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西门庆这边的人马也是看到了这个情况,却见那阮小七与李俊相互对视一眼,嘴里咬着一把匕首,跳入水中。
此时,那水中已有十余位水性极佳的漕帮帮众潜到了西门庆的船底,只是当他们刚刚准备去凿船时,却是脖颈处突然一痛。
片刻后,那些想要前去凿船的人皆是浮上了河面,不过却是飘在上方纹丝不动,紧接着又被那水流冲走。
那黄天霸知道自己遇到了硬茬,不过久经沙场的他却不会善罢甘休。
而就在这时候,西门庆的船已经缓缓开始前进,见到这个情况,那黄天霸急忙大喝道:“大家扔桐油,射火箭!”
随着这一声令下,许多装着桐油的罐子从天空中划过,往西门庆缓缓前行的船上扔去,不过还没来得及落地,却是被亲卫队用长刀伸出击落在水中,虽说也有漏网的罐子,也是被汤隆,西门庆等人打飞在船身外。
而当那火箭射来之时,亲卫队也将那盾牌举了起来,避免火箭直接射中船身,见到自己的计划一一被化解,那黄天霸喝道:“可恶,给我射!”
而西门庆的船只却是在亲卫队的护卫下,缓缓开走。
眼见西门庆的船已经越开越远,那黄天霸更是不甘心,带着一条船紧追不舍,只是片刻后却忽然收到手下报告:“二当家,船漏水了!”
“啊?”那黄天霸闻言大惊,喝道:“先别追了!”紧接着又是仰天长啸一声,死盯着西门庆的背影,久久不愿移开视线,恶狠狠道:“查清楚他们是什么人,我漕帮与他们不共戴天!”
当西门庆看着那漕帮的船只停在原地,却是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当他看到阮小七与李俊从那船檐扒上来时,却也明白过来。
“二位兄弟,若不是你们,这次咱们可难脱身,二位兄弟辛苦了!”
而那李俊和阮小七皆是笑道:“为哥哥效力,不辛苦!”
“哈哈哈!”接着,众人皆是笑了起来。
此时,西门庆等人所在的这条船已经被鲜血染透,上面尽是战斗过的痕迹。
这一场战役,,西门庆方几乎所有水手都受了些伤,不过却不严重,而那十名亲卫却是毫发无伤,不过在打完之后已经透支了体力,躺在那甲板上无法动弹,就连站立都站不起来。
在头领之中,西门庆手臂挨了一刀,汤隆挨了两刀,李逵手臂上也挨了好几刀,阮小七与李俊身上也带了些皮外伤,尽管几乎所有人都带伤,却没有人死掉,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夜里,由于众人的体力下降,又带着伤,西门庆只得将船开到一隐蔽之处,考虑再三之后,便让阮小七连夜回山带人来接。
所以当西门庆回到梁山泊时,已经是第二日的傍晚时分。
回到山中,当宋万,吴用等头领看到西门庆那条布满了鲜血的船时皆是心惊不已,无法想象西门庆等人经历了什么样的战斗。
而当听到西门庆等人说完买盐的整个过程时,更是对西门庆佩服的五体投地,也都是自豪自己跟对了人。
西门庆此时已经是精疲力尽,与众人简单的说了两句之后,便是回到自己的住所,倒头便睡。
第二日正午,天空中下着雪,聚义厅点着一炉炉火,周边坐着一众头领们,上方是西门庆。
吴用上前道:“哥哥这身上有伤,为何不多歇息一日,又来料理公事!”
西门庆摆手道:“与山寨前程相比,区区伤势算得了什么!如今这私盐已经运到,还需学究多多费心,将这盐分散卖出去…山寨正是缺钱的时候,不管买盐的是什么人,咱们皆是出手,务必要尽管将盐换成现银。”
吴用点点头,道:“哥哥放心,我已制定好了卖盐的计划,相信很快便能将盐卖完!
不过我看那漕帮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很快便能找到咱们头上。”
西门庆点点头,道:“学究有何办法?”
吴用道:“哥哥放心,咱们只需要将探子散出去,他们一来咱们便在山上守着,不论他来多少人,吴用必然让他们有来无回!”
西门庆点头道:“有学究在,我西门庆必然是高枕无忧!”
众人闻言也是对吴用不住点头。
吴用一拱手,又道:“哥哥,你去的这几日,加上之前的十余日,咱们山寨又招揽了三百人!”
西门庆闻言一喜,笑道:“太好了!
众兄弟听令!
既然又多了三百弟兄,便将二百人划到水军,由李俊与阮小七兄弟分别掌管一百人!
经过此次一战,汤隆兄弟的手艺大家也都知道了,当今之际是快些将铁匠营发展起来,日后铁匠营便交给汤隆兄弟,剩余那一百人便划到铁匠营!
好了,大家都下去忙吧!”
众人闻言皆是一拱手道:“是,哥哥!”
此时,由于西门庆首战告捷,众人皆是士气高涨,个个脸上皆是挂着笑容告退,唯独吴用却是站在厅中,眉头凝重。
西门庆见状,道:“军师,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吴用点点头,道:“哥哥,山上多了些人,咱们的粮草压力又大了许多!刚才人多,我不愿伤了大家的士气,若是那漕帮带人来围而不攻,咱们的粮草压力极大,除此之外,咱们私盐出不去,山上的银两怕是周转不过来。
其二,咱们这一批私盐处理完了之后,下次应该如何去将私盐给运回来?还有一事,咱们的铁匠营需要大量的原铁,这些铁可不是用钱就能大量购买的,咱们没有铁便不能铸造弓箭,盔甲!”
西门庆点点头,道:“学究说的我也想过,漕帮是咱们运盐的必经之路,就如同一个毒瘤一般,不得不除!咱们买盐暂且可以走旱路,虽说时间长些,但却相对安全,也不会有亏损。
如今之际,还是先将私盐处理出去,其余的事情容我细想一,咱们容后再议!”
吴用点点头,一拱手退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