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的效率很高。
自己没有出面,也没有以蔡家的面子。
令他人递万两黄金,替秦风购得敦煌郡守的官位。
翌日,秦风不欲在洛阳多留,徐庶也需要回家将母亲接来洛阳。
两人驾马飞驰官道之,朝东直奔。
“吼!”
就在经过一处密林的时候,从路侧传来一声惊人怒吼。
霸道中带着一丝畏惧的虎吼,令秦风跟徐庶忍住看去。
赫然可见一头足有两米多高的花斑大老虎,逃也似的奔跑。
“呔!你这大虫,哪里跑!”
紧随其后,是一名大汉手持双戟追出。
老虎怒吼,不敢停留,逃命似的左冲右撞。
这让徐庶眼睛都看直了。
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老虎这般惧怕一个人,。
嗯,虽说那大汉的身材壮实的吓人。
“还不给某家站住!”
那壮汉怒吼一声,加速朝着那大老虎扑了过去。
双戟狠狠挥舞间,穿透了花斑大老虎的肚子。
老虎悲吼一声,转头张开血盆大口向那壮汉咬去。
壮汉松开双戟,抓着老虎的下颚。
大喝一声,竟硬生生将那老虎的嘴巴撕开。
轰隆!
老虎无力倒地,气绝身亡。
壮汉取出双戟,看着老虎的尸体憨笑:“饿了不少十日,总算可以饱餐一顿了。”
秦风看着那壮汉的体格,看着他手中的双戟,以及追虎的一幕。
脑海之中,陡然闪过一人的名字。
一旁徐庶,也是惊讶壮汉的力量,连声道。
“敢问壮士贵姓?”
听到有人跟自己说话,那壮汉似乎才发现周围有人。
转过头来,警惕地道:“你们是那狗官派来抓俺的?还是来抢俺食物的?”
“都不是,我们只是路过。”
徐庶笑道。
那壮汉顿时松了口气,憨笑道:“某家典韦,陈留人。
因在陈留杀了人,不得不逃入山林。
好几天没吃饭,可算碰见这大老虎。
追了几个时辰,终于不用饿肚子了。”
果然是典韦。
徐庶嘴角泛起一抹笑容。
这家伙也太憨厚老实了点。
这般轻易,就将自己的底细全盘托出。
但秦风看见了典韦眼底的一抹狡黠。
是了。
在汉末这样的乱世,光是莽夫,如何能够留名青史?
凡是有名有姓的武将,或许谋略不足以媲美谋士。
典韦武力卓绝,便是自己加徐庶,也扛不住几个回合。
之所以合盘托出自己底细,一为试探,二也是有恃无恐。
“典壮士勇武绝于天下,今后有何志向?”
秦风连声开口。
“某命案在身,天下虽大,何处可去?”
“汉家江山承平久矣。
北方、西北大地,异族肆虐,不服王化。
此皆英雄用武之地,典兄何故自哀乎。”
秦风眼底闪烁着光芒,看了一眼典韦,朝着西北方向道。
开疆扩土,建功立业,便是典韦也是心之所向。
读书人求功名,武将觅封侯。
典韦身负盖世武力,又怎么会不想要征战沙场,封侯拜将。
“多谢兄台指教。”典韦不傻,能听出秦风意思。
但第一次见面,还需要心中好好思量,故此打圆场道。
“某家此去阳翟城,二位兄台何去?”
“同路。”
秦风笑了笑,三人都是心知肚明。
一路结伴,入了阳翟城。
第二天一大早,徐庶就一个人离开了。
蔡邕乃是大文豪,又只有徐庶这么一个传承人。
若不能够学有所成,徐庶不会被允许出师。
自然是不放心母亲徐氏一人在长社,要将之接到洛阳同住。
徐庶走后,秦风就带着典韦逛阳翟城了。
颍川文风盛行,文人士子众多。
现如今秦氏城邑各类人才都缺,不过都要大才。
大部分,秦风是看不的。
而此来颍川,秦风早有目的,只为一人而来。
“嬴兄弟,逛了半天,无聊的紧。
某家想要饮酒吃肉了。”
小半天过去,典韦憨声说道。
“好。”
秦风点头,就近走入一家客栈。
典韦紧跟其后,有些没注意。
来到客栈门口,不小心撞倒一人。
“你这大汉!”摔倒青年气恼,怒声开口。
不等典韦说话,秦风站了出来。
“在下阳翟秦风,这是我兄长陈留壮士典韦。
撞倒兄台,实属无心之过。
若兄台不介意,风愿请酒赔礼。”
秦风看着青年,意味深长道。
“哈哈,兄台豪爽。”
“某阳翟,郭嘉,郭奉孝,也不是小气之人,那便一起吃酒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
秦风这般客气,青年顿时转怒为笑,直爽开口。
“哦?”
秦风故作惊讶:“莫非是人称小太公的郭嘉,郭奉孝?”
“世人谬赞,嘉受之有愧。”
平静的神色下,一切都在秦风的掌控之中。
黑冰台早就提供了郭嘉的画像,此来颍川便是为了他。
只是还以为需要进颍川书院,费一番波折。
不曾想偶遇,还真是老天都在帮忙。
天生郭奉孝,豪杰冠群英。腹内藏经史,胸中隐甲兵。
运筹如范蠡,决策似陈平。可惜身先丧,中原栋梁倾。
这是罗贯中对郭嘉的赞喻。
一个天下无双的谋士,被人称为小太公。
太公望,何其人也,西周尚父,天下独一人也。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
三人皆是豪爽之人,又好酒。
不多时,已经打成一片。
:“相遇便是有缘,典兄,奉孝兄,请。”秦风举杯道。
“请。”
“请。”
典韦举杯,牛饮而尽。
郭嘉也向来好这杯中物,一饮而尽。
就是身体有些抱养,喝的急了,免不得一阵咳嗽。
就是这般弱不禁风的郭嘉,是曹操的张良。
是这个天下最强大的谋士,没有之一。
若郭嘉不死。
赤壁与诸葛孔明争锋,会是何等恢弘?
历史,郭嘉死后,诸葛亮才初出茅庐。
两位冠绝三国的大才没有交锋过,不得不说时三国一大憾事。
“常闻人言,奉孝才智双绝,堪比太公望。
想必也不愿一身本领,埋没于这颍川吧?”
酒过三巡,秦风不经意开口。
“我曾听闻,光说不练假把式。”
这个时候,秦风抬头,看向郭嘉的双眸闪烁着惊人锋芒。
“奉孝兄胸有韬略,但撼于仅知理论,却不知实际。”
郭嘉闻言,心中忍不住起波澜。
秦风所言,他很赞同:“兄台何意?”
“《道德经》第六十章曾言,治大国如烹小鲜,奉孝兄,觉得何?”
“当今天下阉竖当权,大汉王朝日落西山矣。”
郭嘉淡淡开口,语气平淡。
每个字却锋锐无比,直指核心。
十常侍当权,天子暗弱。
大汉王朝已经病入膏肓。
这样的大国,需重治。
老子所言,不适合当世。
“哈哈。奉孝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秦风哈哈一笑,话锋一转道。
“但请兄台,不吝赐教。”
郭嘉皱眉,第一次心生疑惑。
他生性放荡不羁,独对学问尊崇。
这一刻的郭嘉收敛心神,哪里还有半点万事不留于心的浪子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