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一下子就瘪起了嘴:“怎么会?!”
“这皇帝……”
黎安锦瞥她一眼,婢女马上意识到这是在哪,闭嘴不语。
周围人排名在前的喜笑颜开,排名在后的垂头丧气。
黎安锦反倒安慰她:“一样的。”
“哪里能一样。”
婢女怕黎安锦难过:“算了算了,姑娘我们不看了,我们回府。”
黎安锦到下榜区找自己名字:“来都来了,看看吧。”
婢女不知其原因:“姑娘怎么来这了?”
就是那皇帝再怎么没眼光,她家姑娘也得是中榜的吧!
还真给婢女猜中了。
黎安锦在下榜没找到自己的名字,反倒见自己名字在中榜第一名。
她一头雾水。
按她所想,皇帝若认可自己的观点,大抵会把自己放于首榜;若不认可,大抵就丢到最末尾。
中榜第一名?
总榜第四名?
这是个什么意思?
而闫西已经没空管这些了。
她手里捏着来自边关的信,底下跪着送信者。
闫西面色难看得可怕:“不见了?你告诉我‘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信者不敢抬头,只颤声道:“武宁将军诱敌深入,至臣送信来时,已有半个月没消息了。”
闫西深呼吸:“从边关到京最少两旬时间,你的意思是,武宁将军已经失踪一个多月了?!”
信者解释:“说不定,现今已经归来,只是臣没有得到消息。”
闫西“呵”了一下。
诱敌深入?
好一个诱敌深入!
她心里清楚对面只是个传信的,自己不该迁怒于他人,但还是觉得内心十分烦躁。
闫西想再开口说点什么,突然感觉眼前一片模糊。
“陛下——陛下——”
“快传太医!”
闫西感觉自己到了一片纯白色的空间,空间内有人声。
那声音又很奇怪,不辨男女,平平直直,毫无起伏。
“检测到任务者身体机能受损。”
“修复中……”
意识再回来的时候,她模模糊糊听到太医在讲话。
“陛下是忧思过重、积劳成疾,一时间又情绪起伏太大,才会导致昏迷,并无大碍。”
“臣等一定竭力为陛下调养身体。”
侍女道:“有劳太医了。”
闫西嗓子有点沙沙的:“水……”
“陛下您醒了!”
侍女一喜,赶忙倒了水给闫西。
温软的水滑入喉间,闫西勉强开口:“信者呢?”
“已经安排好了,您休息好,婢子就传她过来。”
侍女半嗔:“平日里叫您多休息您不听。”
闫西扬起一个虚弱的笑容。
怎么能休息?
她要做个明君,不是昏君,不是傀儡,是说一不二、名流千古的那种。
只可惜想做个明君,还把自己夫君给弄丢了。
闫西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头:“让信者过来。”
侍女见闫西的样子,就知道自己多劝无益,便差人领了信者过来。
信者就要跪下,闫西摆手:“别跪了,尔传朕口信,至苏南寻袁将军。”
闫西抿唇:“务必请她帮朕找到武宁将军。”
“生要见人,死,也要带他回来。”
袁将军十几年前败退邻国,名动整个京城,只是那一役后便带着夫君卸甲归田了。
承明帝曾帮过她一个忙,希望这位早不理事的将军,能看在那个忙的份上出手相助罢。
闫西把一枚玉佩交给信者,又看了看侍女:“你也去。”
侍女愕然:“婢子的职责是照顾公主,况且婢子从未出过京,怕会成为拖累。”
闫西:“相信你自己,也相信朕的决定。”
侍女是她可以信的人,不派个放心的人去,她心里不安。
“找到袁将军后给朕来封信。”
想了想她又改口:“若是来信不便就不必了。”
侍女半跪:“婢子遵陛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