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怎么说都说不过去,更何况是两个青春荷尔蒙旺盛的时候。自己也不是说会对他有意思,自己从始至终全都把他当做是弟弟一样看待,是绝对不会对他动那个心思的。
可,一个男孩和自己待在一起,这晚上该怎么睡?怕是失眠一晚上吧!
自己倒是宁愿一人睡也不要失眠,怕是怕了点,可这总比紧张一个晚上好吧。
阮沅沅是不是的往陆桑那边看过去,在斟酌措辞时陆桑似乎看出了她心里所想的。他说:“你怕我?”
“怎么可能。”阮沅沅很是肯定以及笃定地说道。
自己不擅长说谎,现在身子都是飘飘的,手放在被子下无处安放着。
陆桑是一语道破了,现在这种时候怎么可能会说自己怕。
阮沅沅咽了咽口水,她说:“天色不早了,你不回去?”
陆桑将手上的书给抬了起来,目光直视着阮沅沅看,说:“这不是很明显。”
阮沅沅浑身炸毛,有些坐不得。她舔了舔唇,细细地问:“这么冷,你确定?”
陆桑将书放在一边,双手交叠放在后脑勺上,像是在舒展身体,舒了口气。他说:“旁边不是还有一张床。”
“不行。”阮沅沅也不知道自己是吃了什么,竟然毫不犹豫的将这两个字给说了出来。
房间里安静到了极致,哪怕外面风吹树叶的声音也隐约听得到。
“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好像看到刚送走一个。”陆桑手挠着腮帮子,很是认真地说道。
阮沅沅后背僵直着,顿时冷森森起来。
不会那么邪乎吧!刚这么说就………
阮沅沅在心里默念了五遍要相信科学,要相信学校,要相信科学,要相信科学,要相信科学后才以理智地说道。
“我敢的。”
陆桑挑眉,唇上挂着一抹笑意。
他说:“行,那你好好休息。”
说着,他便起身,手拿着书往门口走过去。
阮沅沅坐在床上,有窗帘遮着。陆桑消失在自己眼前时,心里的不安和紧张如上千只蚂蚁爬了上去。
然后又是在心里默念着“相信科学”四字,可这次自己说了三遍还是没能将内心的恐惧黑压下来。她咬着唇,闭着眼喊了句:“陆桑。”
而陆桑往门口过去时,右手五根手指也立了起来,当最后一根小拇指要放下去时,阮沅沅喊了他。
他得意的扯出了笑。他听到了可他没转身,没回头,也答应。这些他统统都没做。他深信,阮沅沅不敢一人在这里,自己要等着阮沅沅追过去叫留,自己才回。
阮沅沅急忙地跑下床,走了过去,喊:“陆桑。”
陆桑顿住,阮沅沅走到了那里。
“你走吧走吧,我不留你了。我过去找其他人。”阮沅沅走过去撂下这句话就略过陆桑走了出去。
陆桑感觉自己都要心肌梗塞了,没事玩那么大干嘛!悔不当初,如果能倒回十秒前自己肯定是毫不犹豫地走回去的,现在怎么做也做不了了。
一个星期后,阮沅沅出了院,她没第一时间回学校,而是去的芝加哥。
飞机降落在芝加哥,阮沅沅之前所做的那些攻略自己记得清清楚楚。来这里的第一件事是过去找黎祁的母亲。
阮周州有午休一小时习惯,当阮沅沅午休时,阮沅沅对着猫眼看对面自己父亲的门,看了两分钟,确定他是不会出来后自己才轻手轻脚地走出去。
阮沅沅根据自己所查到的资料消息过去找了黎祁母亲。据莫至聪说,黎祁母亲好像是名珠宝鉴定师,在芝加哥好像还有几家店。
现在也不确定她会不会在公司,还是说她出差,可不管怎样,先过去找了再说。
阮沅沅所学的英语很受用,简单的沟通交流不成问题,没多久便到了那里。
她站在大厦下,看着周围进进出出的人,他们的穿着都很成熟稳重的正装,再看看自己所穿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进得去。
阮沅沅手紧紧地捏着,她在原地站了三分钟,最后在心里打气,深呼吸后便颤颤巍巍地往门口过去。
外面有人把守着,他见阮沅沅没什么可疑的地方便让她给走了进去。
阮沅沅走到前台,看着里面神色匆匆的人,自己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这时,前台的一位小姐姐她温婉有礼地笑着问:“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这句阮沅沅还是能听得懂的,她走了过去,用着不太流利的英文说道:“我想找一下季茹季女士。”
季茹是谁她一听就知道是谁了!
她问:“我该怎么称呼您?”
阮沅沅回:“阮。”
她笑道:“阮女士,你有预约吗?”
阮沅沅有些紧张地回道:“没有。”
前台小姐姐没脾气地说道:“抱歉,如果没预约的话,那您可能见不到她了。而且她这几天都在国外出差。如果你要找她的话,那只能另找时间了。”
阮沅沅双手还是紧紧地攥在一起,很失落,千里来寻她,却扑了个空。
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见到她了,不知道她现在是怎样的,失去黎祁对她来说肯定是心痛至极了。
阮沅沅道了声谢后便往外面走了出去,整个人像是丢了魂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不知道走了多久,见马路对面有个很熟悉的人影背对着自己站。他手里拿着烟,站在人群如梭的街上,人头攒动着,看得不是特别的清楚。
阮沅沅觉得那个人影像极了黎祁。绿灯跳起,阮沅沅往那里跑过去,人刚到那里可那人却是不见了踪影。她弓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地板上有几滴水湿的地砖。
她可不想哭,一点也不想,只是走得太快,眼睛进了沙子而已。
她站直往前面看了过去,方才那个背影再次地出现在眼前,只是,这次他胳膊搭在一个女孩肩上。
阮沅沅觉得那个人肯定不是黎祁,而他肯定不会这么快就有新欢。
即使心里说了那人不是黎祁,可脚还是止不住地走过去。
阮沅沅跑到了那个男孩的前面,刻意停了下来系鞋带。
看到男孩时,阮沅沅唇上挂着一抹笑,似开心又似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