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果然是条汉子,如此你就和朕打一场吧!”
高长恭说完,拨马冲出阵营,萧摩诃不甘示弱我,也催动胯下坐骑冲了过来。
萧摩诃是陈国第一大将,萧摩诃的父亲萧谅是始兴郡郡丞,萧摩诃便跟随父亲到始兴郡生活。
后来,父亲病逝,萧摩诃到南康投奔姑父蔡路养。
550年大宝元年,始兴太守陈霸先起兵讨伐侯景,援救建康,蔡路养则率兵抵挡陈霸先。
当时萧摩诃年仅十九,单马出战,无人能敌。
后来,蔡路养兵败,萧摩诃便归顺侯安都,随其征战,深得器重。
555年绍泰元年,徐嗣徽引北齐军入侵江南,侯安都奉命在钟山龙尾及北郊坛抵抗。
萧摩诃当时也在军中,并在危急时救下侯安都。
后来,萧摩诃随侯安都平定留异、欧阳纥,因功升任巴山太守。
二人一交手,如同猛兽搏斗,高长恭一身银甲,萧摩诃一身黑甲,一黑一白斗在一起。
长枪对长矛,二人可谓是针锋相对,历史上高长恭被高纬害死,所以还真没法对比。
二人年龄相仿,都是三十出头的年龄,都处在巅峰时期,二人斗了几个回合后,一时间竟然不分伯仲。
“好,将军果然名不虚传,再来!”
高长恭当了几年皇帝,很少与人交手,可手上的功夫却没落下,高顺在场一定会惊讶。
事实上高家的人只有两种人,要么是天才,要么是疯子。
高长恭明显继承了优良基因,在武道上很有天赋,经过几年的打磨,枪法再次精进。
而高顺和他不同,高长恭武将出身,适合战场拼杀,高顺出身文官,学武其实只是为了防身。
萧摩诃见高长恭真有本事,不由得有些后悔,二人如果一直不分胜负,哪怕最后赢了对方,陈军也没好处。
因为他已经看见斛律光的船了!
“杀!”
萧摩诃大喝一声,打算快速解决高长恭,这是江面上也打了起来,岸边有人要上船,尉相愿带兵阻止。
所谓的赌局,不过为了拖延时间,不过萧摩诃的到来,确实拦住了高长恭的路。
陈军从其他地方下水,阻击斛律光的水军,眼看齐军再次受阻,高顺不再拖延,忽然掉头就跑。
高长恭突然一跑,萧摩诃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就去追。
高长恭微微回头用余光看他,突然勒住缰绳,胯下战马前蹄高高抬起,高长恭双腿夹紧马腹,松开双手躺在马上,回手就是一枪。
萧摩诃措不及防连忙侧身,可高长恭这招太过刁钻,萧摩诃本来可以刺中他的,奈何高长恭躺下了,所以高长恭刺中了他,萧摩诃刺中了马。
高长恭一枪刺在萧摩诃肩膀,同时双臂用力,直接把萧摩诃挑起,胯下战马吃痛向前冲,正好给高长恭一个力道。
一落一挑,萧摩诃从空中向齐军方向飞去,高长恭不敢停留,在马上继续向前冲,路过萧摩诃时一把把他拎在手里。
说时迟那时快,高长恭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不过是几个呼吸间,偌大的活人在他手中,就如同小鸡一样。
“吾皇威武!”
齐军见高长恭擒获了对方主将,顿时士气大振,尉相愿一声令下,百保鲜卑这才出动,迎接冲过来的陈军。
江上打的热火朝天,岸上也不甘示弱,有副将要救萧摩诃,奈何百保鲜卑太过无敌。
黑色的洪流仿佛镰刀,收割着陈军的生命,由于没有了后续支援,江上的战局也渐渐明朗。
岸上的陈军节节败退,本来没有主将就士气低落,现在又遇到百保鲜卑,几个冲锋就溃败奔逃了。
岸上的陈军一败,江上也坚持不住了,齐军的战船越来越多,都是齐军抢来的。
浮桥距离岸边越来越近,后面的齐军已经开始渡桥,高长恭看到这一幕,心中再次盘算。
很快就有不少齐军度过长江,斛律光见到高长恭,跪下就要请罪,高长恭一把拖住他。
“此时不是请罪的时候,我军既已渡江,接下来按计划行事,朕带领两万骑兵绕后,剩下的步兵都交给你!”
