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不疾不徐地从外面开了起来,阮沅沅手上的笔停了下来,将本子合上,放在一边。
从门口处涌进来五六人,陶熏悦,莫至聪等人过来看自己。
沅沅是真的又惊又喜,一时间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话来说。
他们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吃的,其中,陶熏悦手里竟然还拿着个小蛋糕。
是过来过一句还没过的生日还是过来辞旧迎新的?
反正怎么想都想不出,与其说说这是关注的点,那么,这大过年的她们不在家过来这里干嘛?阮沅沅有些懵逼了。
阮沅沅从床上站了起来,拿起放在椅子上的衣服,穿在身上。
她问:“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陶熏悦小碎步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阮沅沅。她说:“当然是过来看你了。”
说着,陶熏悦看着手机上的时间,眉头皱了皱,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撇头就是对莫至聪抱怨。
“都怪你,非要回家拿东西,现在看了没,我们看不了烟花秀了。”
莫至聪双手合十,很是歉疚地说道:“陶女侠,你嘴下留情,大过年的就别再说我了。我这不是回去拿沅沅的东西嘛。”
阮沅沅紧绷的唇线缓缓地松开,说道:“没事,明年我陪你看。”
“年年看。”陶熏悦补充道。
“好,有时间就一起看。”阮沅沅回。
莫至聪插了进来,说:“你看,还是沅沅好,我不像你这样刁蛮跋扈不讲理。”
陶熏悦没说什么,只是以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给瞪了过去。
说完,莫至聪将手上的一个粉色盒子给了阮沅沅,然后又从口袋里掏出数据线,说:“那个,我先充个电,手机要关机了。”
阮沅沅接过盒子,让出了个位置给莫至聪充电。
阮沅沅看着手里的粉色盒子,心里有个直觉,觉得这个盒子是黎祁交给莫至聪,然后让他交给自己。
心里莫名的有些酸涩,眼睛更是酸酸的。她手紧握着,看看了五秒,问:“这个礼物是你送的还是……黎祁送的?”
黎祁现在有些怕说出口,每次喊黎祁的名字心里就像是没针锥给狠狠地扎着,无比难受。
即使自己不想将这名字给说出口,可还是忍不住地将他给挂在嘴边。
莫至聪将一只耳机放到了耳上,说:“你怎么想的就是。”
话音一落,阮沅沅就很肯定了,这绝对是黎祁送的,莫至聪一个直男,就算是他送的礼物,那他也不可能会把粉嫩嫩的盒子给一装着。
而黎祁也知道自己喜欢的粉色,上次还将他宝贝的车给贴了个粉粉的膜,会送这样的也不奇怪。
阮沅沅迫不及待地将上面的蝴蝶结给拉开,她很好奇里面到底放了什么东西。
之前说好的要给他提前过生日的,可却是发生了这样的事,自己所规划好的计划全都打烂了。
阮沅沅将盖子给拿起,最上面的是一封信,放在一边的还有一盘磁带,整整齐齐地放在那里。最下面的是他送给的礼物。
阮沅沅现在没注意礼物,她的注意力全都被信封给吸引了过去。
她将盒子放在柜子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信给拆开。
上面写着。
亲爱的阮沅沅:
“三元”朋友,你好。这还是第一次这么称呼你。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大概是不在你身边了。生日快乐这样的话没能当面和你说挺你遗憾的,十七岁的阮沅沅自己看不到,很期待阮沅沅的十八岁,也很期待阮沅沅的二十岁,以及往后的你。
言归正传,十七岁礼物已送达,生日快乐。可能会很丑,不过丑你也得收好,不然,你男人我可不会放过的,死也要进入你的梦里狠狠地把你给骂一顿。
有很多的话没能当面和你说,怕你会想多,更怕自己说不出。很抱歉瞒了你那么久,想必后面的事你也都知道,这里我也不多说。
你别觉得有负担,你要是觉得有负担,那就替我好好活着,这可是你男人用生命给你换来的平安,你该珍惜,别不知好歹!
阮沅沅一口气看完,又笑又哭的,最后还是撇不开他的本性,最后一句话有些欠欠的。
最后几个字是他的名字和日期,这个日期是在一个多月前,这么说的话,他很早很早的就准备了。
将信看完,阮沅沅将它放回了盒子,而和阮沅沅一起看的那几个男孩子又酸又想哭。
陶熏悦抱着阮沅沅,不让她崩了。
莫至聪将放在一边的蛋糕的包装盒拆开,说:“沅沅,快来许个愿。这生日是过得有点晚,可愿望还是要许的。”
阮沅沅坐在蛋糕前,双手合十,闭眼五秒钟,然后将蜡烛给冲灭。
时间很快,他们全是一脸懵逼。
睁眼两秒后,外面轰隆隆的炸成一片。
他们往窗外看去,前天下的血已经停了下来。病房在楼顶,从这里看还是能看到烟花一角,其中断断续续的可也总比有遗憾好。
阮沅沅盯着不远处依依稀稀的烟花,她捂着胸口,默默地在心里说道:“新年快乐!”
烟花停了下来,陆桑从外面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额头上是细细密密的薄汗,他手里拿着拿着一个食盒。
他说:“你们新年快乐。”
他走了进去,将食盒放在桌子上,说:“我回家做了点汤圆,拿了一点过来给你们。”
阮沅沅走过去,莫至聪也紧跟着走在后面。
阮沅沅说:“谢谢!新年快乐。”
她看了看食盒,又看了一屋子的人。她说:“要不,我们一起用。”
她看了陆桑,说:“你不介意吧?”
陆桑唇角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冷着一张脸,极其的寒冷。他说:“随你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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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仅仅在那里待了半个小时就走了,说是还要出去玩。
阮沅沅也不知道陶熏悦什么时候和莫至聪玩得那么好。脑海里闪过之前她说的暗恋对象,难不成说的就是他?如果以时间线来说的话,那是可以说得过去的。
不过,现在不是东想西想的时候,现在要做的事,自己该怎么度过今晚。
陆桑他貌似没有要回去的打算,现在他拿着一本书坐在那里若无其事地看着,像是这里是他的地盘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