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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梅柳君涵兄,快快请进。”
贾涵一愣,随即笑道:“不知这位兄台是……”
“哈哈,区区唐大饼,现在乃是经社副社长,兄台叫我大饼就行了。”
米青,射?
贾涵强忍笑意拱手道:“原来是大饼兄,失敬失敬。”
唐大饼很是热情,将贾涵跟宝玉二人引到靠后一排书案前笑道:“如今我们甲号学堂连上二位兄台共九十九人……”
“这么多?”
看着贾涵吃惊的模样唐大饼笑道:“哪里就多了,我们甲号学堂都是些才华横溢的良才美玉,这才迟迟凑不够百人之数,那丙丁号学堂都一百五十人开外了。”
贾涵四下看了看面积不大的学堂满心疑惑,这里要是塞进一百人来还叫上学吗?
这是在煮粥……挤成一锅粥!
“兄弟误会了,并不是所有的同窗都在这里,我们甲号学堂十几间课室,因材施教嘛,有讲蒙学的,有讲经义的,有讲诗词的,还有音律,礼仪不一而论,除了经义必学之外别的想学哪方面全随自己意愿。”
“哦?如此大善也!”
宝玉也笑道:“正想研究下诗词学问,可见这里来对了。”
至于经义嘛,去他劳什子妹的。
唐大饼笑道:“虽说书院里对我们这些世家子弟管理的松懈,不过每年的岁考却是一道难关,成绩太差难免面上无光啊。”
宝玉皱眉道:“还有岁考?”
唐大饼叹道:“那是自然,除了岁考,还有季考,前几年还有同窗生生的被逼疯了!”
看着贾涵贾宝玉二人面色逐渐难看,唐大饼微微一笑。
“不过二位不必担心,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自从我们经社出现,再无此类事情发生。!”
贾涵听了嘿嘿一笑:“听大饼兄的口气似乎……”
“没错!”
唐大饼凑近二人低声道:“只要加入我们经社,书院各种岁考季考包过,而且价位适中,岁考一次十两,季考五两,其余另外加入的考试一律全免。”
贾涵叹道:“兄台,真是可惜了,我们刚刚加入了菊花社……”
“啪!”
唐大饼拍了一下桌子。
“兄台加入了菊花社?”
“正是,都是卫若兰那小……”
“哈哈,区区在下也是菊花社的一员那。”
贾涵:“……”
“涵兄不必吃惊,书院各种诗社,百花社,骑社,经社随便加,没有规定只能加入一个的。”
贾涵跟宝玉互望一眼,都笑了。
“既然如此加入经社也好,今后还请兄台多多照顾了。”
唐大饼哈哈一笑:“客气。二位既然加入我们经社那就是一家人了,以后有事尽管找我。”又靠近二人悄悄低语道:“晚上请假也可以找在下,一两银子一次,绝无后顾之忧。”
贾涵笑道:“多谢大饼兄。”
看着唐大饼笑嘻嘻的远去,宝玉皱眉道:“一两银子请一次假,太贵了吧?还有,季考,岁考,加一起已经三十两了,这样一年下来不算别的就得百十两银子。”
“你傻啊,咱们请假还用他?直接找苏谦益不更爽快?”
宝玉想了想笑道:“也是,一年三十两还是可以的。”
贾涵摆手笑道:“先别管这些了,咱们今天去讲经义的课室瞧瞧,你也别光想着玩,多少学点,等大哥找找关系,先给你进个童生,也省的你老爹整日里板着个脸,我看了都不舒服。”
贾宝玉听了顿时喜上眉梢,笑道:“真的?大哥你快些安排,我爹说我进了童生就给我安排个屋里人,大哥你说袭人好呢还是太太身边的金钏姐姐好?”
贾涵嘿嘿一笑:“废话,当然是金钏好了,袭人不已经到你碗里了,还能跑了不成?自然是先把金钏要过来!”
“哈哈,大哥说的在理,明年我若是进了童生,想必老祖宗也是要赏我个屋里人,大哥你说翡翠姐姐好还是琥珀姐姐好?”
贾涵拍了拍宝玉肩膀笑道:“她俩都好,俗话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看这样可好,大哥找关系帮你进童生,到时你把翡翠分给我,咱哥俩一人一个岂不美哉?”
宝玉皱眉想了想道:“要不把琥珀姐姐给你?我还是喜欢翡翠姐姐那样的多一些。”
贾涵哈哈笑道:“好,大哥不挑,她们俩谁都行。”
过了一会宝玉又犹豫道:“可是……大哥,我现在还什么都不会,四书都没读全,能行吗?到时可别空欢喜一场。”
贾涵推了宝玉一下笑道:“你有点出息行不?考个童生能有多难?这半年好好学学,到时只要考卷不那么难看大哥包你过。”
“真的?那可就多谢大哥了。”
宝玉兴奋的眉开眼笑,仿佛金钏跟翡翠已经搂进怀里一般。
这个时候的宝玉还只是单纯的厌恶读书而已,对仕途经济还没那么反感,贾涵怀疑恰恰是贾政的极端教育方式导致宝玉越来越叛逆,最终走上歧途……
毕竟即便是贾涵也受不了老爹整天冷这个脸训来训去,宝玉幼小的心灵如何受得了呢?
一边是王夫人,贾母等人无边的溺爱,一边是贾政极端的严苛,动辄打骂呵斥。
虽说‘精彩极了与糟糕透了’的教育方式即便到了二十一世纪仍然被广泛认可,不过也是因人而异。
贾宝玉显然就是越打越叛逆的典型,如果自己正确的加以引导,说不准未来可期……
哈哈,不知会不会把贾宝玉这厮培养成为官做宰的国家栋梁……
经义的课室显然要比刚刚自习课室大的多,二人到时已经有几十人在安静看书。
教习还未到,室内只闻翻书之声,落笔之音。
学习环境还不错。
二人在后排找了个角落坐定,翻出崭新的书册,放在书案上,认真研读起来。
宝玉满心记挂着把金钏,玉钏,彩霞,翡翠通通要进房里,贾涵则是准备明年的县试混个秀才,暂时看来都干劲十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