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穿越成崇祯帝后,虽还不足一月时间,但在他一次次疯狂的举措后,起到了很好的效果。
敛财过千万两白银。
对官员进行小规模残暴杀戮,即便党争依旧持续,但各方政事却能很好的直达天听。
至少已经不敢有人恶意扣押奏章。
代表朝廷中枢的内阁虽然有奸佞、有小人、却也有贤臣,对政务处理基本都很恰当。
当起用孙承宗、并让他前去执行放弃辽东防线的圣旨下发,朱由检反而无事可做了。
毕竟,本就已经是风雨飘摇的局面,任何大的动作,只会加快大明皇朝这艘腐朽大船的沉没。
前期的目标已经达到,即便已经把自己成功地塑造成残暴的大昏君,也不可能真的继续肆无忌惮地疯狂下去。
至于官员之间的弹劾,以及继续以福王乃万历帝之子为由的储君之选,不断疏奏章,朱由检采取的都是置之不理的态度。
最为重要的还是,在悄无声息间偏重于范景文、袁可立、黄道周的奏请。
虽然表面看来,朝局并没有发生什么大的变化,实则也已经在悄悄改变。
在此期间,朱由检以制造烟花,于节日燃放为由,拔付给了袁可立百万两白银。
且明文规定专款专用,这笔钱只有袁立可有资格动用,严禁其他官员染指。
即表现出他只为自己喜乐而舍得花钱的姿态,火器的制造也提了日程。
朱由检现在没事可做了,但他的举措却引起了野猪皮的注意。
盛京。
偌大的宫殿。
皇太极高坐下首。
下方虎立着诸将。
“大汗,如今明室昏君当道,滥杀臣子,居然还要直接放弃辽东防线,已令人心涣散。
现在正是我们攻打明室的最佳时机。
不如抓住这难得的时机攻打他们吧!
即可以一雪前耻,又容易取得胜利。”
阿巴泰径直进言,跃跃欲试道。
宁远大战是去年才发生,虽然不像明室所说的是大捷,但对他们来说,依旧是场憋屈的战役。
今年发生的宁锦战争,则是真的令他们损失惨重,被引为了耻辱。
“怎么攻打?是攻打他们即将放弃、我们唾手可得的辽东防线吗?”
高坐首的皇太极看着阿巴泰微笑着问道。
让阿巴泰愕然。
毕竟,如果真的要攻打明室,因为明王朝有长城作为天然屏障,基本也只能打他们的辽东防线。
可是现在面对的局面就是,明室因为昏君当道,辽东防线都已经放弃,这对他们来说,确实是唾手可得。
见阿巴泰不语,他径直看向另一名年轻的男子。
“范大人,对此事,你有何看法?”
此人姓范名文程,虽为汉人,却已经成为野猪皮的第一谋士。
“大汗,明室发展至今,已历两百多年。
按照中原政权的更替规律,基本已经走到尽头。
而实际的情况也的确如此。
毕竟,明室奸佞横行,贪墨成风,朝政已经腐朽不堪。
如今又有这等昏君当政,必然会加快明室覆灭的步伐。
与其去攻打他们,不如让他们自己先乱。
微臣看来,现在我们最大的敌人,依旧是草原的势力。”
“范大人如此进言,莫不是还心念旧朝?”
阿巴泰看着范文程,冷然问道。
“贝勒爷,下官被两位大汗器重,对大后金之忠心,日月可鉴,绝无异心。
下官的建议,是真的出于大后金的利益考虑。
因为下官敢断言,明室气数将尽,根本不足为惧。
即是如此,是真没有必要现在就去跟他们耗。
不过,也要采取相应的举措。”
范文程满脸诚挚地说出这番话,阿巴泰的脸色好看了一些:“什么举措?”
“明室昏君即要放弃辽东防线,说明他是真的怕了。
我们即可以派使臣前往,以威胁的姿态向他提出要求。
若能索要到战略重地,他日入关,覆灭明室,我大后金的兵马,必然更容易长驱直入。
同时,也要派出人去跟辽东收买辽东守将,劝他们归降。
毕竟,他们如果会撤走,必然会损毁所有城防,甚至会坚壁清野。
一旦有人愿意归顺大后金,还可以挑选出真心归顺者,让他们回到明室,充为内应。
若归顺不是很爽快的人,则直接让他们留守原地,在未来让他们成为攻打明室的先锋。
如此一来,也可以用明室的人攻打明室,即有利于我们,也能很好的消耗明室兵马。”
“好,就这么决定!”
范文程的话令皇太极激奋,径直拍板。
旋即,还看着范文臣,满脸赞赏道:“范大人真不愧为后金第一谋士。
我有你这样的贤才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范文臣闻听此言,更是激奋,直接就跪在了地。
“下官能得遇明主,也是下官之幸。
身为臣子,最渴望的就是遇到明主,成就一番大业。
下臣得遇大汗这样的明主,必殚精竭虑,以死相报。
即助大汗成就盖世霸业,也成就自己成为一代名臣。”
如此言语,即是谄媚,也是力表忠心。
让皇太极更加满意了。
连忙起身,亲自前,将范文臣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