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剧情简析卡兑换成功,时限一个小时,是否立即使用?”
“立即使用。”她毫不犹豫。
脑海中,黑色的小卡分解破碎,一段段简述掠过眼前,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愤怒。
她转头看向跪坐儿子身前的孙老爷,他一脸飘忽,眼神空洞,为自己的儿子难过。
元初溶挣开蔺则的手走到他面前,扬起精致的下巴,眼神有些愤怒,“孙老爷,你是否还有个小儿子?”
那孙老爷抬起头,眼睛里包着一泡泪,整张老脸皱纹明显,“是……是的。”
“那他人呢,在哪里?”她追问。
“他……我家二郎一个月前失踪了……我不知道在哪里,我不知道啊……”孙老爷嚎啕大哭。
正是因为小儿子失踪了,也不知是死是活,他才对还活着的大儿子如此在意。
“失踪?依我看,你小儿子死了也活该!你们家现在遭遇的这些,都是你们应该承受的报应!”她气得小胸脯狠狠起伏,水眸满是怒意。
孙老爷听她这话,立马瞪圆了眼睛,怒道,“你说什么!”
曲音音赶紧来拉她手臂将她护在身后,“溶溶,你怎么了。”
元初溶咬着唇不说话,蔺则重新握住她手,沉声道,“我们先出去。”
等离开孙家,她这才痛快骂出声,“那个孙家,孙老爷、孙大少还有那失踪的孙二郎,个个都不是好东西!都是人渣!他们……”
她说不出口,只是急道,“我们快去村口。”
使用剧情简析卡后,她了解到这家惨案的始末。
落云村曾经有位长得秀丽水灵的,娇俏可爱的小姑娘,名唤琼衣,就是晨时在村口看见的付桑家的妻子。
而这孙家一直是落云村的土财主,因为与落云镇官家有关系,一直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
在村里一向强势跋扈,横行霸道。
琼衣与付桑从小定了亲的,付桑许诺等他科举中榜便回来迎娶琼衣,但付桑离去期间,琼衣却被那孙家二郎看上了。
他每日威逼琼衣与她的家人,琼衣心里只有付桑,自然不愿意,她的家人也对孙家并无好感,是以一直都没有妥协。
直到有一晚,孙二郎狠下心直接叫人把琼衣绑了来,侮辱了她。
这一下琼衣整个人仿佛天塌地陷,几度意欲求死,都被家人拦下。
她心如死灰,觉得对不起付桑,没脸再等他。
而此时,原本该在京都科举的付桑却提前回来了。
他举试落榜,被人打压欺辱,身上盘缠还被山匪劫走,九死一生回到了落云村。
本以为心上人琼衣还在等着他,却没料到回村当日,便看见她与孙二郎站在一起。
他满心愤怒地冲上去质问,孙二郎早就看他不顺眼,一群家丁将他围住把他打个半死,琼衣又难过又担心,想要挣开孙二郎的桎梏扑上去救他。
孙二郎恶狠狠拉住她,语气极度邪恶,“你不就喜欢他一身傲骨吗?那我就把他的腿打断,让他在淤泥里打滚,让他爬也爬不起来,我看你还喜欢他?”
他还轻蔑的告诉倒在地上的付桑,“琼衣的滋味儿真不错,可惜你没有尝过,那本少爷今日便让你亲眼瞧瞧。”
他当着付桑的面再次侵犯了琼衣,边上甚至还有一群家丁围观,他们狰狞邪笑,满目隐晦。
付桑的腿被狠狠打断,鲜血涌上喉间,满身血污狼狈地趴在地上,但最让他痛苦的还是在孙二郎身下挣扎哭求的琼衣。
身体的痛苦抵不过心里的痛苦。
他半死不活地被扔进酆山深处,科举落榜的打击,回村路上受过的苦难,再加上孙二郎给他的当头一棒,身体的残破加上心灵的折磨,一口气顺不下去,当晚就咽了气。
他含恨而终。
琼衣也曾上报官府,偏偏官府里的人与孙家串通一气,求告无门,孙家的人都包庇孙二郎,那孙老爷甚至也想侵犯她。
孙家大少也不是个好人,带着人上门去绑她的时候,琼衣父母阻拦,他竟然将二老活活打死,琼衣被带走三日甚至无法为他们收尸,二老的尸体烂在地上,极其凄惨,
付桑死的那晚,琼衣拖着残败的身躯一步一个血印进了山,她去找回了付桑的尸骨……
剧情简析卡只是初级道具,简练的剧情只能看到这,她已大致猜到了后续。
孙家人如此丧尽天良,琼衣一个柔弱女子,根本无法抗衡。
她选择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怪不得村口遇上付桑时,他面色苍白,丝毫不似活人,脸上甚至做不出大幅度的表情动作,连微笑都只能扯着嘴角生硬的笑。
而突然出现的琼衣,对他们没有丝毫好脸色,在太阳升高之前就将付桑推进了房间。
已死之人,无法在日光下长久。
……
匆匆赶到村口付桑家,却发现已经人去楼空。
“溶溶,你是说,这付桑家有问题?”曲音音四下查看,付桑和琼衣都不在了。
付桑经常看的那本书被端正地放在屋里的桌案上,桌案干净整洁,摆着文房四宝,主人一看就是文雅之士。
桌案上放着一幅画。
是一名女子的丹青。
画中女子站在一棵桃花树下,周围环境清幽雅静,女子粉衣娇俏,眉眼含春,面容羞涩地望着一条狭长的官道,似在等候未归的心上人。
画中女子怀着满心的期许,描绘她的人似乎也包含着无尽的爱意,将女子刻画的栩栩如生。
这画是付桑为琼衣而作。
突然,屋舍外传来几声凄厉的哀嚎。
她伸手将画卷折起妥帖存放好,与蔺则匆匆赶出去。
付桑家不远处的山坳,孙家的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孙老爷像是被她的话提醒想起了什么,带着人就往付桑家赶来。
此时已快落日,黑暗渐渐降临,山坳开始变得幽深,他们就在此处突然被袭击。
“鬼!有鬼!”
孙老爷惊恐地躲在家丁身后,方才他亲眼目睹了一名家丁自己抓破自己的眼睛,将自己狠狠掐死。
紧接着,他带来的家丁开始互相厮杀,场面一度血腥混乱。
陈彦带着无衍宗的人也到了场,眼见地上到处横着尸体,有的断手断脚,有的眼球甚至被挖出来甩在地上,到处都是血。
“何方妖孽在此作祟!”
他拔剑四顾,一剑斩了一个向他扑来的家丁,神情紧张。
元初溶却看见那些家丁脚下土地微微起伏,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等待着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