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浔月哪里知道身边崽子这些内心戏。
她只知道在对方身旁,心情没来由的便会轻松许多,仿佛全天下的难事堆在自己身上,她也有支撑下去的力量。
爱是靠山。
景黎是她所有的爱。
“妻主,你方才好美。”
快要进府前,裴景黎似乎才回过神来。
“只有刚才?我平时不美了?”
焉浔月把他堵在身前,俨然一副不解释清楚,别想进屋吃饭的架势。
“当然不是,我,我只是想说妻主跳舞的时候也非常美。”
笨口拙舌的解释。
见对方依然板着脸,急得快要跳起来。
“好啦,我知道你的意思了,瞧你急的,从前那么能言善辩的景黎去哪里了?”
焉浔月环住他的腰,收紧后又撒开,抬起脸观察那张急躁的俊脸。
“他不听话然后被妻主赶跑了。”
裴景黎委委屈屈说道,眼神带着一丝幽怨。
“是吗?那现在我想他怎么办?”
焉浔月逗弄他,笑嘻嘻的晃着两只大手。
“不行,我已经来了,妻主不能把我也赶走。”
他摇摇头,满脸严肃。
焉浔月没料到他会这么说,笑个不停。
笑完后,又跟着入戏,“既然这样,那我便不要他吧,还是你更合我心些,随本妻主一同用饭吧。”
说着便拉起对方的手走入焉府。
晚饭过后,焉浔月早在焉青云的书房守株待兔。
直到夜半,她也没能等来,只好收起铜盒等到次日再与她商榷。
再次回到房间,裴景黎已经趴在床沿睡着了。
焉浔月试过这种睡姿,醒来后头晕肩酸腿麻。
整个人气血不畅。
所以她没有犹豫,立刻叫醒对方。
谁料崽子似乎做了噩梦一般,一经唤醒,立刻睁开猩红的双眼,满脸恐惧。
一见是自己,立马紧紧抱住腰,将脑袋贴在肚子上。
“乖乖,没事没事,醒了没事了,不害怕。”
正在她轻声念着,忽然一阵大力将自己扛起。
裴景黎稍一用力将她整个人放倒在床上。
“景黎?”
心脏没来由的漏跳一拍。
她双眼紧紧盯着裴景黎狠厉的眼神,恍若陌生人一般。
不等她反应,裴景黎倾身下来。
嘴唇贴上来,攻城掠地。
脑中头一次短暂缺氧般的眩晕,这还是平时那个亲一下就脸红的含羞草?
焉浔月推开他,看着对方没有温度的双眼。
“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妻主,我应该问问今日你与那个瘸子干了什么?”
裴景黎脸上终于有了明显的情绪波动。
焉浔月有些发懵。
“我能干什么啊?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跟我飙泪,
还整出一副被抛弃的苦情戏份,你这么问我,我去问谁?”
二人静默数秒,焉浔月瞪着他,裴景黎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蹿红,一直红到脖颈。
“我刚刚梦见你和他,言笑晏晏的模样,一时分不清现实,于是……妻主,我错了。”
裴景黎缓缓从床上退下去,乖巧而熟练的跪在床前。
似乎没料到是这个原因。
焉浔月慢条斯理打量对方。
半晌咂咂嘴:“刚刚技术还不错,以后好好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