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内,这好身手的锦衣卫大肆挥霍着。
入得了眼的全都毁了,从书房的笔砚字画,
到大殿的玉桌瓷瓦。在这太子殿做尽风头,
就好像这大殿是属于他的一样。
不料皇太孙朱瞻基被惊醒,“这殿内怎么会有老鼠呢?!”
朱瞻基想着,秉烛前往一看。
映入眼帘的是个大黑耗子摆在自己面前。
朱瞻基惊到:“你是谁?!来人啊!抓贼啊!”
朱瞻基惊动着,烛火也跟着迅速地闪动。
那堂堂锦衣卫见状也没有乱了阵脚,只是随手抓了一个旁边的白玉壶,朝朱瞻基扔了过去。
朱瞻基守这烛火光源限制,见是一个白壶朝着自己脸飞来,忙侧身躲过。
可定睛一见,那贼子已翻窗逃跑了,
随之而来的是屋外的阵阵狗吠,将早已熟睡的守门吵醒。
殿内朱瞻基虽是躲过了飞来的瓷器。
不过那碎地的声音也吵醒了朱高炽和太子妃。
二人匆匆敢来,以为皇太孙恒遭不测,纷纷点火。
霎时间,整个太子殿从睡梦中惊醒,倒不是因为朱瞻基,真正上是因为那锦衣卫贼子。
一时太子殿灯火通明,所有人皆赶到屋内,所见全是破败之景。
家臣纷纷大骂,当晚这太子殿是损失惨重,多少奏章书画,艺品都惨遭毒手。
朱瞻基大骂:“到底是谁干的?!敢跟太子作对!这到底还是大明皇宫吗?!”
朱高炽听后仔细一想,虽是没有证据,不过也猜出是和人所指使了。
太子妃面露难色,抱紧朱瞻基,先回房睡觉了。
朱高炽独坐在殿上,一遍吩咐这睡眼朦胧的家臣收拾整理残局,
一遍坐在这高位上叹息:
“唉,这朱高煦果真不是个东西,和那蛮夷有什么区别?”
“就怕今后会像这样,只怕受牵连的人越来越多啊!”
朱高炽眉头紧皱,不知所措。
无奈困意袭来,只得又归寝歇息,走前不忘吩咐家臣严加看守,只怕又杀个回马枪。
朱高炽算是看出来了,单单因为就藩这一回事,像是戳了他朱高煦的软肋,
今天反倒死咬着不放。
已经出逃的锦衣卫,藏匿于墙外的高松上,借着树枝余影,这贼子将屋内看的一清二楚,洋洋得意之际,见太子殿内一行人继续熄灯,自己这才下树打道回去。
这贼子算是聪明的,借着月色暗沉,随身换了行头,第一反应没有回这汉王府,而是折返去了街道夜市好好欢喜放松了一番,
一是考虑到怕惊动熟睡的汉王,坏了好心情;
二是不想立马求见汉王,怕暴露行踪,抓个现行。
那贼子得意上街,继续欢喜着。
果不其然,第二天汉王府,朱高煦迫不及待地等着人,
那贼子精神焕发,神采飞扬地前来上报着:
“禀汉王,昨夜太子殿恒遭不测,众多名贵器具遭到洗劫打砸,目前没有找到凶手。”
那贼子说完眨了眨眼,朱高煦大笑着:“哈哈哈,好!果真还是指挥使身手好啊!奖赏自然是少不了你的!下去拿吧!”
朱高煦支开了这人后,便去找了赵王朱高燧。
此事能成,自然是在朱高燧预料之中的,所以自然也是欢喜,
不过神情多了几分从容。
因为他知道,这太子要是因为这等小事就转意,那是定不可能的。
朱高燧道:“今天的事能成啊,是因为本来就简单,偷鸡摸狗之事注定上不了台面,可终究是要有人去做的呀。”朱高燧点出,
“这事在朱高炽眼里,只是一个警告,如果他能这么想,那这件事目的就达成了。”
朱高煦点头称快:
“这直闯太子殿,只怕是第一次,也是组后一次了,”
“今后严加看守,谁也没有这个机会了,只是有些可惜。”
朱高燧好奇,看向朱高煦:“二哥这还是在可惜什么呢?”
朱高煦道:“昨夜是那锦衣卫离那皇太孙朱瞻基最近的一次,是个大好机会,要是...”
朱高燧连连打住,朱高煦赶紧闭口。二人环顾了四周,确定四下无人后。
又渐渐压了压声音,
朱高燧又打了大玩笑话:“二哥切莫这样想,你想,要是你昨晚给那锦衣卫的任务是这个,那他不得吓死啊?何况要是这事能成,你准备的赏金恐怕也不够吧?!”
朱高煦笑了笑。
朱高燧又补充道:
“不过啊,要对付那太子,这皇太孙必定是会起到大作用的,在我们这里看来,要对付那朱高炽,这朱瞻基身为他的骨肉,自然也是累赘了。”
朱高煦点头思索着,简短的道别后,便回府享用早饭了。
果不其然,将至正午当时,太子家的家臣登门求见,通知了汉王:
“启禀汉王,昨夜太子殿遭贼人洗劫,损失巨大,今日太子殿下想大宴宾客,希望您能到场。”
朱高煦忙作出大惊模样:“什么?!昨夜太子殿遭洗劫了?我大哥人没事吧?!是那个杀千刀的干的?!”
“谢他好意,我会如约而至的!”
见那家臣走后,才长吁一口气。
朱高煦没想到今日宴请是作何目的,难不成,是想揭我的短?
“想必三弟也受邀了吧,那就不怕。”
此时太子殿上,朱高炽高坐在台前,虽然经过一晚的洗劫打砸,
这太子殿还是有些杂乱破败。不过家臣打理,多少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朱高炽见家臣纷纷回来。心情平复:“都通知了吗?”
众人皆诺。
朱高炽微微点头,吩咐这下人好做了几个大菜。
屋内的守卫士兵相较于往日明显增多。
今日这宴请,请了皇子和几位老将文臣,借此也好好商议下这加过大事,
“免得有些人不明事理!”
屋内的忠臣不是很放心,上前询问着太子:
“太子殿下,这二皇子三皇子都来,只怕这太子妃大人和皇太孙大人...”
这事朱高炽所想到的,他回望了一眼太子妃和朱瞻基,太子妃面容憔悴,朱瞻基脸上却还是余愤未消,又看向回来:
“不怕,有四皇子朱高烺,他也会到场。”
此言既出,打消了这忠臣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