“末将遵命!”
高长恭没等大军完全渡江,就带着两万骑兵离开,他要发挥骑兵的优势,开始游击突袭战术。
利时一个多月,齐军终于度过长江,此时斛律光有八万兵马,其中有七万都是步兵。
大军兵临建康城下,陈顼调集建康周围的兵马,加一起有十万,拱卫建康城。
真正的大战开始,斛律光采用围三缺一的的策略,只围住三个方向。
陈顼自然知道他的目的,如果没有意外情况,这绝对是一场持久战,二十万大军对峙,也是个大场面。
不过双方的军队都分布在三个方向,拼杀起来也是有来有往,互相试探。
双方都组成方阵,其实每次真正交手的只有几千人,并不是十万大军一起出手,所以互有胜负。
这个时候,就是考验心态的时候,战争需要消耗有生力量,消耗大量的物资,考验军队的综合实力。
每次的冲锋,士兵都是不得不冲,身后有督战人员,如果敢逃也是个死,还不如死在战场上。
陈顼站在城头,看着下方的情况,他自己派人增调兵马,但整个陈国最多也就十多万兵马,临时征调也是需要时间的。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外面斛律光和他对峙,而高长恭早就深入陈国,如入无人之境,到处掠夺资源,根本不给他们聚集的机会。
一万多骑兵加上三千百保鲜卑,绝对是当世最强战力,再加上这个北齐第一战神,就连萧摩诃都被他挑下马,还有谁能抗衡呢?
这就是高长恭的计策,他利用骑兵的优势,拦截各路援军,只要建康没有援军,就坚持不了多久。
而且他切断援军的同时,也切断了建康的补给,十万大军加上一城百姓,绝对坚持不了多久。
果不其然,一个月后,陈顼发现没有援军到来,也没有补给松开,立刻里发现了不对劲。
高长恭并没有切断消息,陈顼这才知道他就在齐国,而且就在建康附近打游击,给陈国来个釜底抽薪。
现在建康已经山穷水尽,唯一的希望就是杭州的陈叔宝,如果他能站出来,组织人马营救,也许还有希望。
然而此时的杭州,西湖之上,一艘花船停在湖上芦苇中,陈叔宝坐在房间里,难得的没有饮酒。
“来人,放我出去,你们是什么人,我可是太子,你们难道不怕被杀头么!”
陈叔宝大声呼喊,可惜缺没人搭理他,他已经被困在这里一个月了,每天吃喝拉撒都在船上。
他还记得一个月前,他在西湖边遇到一个特别美丽的女子,二人一见钟情,陈叔宝迷迷糊糊地就上了船。
然而他一上船,就立刻发现到不对,这哪里是什么花船,几个黑衣人站在船舱中。
他的护卫没来得及反抗,就被结果丢进湖中喂鱼,然后船就被划到芦苇中,这里十分偏僻,平日没有人来。
陈叔宝被困在了船上,外面有人把守,无论他怎么问,就是没有人回答他。
那个女子也不见了,不知什么时候下了船,每天都会有人送来酒菜,可陈叔宝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太子失踪,杭州的官员到处寻找,这一找不得了,当天见过陈叔宝的人,都死在了家中。
当时齐军还没有渡江,有人把消息送到了朝廷,陈顼得知儿子失踪,也觉得不对劲,只能让官员们先找。
可接下来的事情,他已经自顾不暇,这一切太过巧合,明显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
陈叔宝在船上还不知道,他马上就要成为亡国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