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太要和宋伯豪谈离婚,宋芜既怕宋太太吃亏,又怕宋太太心软,说什么也要跟着。
不过,宋芜的担忧注定是多余的。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想通了的宋太太则是刚加刚,战斗力强到爆表。
面对宋伯豪的拍桌子叫板,宋太太红着眼睛,一把掀翻了桌子。
“宋伯豪,你别以为我离了你就不能活了,你宋家的脏钱,我姜婉婷一分钱都不稀罕!”
说完,宋太太踩着高跟鞋,噔噔噔的跑回房间,拿出一个精致的小木匣抱在怀里。
看着吓傻了的宋伯豪,她单手叉腰,扬着下巴道:“这是我姜家的东西,与你宋家无关。明天八点,民政局门口见,谁不来谁是孙子!”
说完,宋太太一手捧着小木匣,一手拉着女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宋家。
宋芜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还是她那个温婉端庄的母亲大人吗?
出了宋家的大门,宋太太气势一弱,半边身子都靠在女儿身。“宋伯豪没追出来吧?”
宋芜呆呆的回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宋太太舒了口气,连忙道“快扶着我点,我腿软了。”
宋芜回神,连忙伸出没受伤的胳膊扶住母亲。
母女二人就这样互相搀扶着,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医院。
刚三楼,迎面就碰了沈医生,宋芜赶忙躲在宋太太背后。
同为医生,她明白沈医生的心情。
患者不爱惜身体、不遵医嘱养病,就会导致病症迟迟不好,到时候砸的,就是主治医生的招牌。
她要是遇自己这样的患者,肯定更生气。
畏畏缩缩的回到病房,宋芜对着母亲伸出一个大拇指:“妈妈,你太帅了!”
宋太太拍着胸口,神思不属:“快别说了,我都被自己吓着了,我当时就是气头了,现在想想,那么大的桌子是怎么推倒的,我也不知道。”
宋芜抬手帮母亲顺气,眼睛瞄到母亲紧紧抱着的木匣,好奇的问这里面是什么。
“这个呀!”宋太太抚摸着木匣子外壳的花纹,面带着怀念。
她轻柔的打开盖子,“这个是你姥姥传给妈妈的,妈妈只在结婚当天戴过一次,以后等你结婚了,妈妈也会把它交给你。”
宋芜坐在母亲身边,抻头去看,是一支精致漂亮的玉簪。
可不知为何,越看越眼熟。
她问:“妈妈,我能摸一下吗?”
宋太太点头:“轻拿轻放,别磕着碰着就行。”
宋芜把它拿在手里,连触感都很熟悉。
放到眼前,细细端详簪首的部分,她怔愣片刻。
把簪子放在床,宋芜摘下胸前的吊坠,把两样东西放在一起对比。
“咦,它们的花纹一模一样欸!”宋太太惊呼。“这个吊坠,是那个年轻人送你的吧?就是那个叫乔、乔什么的那个人!”
宋芜心下一沉,脑海里飞快的闪过了什么。
她把吊坠捏在手里,放在枕头下。
“或许是出自同一家店,所以多少会有些相像。妈妈,我很喜欢这个簪子,可以把它送给我吗?”
“反正都是要给你的,早一点晚一点没差别,你拿着吧,别弄坏了就行!”宋太太爽快答应。