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
焉浔月话音没落,被裴景黎快速捂住嘴巴后退几步,借树木掩住身形。
恰在此时,焉青云的视线向二人的方向扫来。
焉浔月紧紧靠在他怀里,能听见头顶平稳的呼吸声,与自己慌乱的吐息形成两道鲜明对比。
不知过了多久,焉浔月听到老妈乘马车,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
可是环抱自己身体的手臂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嗯…景黎,他们好像走了。”
焉浔月小声提醒。
“嘘,妻主,万一她们回来怎么办?还是小心为上。”
此言有理。
得,让他抱吧。
让他抱个够。
眼见天幕渐渐昏暗,焉浔月终于沉不住气。
“景黎啊,娘亲不可能再回来了,她指不定已经坐在家里喝茶了。”
裴景黎闻言依依不舍的松开胳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听见妻主略带冷意的声线,他默默低垂头,以为要等来一顿训斥。
下一刻,双唇传来轻柔的触感。
那是——
妻主在亲吻他?
心脏像悬挂的古色青铜钟,触及这轻软一吻,霎时钟声满山岗。
大脑好似阳光普照下的薄沙,心潮退后的空白一片。
心底的震颤传至指尖,让他手足无措的木在原地。
两次呼吸间,焉浔月已经笑嘻嘻移开嘴唇,等着眼前耳尖鲜红的奶狼开口说话。
分明先前还专注于占她便宜,抱住半天不肯撒手,现在亲一下反而呆得快要与他身后的树融为一体。
“你怎么害羞成这样啊?”
焉浔月不顾他快要羞到哭出来的表情,伸手又捏捏他的脸颊。
从前那个骚话连篇,轻佻大胆的裴景黎被掉包了?
怎么现在比景暮还喜欢脸红。
不过他瞪大眼睛,脸红红,咬着嘴唇快哭出来的模样。
真的好可爱啊。
“妻…主,欺负我。”
裴景黎好不容易找回自己失去的声线,却张嘴便是断断续续的话音。
好像是受尽委屈,在哽咽一般。
焉浔月在演艺场摸爬滚打这些年,拍过的吻戏着实也不算少数了。
所以在经验以及心态上,她仍然能够掌控大局。
更为重要的是,她根本就没有再更进一步哇,明明只是蜻蜓点水。
怎么景黎却像含羞草一般,整个人都快蜷缩成一团,恨不得钻进她掌心。
“好啦好啦,你可是大哥哥啦,坚强一点好不好?”
焉浔月牵起他的大手,满脸正色的安慰道。
裴景黎不再吭声,任她牵起手往回走。
半路上,眼见天慢慢黑下来,焉浔月正要加快步伐。
身边冷不丁想起裴景黎略显沙哑的声音。
“妻主,你刚刚是不是笑话我呀?”
焉浔月捏捏他掌心,连忙安抚:“怎么会呢?景黎多可爱啊。”
“哼。”
裴景黎有点生气,他明明看见妻主笑个不停,就是在笑话他受了一点撩拨,忽然变得那么柔弱的样子。
可他也不想啊。
谁当年还不是个铮铮傲骨的少年了?
要不然他也不会挨原主那么多次的毒打啊。
“脚好酸啊,什么时候能回到家……”
焉浔月小声咕哝着,下一秒被裴景黎横抱在怀里。
感到身体在空中轻跃,立刻是几丈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