地不熟的,自己不过去解决也不行,就丢下这么一句话起身溜了。
老妈苏裳也管不了儿子,只说了一句这孩子,管不了,朝魏冰耸耸肩。
魏冰也没有说什么,在方堃老妈苏裳面前,她还是要保持淑女形象的,也不敢张牙舞爪。
就这样,方堃总算是脱身了,至于魏冰怎么纠缠自己老妈,他也懒得去管,甚至不认为老妈能搓合出什么来,因为魏冰发愁被自己粘上,肯定不会接受老妈的搓合,有她应付老妈更合适呢。
前生或今世,方堃对魏家也没什么太深印象,对魏冰也是一样,因为前世记忆中的魏冰是一个始终高高在上的公主,哪怕自己这个方家公子也有不错身世背景,也没过人家魏大小的眼。
要说两个人有交集,也是在幼儿园那个时期,都不懂事的时候,后来一念书,就没深的交集了,因为魏冰比方堃大一岁,人家上一年级的时候,方堃还在幼儿园大班混呢。
这一世呢,方魏两家若成联姻之势,将要造成巨大的影响,两家不是没考虑过,但态度都是十分谨慎的,两家老头子以开玩笑的语气,曾提过方堃和魏冰的事,但必不是那么正规,让两家大人一传开这一说法,似乎渲染的更深加有声有色了,其实,也真不是那么回事。
可魏冰为什么急呢?就是因为家里姑姑姨姨的老提这个茬儿,说你以后可以方家媳妇了什么的,弄的魏冰就很不爽,再想想方堃那个小坏种,在学校里做的那些事,她也看不惯,名声也不好听,让她十分排斥,嫁给这样的人,还不如叫她上楼呢。
人,可能会转变,每一个时期可能都不会相同,就象这一次,魏冰与方堃的一次玩笑,结果就试出了方堃这小子,居然是有贼心没贼胆儿的那种人,她很奇怪,怎么着?感情这小子只是表面坏?
再就是方堃的气质、形象,外貌乃至内蕴神华都发生了根本上的变化,从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光华也能看出来,这家伙变的叫人有些不敢相信了。
仅仅也二十多天吧,从医院出来的这段时间,他受什么剌激了?发生了这么大变化?
魏冰不清楚这个变化是怎么来的。
方堃自己也没有太明显的感觉,但此时此际,方堃确实变了,致使魏冰的心态也有微妙转变。
出了凯宾斯基的方堃,舒出一口长气,总算是摆脱了魏大小姐,让老妈会应付她吧。
临出来前,他感觉到有一缕深邃犀利的目光追着自己身背,那感觉很熟悉,他知道是谁,是魏冰的那个有内卫身份的保镖云叔,他却假装没看见。
上了出租车,方堃直奔文庙,并给秋之惠发了一短信,怕她在午休,才没直接打电话。
未几,秋之惠短信回复过来,问什么情况?
方堃直接告诉她,要是没什么事,就来文庙破邪居
秋之惠这一半天也窝在家里,一方面哄孩子,一方面从父母这里探口风,不着痕迹的打听哥哥秋之明的事,看他和家里父母有没有什么勾通联系,以此来推测姓沈的有没有向沈家下手。
前夜她也有上和沈绪的勾通,看他到底怎么个要胁?
果然不出方堃所料,沈绪无非是想把她秋之惠也变成她嫂子林静那样的下场,秋之惠冷笑,你就去做梦吧!
沈绪的无耻已经让秋之惠对他的痛恨突破了某一下限。
而秋之惠现在唯一能倚仗的人就是方堃,因为她知道方堃的本事和背景,而不是父亲秋东山。
方堃赶到文庙后,没有立即去步行街的破邪居,而是文庙大广场的停车场这里等着秋之惠,看到秋之惠的叉六进了停车场,他招了招手,秋之惠停好车就和他汇合了。
俩人一边走一边谈沈绪威胁的事,光是转叙沈绪的态度言词,秋之惠就气的脸色铁青了。
方堃抿着嘴,脸色自然也不好看,现在秋之惠等于是他的禁脔,姓沈的居然想动念头,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吗?
别的利益冲突还能谈判解决或调解什么的,唯独涉及到女人,那肯定要对立,势同水火之不容。
说到最后,秋之惠表态,说要把瀚海皇朝的股权转卖给别人,绝不再与姓沈的利益挂勾。
方堃点头,还说让萧芮也把她手里的股份转出,下一步呢,就拿瀚海皇朝开刀,扫扫黄什么的。
瀚海皇朝因为有背景,所以存在一些不法投机经营。
不过是不是要动瀚海皇朝,还要和邢玉蓉商量,不能冒冒就把萧家扔到沈氏的对立面上去。
方堃想到一个突破口,就是华青境内的神秘组织墨龙,沈绪既然站在墨龙背后,那他的瀚海皇朝就不可能和墨龙脱尽关系,必然会有利益的交集。
针对墨龙的行动才展开,还摸清脉络,冒然行动是不可能的,出于这方面的考虑,方堃也不得不压一压火儿,这事怎么办呢?只能是收拾墨龙时,把瀚海皇朝捎带进去,这样姓沈的为了撇清沈家,也就得打掉牙和血吞了,单独去碰瀚海皇朝的话就有些不妥,那会把萧家推到风口浪尖上去。
“姐,姓沈的用这种卑鄙下作的方式控制秋家,必有利益斥求,我们且等他出招。”
“我是怕我爸,被迫站到沈家那边去,忍气吞声,那就”
“姐,现在这个状况,已经掉人家坑儿里了,不忍也得忍,撕破脸的话,沈氏未必受损,可秋家必然名毁,等待一个时机吧,一个恰当的机会,我手里正有些事在运作,沈绪就躲在这个事的背后,若是抓住他痛脚,就有跟他谈判的资本,我们也有筹码,到时候你哥再与林静名正言顺的离婚,即可把有可能扩散开的负面影响降至最低,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秋之惠听的明白,方堃这么考虑,是出于对秋家的保护,至于嫂子林静半推半就成了沈绪的情妇,对这女人还能有什么期望呢?哥嫂的离异已经不可逆转,想维持都维持不下去的。
那种事一但发生,离婚就是唯一的选择,谁忍谁啊?哪怕错在秋之明,他也不会忍的。
既然做错了,他就要承担做错了的后果。
“你在运作什么事?”
秋之惠关切的问。
方堃笑了一下,“不和你说了,省得你心更乱,总之你信我就是了,嗯?”
“我不信你还能信谁?这家丑,我爸就算知道,也不会跟我说的。”
秋之惠苦笑。
媳妇是娶回家的,女儿是嫁给人的,两者不同,林静是秋家媳妇,丑事出在她身上,别人只会笑话秋家,如果是发生在女儿秋之惠身上,只会笑话秋之惠的婆家,娘家虽也顶了臭名,但还会维护自己的女儿,事发生在谁身上也是这么个态度。
这也是秋之惠为家里烦心发愁的原因。
“姐,不想这些了,去看看我们的门店,全弄好了。”
“嗯,我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