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雁南飞离开的背影,紫岚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大小姐……”婉儿有些担心,开口道。
大小姐心里明明没有雁公子,为何还要答应他,雁公子是好人,她心里也不希望小姐伤害他……
“婉儿,去备马车,我要出去走走。”紫岚揉了揉眉头,心绪有些乱。
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但心里有股强烈的诉求,她不想紫容那个贱人过得比她还好!
婉儿应了诺,问道:“大小姐,我们要去哪里?”
“去哪里?”紫岚眸子里突然一亮,心里又恢复了一点希望。
……
“陛下,该回宫了。”容轼恭敬地站在一旁,对着便装出行的宇文育说道。
宇文育看着眼前的风景,眸子里带着留恋,开口道:“镇宁侯,朕这几日常常梦到云儿,她还是如以往那般美貌动人,为朕弹奏琴音伴朕入眠,一直陪伴在朕左右不曾离开。”
镇宁侯抱拳道:“陛下,云妃娘娘琴艺天下无双,只是逝者已矣,还请陛下节哀。云妃娘娘在天之灵,也愿意看到陛下专注社稷,为百姓谋福。”
“云妃在世时就与其他女子不同,旁的妃嫔只怪朕少去看她们,而云妃却还劝朕勿流连后宫,要勤于朝政……”宇文育回过神来,淡淡笑道:“罢了罢了,便摆驾回宫吧。”
“公子,公子”
“放肆!居然敢接近陛大人!”
婉儿吓得忙跪在地上,道:“公子恕罪,只因我家小姐拾到了一枚玉佩看公子气质衣着与常人不同,才让奴婢请来问问这玉佩是否为公子之物。”
宇文育低头看了眼玉佩,道:“则玉佩确实不是凡品,但并为寡本公子所有,你家小姐是找错人了。”
“这,公子,您再好好瞧一瞧”婉儿心中一慌,看了眼紫岚的方向,将玉佩上举到宇文育面前,道:“公子,还请公子好好看看,否则奴婢无法向小姐交代。”
“这倒是有趣,听你这意思,倒是让本公子强行将东西收下了?”宇文育扬唇一笑,看着丫鬟拘谨遮掩的样子,道:“你这小丫鬟倒是有趣,你去将你家小姐带过来,不会让你没法交代。”
“婉儿,发生了何事,怎么还不回来?”紫岚缓缓走来,她脸上蒙着白纱,在看到宇文育的时候状似惊吓,直直跪了下去,道:“紫岚拜见陛公子,不知公子到此,无意冒犯,还请公子恕罪。”
“起来吧。”宇文育看了看她,道:“你是昭容郡主的嫡姐,为何不将面纱揭开?”
“回公子,紫岚因在清宁庵为祖母父亲斋戒一年,回府之后也常让丫鬟来此添些香油钱,只是郊外人多眼杂,紫岚只好蒙着脸,免得多生事端。”
“你倒是虔诚,这玉佩不是本公子所有,你还是去找它真正主人吧。镇宁侯,摆驾回宫。”宇文育随意说了两句,便打算离开。
紫岚握紧了手,眸子中一闪而过的不甘心,缓缓站了起来,快走两步,她特意在小袄中穿着飘飞的白纱,腰间与手上都挂着细小的铃铛,一走动身上便发出悦耳的响声,她一身尽白,今日的发饰又十分简单,只在两头打了小辫子,看起来颇有异域风情。
“云儿!”
宇文育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回过头来,紫岚刚刚好侧过脸,风吹落她脸上的面纱,佳人身姿窈窕,面容朦胧,宇文育脸上带着欣喜,上前紧紧的抓住紫岚的手。
“公子,您这是……”紫岚脸上带着惊讶和羞涩,微微挣脱了一下手,道:“公子,好多人瞧着呢……”
“无妨。”宇文育伸手将紫岚抱了起来,道:“有朕在,没人敢说你什么,朕要带你回宫,从此之后再也不会让旁人伤害你。”
紫岚顺势勾住宇文育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怀中,眸子中闪过一抹得意,娇声嗔道:“公子”
“镇宁侯,替朕在这里守着,朕今日要好好游玩!哈哈哈……”
“喏。”容轼面无表情地退了下去,招了招手,让士兵将宇文育进去的酒楼闲杂人等一一赶了出来,再将酒楼团团围住。
宇文育这般荒唐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些女子有些是大臣为了自身牟利而特意送上来,也有的只是平民百姓的良家少女,只是宇文育一时兴起,便揽入怀中,只当是露水姻缘,不久便忘得一干二净,终究是不成气候,若是想飞黄腾达,只靠出卖身体可远远不够。对于这些送上门来的女子,容轼向来不放在心上。
紫岚被随意地丢在床榻上,后背磕得生疼,却又生生忍住,只要过了今日,只要得了宇文育的宠爱,她便能摆脱如今的困境,独孤紫容以后也要受她摆布。
宇文育对她毫不怜惜,她忍着身子被贯穿的疼痛强颜欢笑,既激动又心如死灰,眼神呆呆地看着不熟悉的床帐,脑海中闪过一个男子的身影,速度太快,快得让她记不起他曾经在她的脑海中停留过。
宇文育走了,紫岚浑身遍体鳞伤,呆呆地躺在床上,婉儿推开门进来便被满地撕碎的衣裳吓了一跳,急急来到床边,紫岚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触目惊心,赶紧将被子盖在紫岚身上。
“大小姐,大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奴婢,奴婢这就去报官,老爷和大少爷一定会为大小姐做主的……”
“站住!”紫岚脸上一冷,将婉儿喝住,忍不住咳了两声。
婉儿赶紧过来扶住她,眼睛深处藏着些许惊恐,道:“小姐,您这是……”
紫岚苍白的脸上闪过几抹得意,干枯的嘴唇上艰难地蹦出几句话,声音十分沙哑:“去抬水来,我要沐浴,等我休息好了我们便回府去。今日之事不可传出去半分,若是有什么风言风语,你和我都将堕入阿鼻地狱。”
“大小姐!”婉儿浑身一颤,不敢去看紫岚凶狠的眼神,带着哭腔道:“奴婢心里害怕,这……若是雁公子知道了该如何是好?小姐清白被毁,老爷,老爷不会饶过奴婢的。”
“蠢货,怕什么!”紫岚开口喝住婉儿,冷笑几声,道:“区区一个雁南飞还闹不出什么,只要那个人敢认,就连父亲也奈何不了我。”
婉儿脸上闪过一抹恐惧,倒是渐渐平静下来,朝紫岚爬了过去,道:“小姐,奴婢错了,奴婢都听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