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没头没脑的一句道歉让孟晚缨疑惑。
“为什么?”
“不要你管啦。”
为了给自己买个钗子而闹出误会的臭家伙……才不要和她说话!
虽然表面上很不情愿,但是那个小礼物诺初藏的比谁都快。
“为什么要放在胸口?”
孟晚缨思考片刻,终于得出了答案。
她是练了什么武功所以心口不怕冷吗?
“我……”诺初有点脸红“我,就是喜欢放这。”
孟晚缨哪怕再问一句,某人的心意也就憋不住了……
可是,钢筋混凝土直女为了不让师姐尴尬,换了一个话题。
“师姐,你可以让我检查一下身体吗?”
这,这憨憨说什么?
身体?检查?她是脑瓜子蹦石头上——开窍了?
下一秒,诺初再次幻灭。
“我怀疑你身体有问题。”
诺初直接是一个无话可说的状态。
“嗯。”
于是,面对诺初简短的回复,孟晚缨又一次做出来错误判断:
师姐肯定是因为知道她有病很难过吧。
本来都已经在嘴边的话,又被她吞了回去。
被作为活体实验对象,强制生物体植入,诅咒与人格体交换什么的……
没必要让受害者知道这种残酷的事实吧。
“晚缨”诺初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
“过来。”
我不就在她面前了么?还能怎样过来?孟晚缨一头雾水。
诺初看着眼前这人半个动作没有,光顾着发愣。
想抱一下你很难嘛!
诺初直接强盗行为,迅雷不及掩耳直接把某人搂的紧紧的。
孟晚缨把脸贴在了诺初的脖颈。
难不成……心跳真的会传递……
难不成,她也想吻我?
可以吗?现在……第一次……初吻的对象是我的白月光啊?
盯着孟晚缨的脸半天,在她开口的那瞬间,诺初脸热,耳朵热,手心也滚烫。
然后她听见了孟晚缨的声音。
“你脖颈上有伤。”
然后呢?然后这就是你贴了半天,弄得人心猿意马的结果?
狗玩意!
“知道。”
诺初恹恹地回复道,整个人都莫名委屈极了。
又委屈……又想要。
她怎么能……这么可恶啊!
不负责的孟晚缨显然更关注脖颈上的伤口。
“随便你。”
面对孟晚缨关于伤口的科学化解释,她半个字也听不进去。
明明在电视剧里,两个素未谋面的帅哥美女,在足足20个人宽的街道上,虽然只是肩膀碰到一下的情况,都可以碰巧亲到你侬我侬,难解难分……
我呢?我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
是不是我脸都贴上去了,她还得关心一下我是否毛孔粗大,出油的问题?
突然脖颈上一阵酥麻。
“别动。”
孟晚缨依然只是两个字,没有解释。
怎么那么滚烫……该不会买了烤红薯啥的贴我脖颈上了吧。
呵,直女。
没有一点预料,孟晚缨是吻上了她的脖颈。
她的嘴唇,好软。
诺初咬紧了嘴唇,在看和不看之间反反复复挣扎。
看了,会流鼻血吧,那样以后不就形象崩塌了!
不看?可我又没有那么清心寡欲,一定要看!怎么能不看?不看会后悔一辈子!
这家伙,平时那么嘴硬,可是亲的时候真的好软。
糟糕,糟糕,大糟糕啊!
事实是,孟晚缨对着伤口吸毒血,看着师姐一会点头,一会摇头。
孟晚缨:………病毒感染了脑部吗?
于是两个人状态如下:
诺初:诺初,你听着,你要做一个淑女,不能沉溺于女人的温柔乡!不能被女色诱惑!
孟晚缨:都怪我没注意师姐的身体……可是伤口明明很浅,为什么毒会发作的这么快?
在孟晚缨吐出最后一口毒血后。
诺初看了一眼地上的黑血。
但诺初不愿意相信刚才那么难舍难分的吻,竟然只是在放!毒!血!
于是,她挣扎,她努力,她痛苦!
“刚刚师姐为什么表情那么纠结?”
面对孟晚缨关怀的疑问,诺初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滚。”
梦想失去支撑的诺初回到了房间。
吴歌南八卦地贴了上来“咳咳,这么脸红脖子粗的,干了啥呀?”
诺初巴不得说,脸红脖子粗其实也可以是被气的。
“干了什么呀?”
吴歌南眨眨眼,心想:果然扒窗户偷看是正确的,种草莓种那么久,八成是害羞了!
可是诺初给了她一个更劲爆的回答。
“什么都干了呀。”
诺初真的是怒极反笑。
吴歌南沉默片刻。
“祝你们幸福。”
孟晚缨坐在庭院的竹椅上,她仰着头思索着什么。
当发现一个人中毒的时候,惯性思维就是思考是谁下的毒。
而目前毫无线索,只能是越想越烦躁。
孟晚缨并不钻牛角尖,毕竟解决问题的方式有许多种。
那毒很奇怪,只是在师姐身边就能闻出不对劲的味道。
况且,那毒根本不算是什么剧毒。
难道说,这个毒的用意不在于它的杀伤性,更多的作为一种标记?
标记……是对于选定的猎物而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