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纱简直是像是根据她的尺寸量身定做一样,不需要再运回巴黎修改。
云念揽着她慢吞吞的跟在修辞身后,神经兮兮的问道“你……和他那个了?”
温时好一边整理包里的东西,一边皱眉疑惑的看向神色犹豫,含糊不清的云念。
“哪个了?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云念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用手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修辞,又指了指她“就是那个……你别告诉我你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不然你的婚纱的尺寸会那么合适。”
她说着还做了个比较暧昧的表情,一切尽在不言中。
时好才反应过来云念是想多了,连连否认“没有。真的没有!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清楚我的尺寸……”
云念看见她很是认真激动的在澄清有些不可置信,但又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默默的点头赞许。
“什么?”温时好一把拉住云念,非要让她说个明白。
“他对你的身材……简直是了如指掌。我的礼服尺寸是我发给他的,但是你的嘛……应该是修大少凭手感量出来的,挺强,仅凭简单的拥抱牵手就能这么精准。”
云念言罢还不时的向她投来一番别有深意的眼神,“温温,要不趁着年轻姐妹带你去美~一下?”说着还用手在她胸前比量了一下。“男人都是口嫌体直,你这小身板……太不好下手了。修辞难道不会有对未成年犯罪的愧疚心理吗?”
时好毫不客气的拍掉云念放在自己胸前的手,恶狠狠的说“我不需要!”
两个人一路吵吵闹闹,修辞将车子从车位里开出来,降下车窗看着笑的前仰后合的两个人“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温时好连忙捂住云念的嘴巴,面露心虚“没什么啊,她就是说等会她需要回家。”
修辞盯了她一眼,觉得她有些反常,但还是什么都没问。
直到上车,时好的脸还莫名有些绯红,坐在后座的云念脸上也浮着一抹奇异的笑意。
被云念背着修辞开了一路的黄腔和荤段子,时好晕晕乎乎的,又感觉像是吃饱喝足沐浴阳光的催化剂下慢慢的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口渴的厉害,再度睁开眼就心下一顿,黑漆漆的房间紧拉着窗帘看不清房间的摆设。
被子上有股让人莫名心安的淡淡香味,说不上来什么味道,但莫名觉得熟悉。
在被子里用手摸了摸自己身上,发现除去大衣身上其他衣服还算是整齐,她不经意的松了一口气。
她光着脚下床,小心翼翼的扶着墙往外走,房间里静悄悄的像是没有人。
走道天花板上里一排小灯明明暗暗,借着灯光她验证了心里的猜想。
这是修辞的公寓住宅。
“修辞?”她大着胆子轻声道。
没有人应答。
自己刚刚走下床的时候床边没有鞋子,手机,包和大衣也都不在房间。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一双白色缀着粉色草莓图案的袜子踩在木地板上显得很小两只反差萌。
没有鞋子……他把自己从车子里一路抱到卧室的吗?
感叹于自己的睡意昏沉,想到这她有些懊恼的捏了捏自己的脸,不经意的摸到碎头发下额头上的退烧贴。
嗯?自己发烧了?
她后知后觉的撕下额头上的退烧贴,摸了摸脑门,还真的有些烫。
这样也算是自己被他抱了一路都没醒的借口和理由了…否则放在往常她都要怀疑自己是故意的贪图美男了。
庆幸上次他带着自己熟悉了一遍房子的内部结构,时好转身下楼,手搭在木楼梯扶手上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难道是上次她发觉没有扶手上楼的迟疑被他发现了?
这种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真好啊,她细细摩挲着光滑的原木色楼梯扶手,在整个白色灰色为主装修风格的公寓里显得有些突兀。
时好抿了抿嘴,轻拍了拍扶手下了最后一节台阶。
“醒了?”
修辞拿着浴巾擦拭头发上的水滴从一侧的房间走出来,她盯着他没说话,修辞身上随意的套了件白色棉质T桖衫和灰色长裤。
修辞看着她发红的脸走上前用手心捂住她的额头,“脸这么红,还在发烧?退烧贴掉了吗?”
不习惯他突然的亲密接触,仿佛闻见他身上淡淡的清新气味,温时好的脸又红的更加彻底,和被子的气味一样……
“嗯……”她闷闷的应道,有些慌乱的从他手心下挪开脑袋,导致他手指无意穿过自己的发丝。
……
“光着脚就跑下楼了?”修辞视线瞥见地板上温时好两个小小的脚忍不住拧眉。
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直接被他横抱在怀里,“会着凉的,还在发烧。”
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她的肢体不经意却又无可避免的和他接触,坚硬的胸膛让她有些意外。
一直以为修辞是身形单薄的宽肩,没想到脱下西装换上家居服的他身材这么好,肌肉练的也太结实了吧。
她忍不住咕咚咽了口口水,或许是房间太过于安静,又或许是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太近。
她咽口水的声音清晰的传进了修辞耳朵里,时好立刻心虚的用手捂住嘴,狡辩道“我打嗝。”
她敢保证修辞绝对听见了她的那声垂涎他身体的咽口水声,自己甚至看见了他的耳朵一下子轻轻动了动,瞬间由白变红。
绝对不能承认。
修辞喉结滚动,半晌应了声“嗯”。
他轻轻的把自己放在沙发上,又拿过一条毯子将她包的严实像个粽子,她无奈的说“修辞,我没那么冷…”
语气里还透着些难得的亲近和撒娇意味。
公寓里地暖很足,但为了防止她冷,修辞甚至开了整个公寓的公共空调。加上她刚刚的春心萌动和小鹿乱撞,现在竟然有些热。
“云念呢?”接过修辞递上的那杯温水,她张望着脑袋后知后觉的问起。
“回云家老宅了。临时被通知回家赴宴。”修辞言简意赅,但是紧锁的眉头让她下意识的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没事吧?”
她很担心,倒不是云念父母会对云念很多的责备,而是她怕一些其他的事。
“我打电话让宁泽去了…放心,云念会处理好的。”修辞不知道从哪拿出一片新的退烧贴轻轻的撩开她脑门上的碎发给她贴上。
随即一股沁人凉意就安抚了她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