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五章 初见顾雍(求票!谢谢!)(1 / 1)吹风的大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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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江水浩浩汤汤,江风带来的涟漪比白天更具有威慑力。长江在曲阿县内更是如此,宽阔的江面,在落日余晖的照耀下,随着视线的模糊,给人一种遥不可及的压抑感。

刘俊此时正杵立于曲阿县的某个渡口处,很多船只系停在江边,江面上渡船寥寥无几,远处的渡船在视线内像一块漂浮的舢板,虽然江水缓缓向东流去,并无多少波折,但偶尔的江风刮过,仍旧让人为之担忧。

沿着渡口往西行三里,便到了顾府,顾府并不在县城之内,而是处在一宁静的山台之上。

从山脚往上,需要走过近百石阶才能到顾府门前,站在门前的大巨石之上,便能够俯瞰整个渡口,若是清晨太阳初升之时,景色一定非常迷人绚烂。

夜幕降临,刘俊想要拜访,还需要通过山下小厮的通禀才能放行,待小厮走后,刘俊在石阶的一旁发现一块石碑,上书“观景台”三个大字,所以此地恐怕也是顾雍从他人手中占来的。

顾府大堂内,蔡邕、王朗、顾雍、虞翻几人依次而坐,蔡琰则在堂中弹琴助兴,几位均喜好研究经学,所以今日刚好凑在了一起,便和酒而歌,准备畅谈一番。

“蔡公,汝这学生可是一大才,朗观之将来必定出将入相。”

王朗初到曲阿,街上遇见顾雍,观其天庭饱满,眉骨宽锐,相貌着实不凡,在观其衣帽整洁,气宇轩昂,便绝此子定又过人之才。

“景兴之才可比元叹强上不少,伯献将经学奥义教于景兴,将来还望景兴继续传授下去,别断了这文脉。”

蔡邕捻了捻自己花白的胡须,看着满座的几位年轻人,眼中多了几分欣慰,对他们寄予厚望,自己一生精研音律,习经学奥义,经历两次党锢之祸,编纂熹平石经,此生未能给百姓谋一利,甚是遗憾。

“蔡公之学识,我等不及万一,今日此会也是想多聆听蔡公教诲。”

出言之人便是声音粗犷、身材伟岸、满脸络腮胡子的虞翻,平日里喜欢游猎,善使长矛,研习经学,面上看着不像读书人,却也学识渊博。

“仲翔文武双全,今日下午于山中猎的三只野鸡,此刻不正是桌上的美味么?”

“哈哈。”

“哈哈。”

“哈哈。”

正在弹琴的蔡琰也笑了出来,今日这虞翻长矛使的非常好,几标就中一窝野鸡,这才有了今晚这丰盛的晚宴。

几人笑的正欢之时,小厮来报,便把刘俊来访之事说了出来。

顾雍听后,并未立刻让小厮去回复,也未有起身去迎接自己这位上官,反倒是有些犹豫,不知道见还是不见?

“元叹,既然这刘俊都到山下了,汝还是让他进来吧。”

蔡邕出言,顾雍便指使小厮去把刘俊领来,堂内顿时便讨论起了刘俊。毕竟已经一天了,张家被抄之事,吴郡各地大多已经知道,特别是作为吴郡北上必经之路的曲阿更是消息的流散之地。

山下刘俊只见一小厮前来,未曾看见顾雍,便知请求援兵之事,恐怕有些困难。

刘俊将马匹交于另外一人,便紧随其后,往顾府走去,到了门前,刘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面带微笑的跨步迈进了顾府,穿过回廊便到了大堂。

一眼便看见了堂中端坐的蔡琰,接着便扫视了一圈,堂中另外四人他一个也不认识,按理此时顾雍应该起身介绍,可却未有此动静。

尴尬的杵立在堂前,刘俊胸口起伏不定,心中积攒了些怒气。随着堂中几人的目光聚焦于刘俊的身上时,刘俊便不能继续不说话了,毕竟相对来说,自己是此间年龄最小的,他们都可算做是长辈。

“在下刘俊刘子衿,见过诸位,见过昭姬。”

待刘俊礼毕之后,顾雍这才慢悠悠的起身,介绍了堂中几人的身份,却并未安排刘俊入席。

“见过蔡公,俊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到诸位的宴会了,抱歉!”

刘俊见顾雍如此对待自己,又想到自己有求于他,便不好直接发作,于是单独向蔡邕行了一礼,而后朝府门外走去。

出了府门,刘俊并未直接下山,而是在府门外等候,他知道今日若是不说,明日这顾雍定会找借口推脱不见。

“元叹,汝刚刚此举是不是有些不知礼数了?”

“老师,雍怎会不知礼数,雍只是想看看这刘俊气量几何?”

从小厮来报,顾雍便已知悉这刘俊定是有求于自己,否则不可能夜晚来访,还是独自一人。

“翻猜测定是与那张家有关。”

“张家以被刘俊铲除,刘俊还有何忧虑?”

王朗知道吴郡有四姓的说法,但是听说张家被刘俊抄了之后,便不觉得有什么难处,所以他对刘俊夜晚来访也有些疑虑。

“景兴叔有所不之,这张家与那吴郡严白虎有所牵连,恐怕我们这位刘太守是来此借兵的。”

虞翻是会稽人,所以对吴郡情况还是有所了解。

“仲翔所言有理,元叹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不想以礼相待,让曲阿子弟成为刘太守与张家相争的牺牲品。”

王朗闻言,有些生气道:“元叹,你可是大汉官员,如何不能除暴安民?”

“景兴叔,若是敌我力量悬殊,雍还应该让曲阿子弟赴死不成?此次刘太守前来怕也并非出于公心。”

“景兴叔,翻以为元叹言之有理,现今大汉治下,匪盗猖獗,这严白虎可是长兴县当地的豪强,为了霸占长兴县,便做了盗匪,手下拥兵近万,若是能够剿灭,恐怕早就动手。”

王朗闻言便不在多说,毕竟自己是局外人,对吴郡情形并不了解,不能随便言语。

蔡邕此时也不好多说,自己客居此地,于顾雍只有师生之情,并非其上官,自是不能随便左右局势。

“师兄,师妹觉得这刘俊应当有计略,否则不会如此行事,观之不像一鲁莽之人。”

见大家都不说话,蔡琰才出言,毕竟是刘俊一路护送,一路观之,确实不是鲁莽之人,便想帮上一帮。

顾雍见蔡琰居然出言相帮,有些诧异,不过转念一想,便心中明了,故意笑道:“昭姬莫急,师兄只不过是试探这刘子衿一番,这不也是为昭姬以后着想。”

“啊?师兄这是何意?”

顾雍本来不喜多言,但今日已经讲到兴奋处了,便起身对着自己老师蔡邕行了一礼,问道:“老师,您可有考虑好师妹以后的日子?”

蔡邕顿时有点懵,自己平日里忙于研习,自从女婿新丧,女儿来到吴郡,并未多关心过她。

“老师,学生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其他人闻此言,都齐刷刷的看向蔡琰,心中都知肯定是跟她有关。

蔡琰被瞅的满脸羞红,便起身行礼,借口出去赏月,便退出了大堂。

王朗朝堂外一望,院中并无烛火以外的光亮,便笑道:“仲翔,这才月初哪有月亮?”

虞翻只得捧腹大笑,“哈哈。”

蔡琰闻言,更是羞涩难当,跑了出去。

出来府门,迎面便撞在了刘俊坚实的后背上,还好走得不是太急,不然定要摔个七荤八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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