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涂新罗完全没跟得上事情的发展,刚刚不是还说靖司诀吗?怎么突然就历练了?段掌门怎么就住下来了?
他带着这众多疑惑走出了小木屋。
余下沈霂时和俞慕贤同时向段龄衣投以询问的目光。
毕竟,他们都没想到段龄衣居然一来到百草谷就要赶他们走。
段龄衣身后的春采夏娓也像是有些惊讶,不过她们向来听从掌门的命令,因而脸色平静,并未多问。
段龄衣倒是不急不缓地说道:“如你们所闻,待会儿就出了百草谷吧。”
沈霂时:“……”
俞慕贤:“……”
牧盛飞也是从容地抚着胡须,一脸专注地饮茶,对他们的事毫不关注。
段龄衣早已做好了决定,并不管他们有多惊讶与不可置信。
总之,他们走定了,她也留定了。
好在二人的接受能力都挺高,很快抱拳应道:“是。”
“第一次出去闯荡江湖吧?”牧盛飞这时候开口了,笑眯眯地看着二人,语气十分慈祥,“我告诉你们,不要轻信陌生人,别人的东西不要乱拿,要护住自己的东西,还有啊……”
段龄衣:“……”他以为他们是三岁小孩吗?
沈霂时面上没什么表情,俞慕贤听得略有些无语,但二人都安安静静地听了下去。
“……最重要的是假如丢了人别提你们师傅的名号,不然我怕你们被逐出师门啊。”牧盛飞慢悠悠地说完之后,喝了一口冷茶润润喉,随即又道,“好了,嘱咐过了,你们出谷吧。”
段龄衣一瞬间的无言之后,也向两个徒弟颔首:“春采,给他们些银两,你们拿着包袱走吧。”
春采低眉应是,从荷包中取出两锭十两银子一人一锭给了他们。
俞慕贤瞅着手里的银子张了张口,欲言又止地看着段龄衣,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沈霂时倒是从始至终脸色平静,只是眸光略略黯然,这次离开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
不过,似乎的确应该,离开一会儿。
沈霂时低了眼眸,眼睑微阖,眸光幽幽。
这时候,涂新罗从外面走进来,对牧盛飞道:“谷主,房间收拾好了。”
“好,新罗啊,把这两个小子带出谷吧。”牧盛飞抚着胡子悠哉道。
涂新罗愣了一下,随即应道:“是。”
他转向沈霂时和俞慕贤,道:“二位,跟我来吧。”
沈霂时与俞慕贤向段龄衣拜别,随后便跟着涂新罗走了出去。
待他们消失在视野之内,春采与夏娓也极有眼色地退了出去,并顺手带上了门。
牧盛飞悠悠地以一种追忆的语气道:“记得陈靖司当年正是从我百草谷出去的。”
段龄衣微微颔首,这点原著中提过,当时是牧盛飞跟敏随风感慨的。
说来,这也并不是什么秘密,年长些的基本都知道。
只是他们不会到处说就是了。
“所以靖司诀才与圣一经如此相似。”牧盛飞道。
“我也曾听师父说过此事。”段龄衣面不改色地说着子虚乌有的事。
“靖司诀由圣一经衍生而出,不同于圣一经的柔和如水,靖司诀绵里藏针,纯正磅礴……陈靖司,确是一个天才。”牧盛飞感叹了一番。
段龄衣认可地点头,他凭着自创功法靖司诀开创梧桐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