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灼昏昏沉沉被灌了好几次药才迷迷糊糊醒来。
慢慢撑着坐起身,看着屋子里的东西,她微微蹙眉。
案桌、衣柜、椅子、凳子、梳妆台,窗户下还有个竹制罗汉床,把一间屋子堆的满满当当。
“……”
云灼轻轻呼出一口气。
炕边多了个脚踏,脚踏上放着五六双绣花鞋,等着她选择。
“……”
她套了鞋子去开炕尾衣柜,一个柜子里满满当当都是衣裳裤子、里衣亵裤、布袜,叠放的整整齐齐,她伸手摸一下,滑溜溜应该是缎面,下头是各种颜色的布,用布条捆着。
另外一个放着娉婷的衣服,还有好几双小小的绣花鞋、一叠布袜。
衣柜边放着梳妆台,上面摆了胭脂水粉,铜镜、梳子。
云灼拉开抽屉看一眼,里头金饰金光闪闪,银饰做工精细漂亮。
“啧啧啧!”
真有钱。
案桌两边放着椅子,案桌上摆了茶壶、茶杯。
门进来就是竹制罗汉床。
云灼站在罗汉床边把窗户推开,阳光刺眼,微风吹来,带着一股子清爽。
她吸深吸一口,有些恍惚。
“娘!”
娉婷跑进屋子,抱着她的腿,“您醒了!”
云灼低头。
娉婷换了干净的衣裳、鞋子,身上还带着一股子香味,被收拾的挺不错。
“娘,渴吗?我给您倒水喝!”娉婷小声讨好问。
云灼摇摇头。
她想去茅房,想漱口。
“娘……”
“我去个茅房,顺便弄点水漱口!”
也看看这宅子到底弄成个啥样子。
云灼出屋子,娉婷巴巴跟在她身后。
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从灶房出来,“夫人醒了,奴婢黄氏见过夫人!”
“你先别急着喊我夫人!”
云灼朝后头茅房走去。
几个正在挖地的男人看向云灼,齐齐喊出声,“见过夫人!”
穆时宜坐在轮椅上,见到云灼轻笑出声,“灼灼醒了!”
“嗯!”云灼漫不经心应一声。
朝茅房走去。
茅房也修葺整理过,干净不说,还准备了擦屁股的草纸和麦秆,角落还点了熏香。
“……”
讲究。
云灼方便好出来,娉婷舀水给她冲手。
“娉婷!”
“哎!”
“你爹待你好吗?”云灼问。
娉婷先是一愣,后忙道,“我跟娘亲!”
“呵!”云灼笑,点点娉婷脑门,“嘴巴倒是甜!”
云灼从茅房到后院的时候,几个男人都不见了,留穆时宜坐在那儿,他边上还有张桌子,上头摆放了茶具、点心。
云灼看他一眼没说话,去前头灶房打算弄水洗洗,黄氏早早就准备妥当,猪毛刷上面放了一点漱口的草膏,“夫人,您买回来的东西奴婢给整理好了,您先漱口,奴婢给您舀粥!”
“……”
云灼真不是矫情的人,漱口,顶着一头乱发吃了粥,才慢慢吞吞回屋子去梳头发。
随意挽个发髻,去后院找穆时宜。
“我们谈谈!”云灼说完坐在一边。
“好!”
穆时宜给云灼倒一杯温水,拿糕点递给娉婷。
娉婷避开不借,缩云灼身后去。
穆时宜也不在意,把糕点放盘子里。
等着云灼开口。
云灼坐直身子,咳一声后说道,“我那屋子里的东西花了多少银子?你算个数给我,我攒足了就还你!”
“灼灼,你我夫妻,何必这么见外!”穆时宜闻声。
“穆时宜,你知道,我不想和你做夫妻了!”云灼声音冷冷打断穆时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